哼,丘大奎这个老渣头!总有人收拾他的。想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趁那钱程氏惺惺作态之际,赵书妍蜷缩着小身板轻轻地挪了位置。
站在了她奶奶身后。
俯首,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丫?这...不妥吧!”
“哎呀,奶奶!你照做就是了!”
“那成吧!”
“嘿嘿...奶奶你真好!”
“你这丫头,忒坏!”
...
没人知道张老太离开了战场。
赵书妍继续看戏。
她倒要看看这个钱程氏有何深度。
看她到时候不给她一一打回原形。夹着尾巴而逃!
呵!钱程氏!
...
“丘大哥!各位大兄弟!”
温柔清脆声音响起。
“诶!诶!”
老哈巴狗!辣眼睛!
他一辈子没刷过牙,又抽了一辈子烟叶,谁给他的勇气去撩妹?
“妹子,有啥话,你尽管说,俺们都听着哩!”
赵书妍抬头望了望天空,当洗眼睛了。没事,老丘头你就舔吧,舔吧!
“适才,你们也瞧清楚了,俺这小姑子这豁了的门牙是咋回事了。”
“这...真是舒颜妹子打得?”
“不错!就是俺那表侄女打得!!!”
余大壮还是不相信。
舒颜妹子要有那能耐,那时怎么会由着苏家那家人给逼得去上吊?
他来这干活比其他人来的晚些,自是没瞧见赵书妍怒揍赵子安。
但今儿站在这里的这群大汉子们心中的天坪,已经有些偏了。
他们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对赵书妍揍钱大梅一事,他们深信不疑。她可是连自己亲爹都揍的啊。
“哼!!!”
丘大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一个女人就应该以男人为天,像钱程氏这婆娘这般,明辨是非,温柔体贴。
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揍人?
而曹小贵心里也有一丝不满。
他想等以后她嫁给了他,他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定要她改掉这个毛病。
钱程氏气愤的说道,
“俺小姑,从此算是毁容了,喝水时漏水,说话时漏风...”
“真是苦不堪言啊!”
“瞧着她这般遭罪,俺们原先总总想着和气生财!她们总归才是一家人。”
“大梅又是她家儿媳妇,关起门来还得过日子,想想还是熄事宁人,大事化小罢了。”
“唉,大梅,你的委屈哥嫂都知晓!”
钱大梅躺倒在地上,耳朵没闲着。
当听到嫂子这样说时,真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顿时感同深受。
用舌头舔了舔那门口缺牙的小洞,顿时嚎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又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的牙啊!我毁容了啊!赵舒颜,你太狠了,你赔我的门牙!”
“我钱大梅跟你势不两立!”
钱大梅干嚎了几嗓子。
肥胖圆滚的身子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嘴里不停的骂着些个泼辣的话,口水从豁口的门牙处喷射了出来...
这时,她豁了的门牙,倒叫没有太注意她门牙的那些汉子们瞧了个清楚。
跟牛老二当初瞧见一般。
有些个无语凝噎!
“鸠大哥!俺错了,俺不该骂你!你帮俺收拾那小贱人!”
钱大梅想起刚才那姓丘的糟老头子跟大嫂说的要为她们做主的。
便想也没想的就朝丘大奎扑去。
丘大奎一个趔趄,甩了个狗吃屎。
更让他承受不住的是她那一声“鸠大哥!”,害得他冒了一声冷汗!
这个肥婆娘,连辈分都搞不清!
哪里是钱大梅搞不清辈分,明明是钱程氏乱叫,害得钱大梅吃了瓜落。
擦过鼻涕的胖手一把抱住了丘大奎的大腿根,骇的丘大奎连连后退。
一脚踢开了抱住他的钱大梅。
“啊呸!肥婆娘,谁是你大哥?奶奶个熊,也不瞅瞅你熊样?”
“离老子远点!”
钱程氏直摇头,这个大梅,还想模仿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小姑!轻些嚎!”
钱蛋蛋耳朵只嗡嗡翁的响。
跑过去扶了一把被丘大奎踹了一脚的钱大梅,心里也急的跺脚。
能说句实话不?
表妹把小姑打了,他不生气。
表妹以前从不打人的。
小姑的性子他晓得,一定是她把表妹逼得急狠了才揍得她。
娘也和小姑一条心。
为何也要这样说表妹呢?
表妹她们才刚搬过来,这边村子里的人该怎么瞧她呀?
瞧见赵书妍嘴里含根狗尾巴草,面无表情斜靠在窝棚边上,望着天。
钱蛋蛋心里难受极了。
表妹一定很难过吧!
以前她一受委屈就哭鼻子,骂他的!他就觉着很可爱!
“娘!别说了!我们回家吧!”
“起开!你这个傻子!一边去!”
钱程氏恨这两坨铁它不成钢。
接下来还得她出马,省的事情又被搞砸了。
一把甩开了拉着她袖子的钱蛋蛋。
继续发挥道,
“可今儿,俺是真的忍不住了。”
“哼!试问,天下有晚辈打长辈的吗?作为一个女子谁不是三从九德?”
“是,是!”
“丘大哥,您知道今儿为啥大梅又无故撒泼,嘴里乱骂人吗?”
“为啥啊?妹子!”
“我那好侄女啊,她喊俺们滚啊!丘大哥!俺们心痛啊!”
“你瞧!俺们不计较前嫌,还拎着礼物来。”
“可她是咋做的?喊俺们滚!”
“俺们是亲戚,不是那路边野狗。用得着这样埋汰人吗?”
“这,这太不应该了!”
丘大奎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还真是女色误人哪。
丘小亮心中抑郁,不知为何?今儿他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总让他觉着刺眼睛。
可作为一个晚辈,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说他。
还是等回去私下提醒一下吧
“不是说是来提亲吗?”
一道声音打破了和谐。
说话是曹小贵。
曹小贵接着道,
“这位婶子,我刚才在房顶上隐约听了几句,像似乎是说提亲什么的。”
钱程氏心里那根弦一紧,笑着道,
“这位小哥,你没听错,确实有这么回事,提亲的是俺们蛋儿。”
“他俩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关系不必说,黏糊着呢,原本呢我是有些瞧不上她,毕竟她已经合离过一回了,可架不住俺家蛋儿稀罕,咱为人母的只要孩子开心,俺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