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吃过下午饭,一切准备妥当,向赵氏祠堂出发而去。
赵书妍一脸平静,而弟弟赵君绮仰头看了看姐姐,便也挺起了胸膛。
奶却十分不淡定,她内心惶恐不安啊,她真的特别害怕大家会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子。
到时候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怀着复杂的心情,她们到了赵氏祠堂。
赵氏祠堂供奉的是赵氏的先祖们,由赵家子孙子子辈辈世代供奉,到目前为止已供有三百多位先祖。
到了赵子安这一辈,应该是第八代了。
到了赵家祠堂,赵书妍见族长、村长、以及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都已聚在此。
正经八百地给祖先们上了三炷香后,按次序一一坐了下来。
赵家村村民基本都已到全,位坐于祠堂大堂之中。
还有些看热闹的妇人儿童都站在祠堂四周,围个水泄不通。
大家闹闹哄哄,看见赵书妍一家到后开始指指点点,有的妇人婆子已经朝着她们的方向发动起了唾沫攻击...
村长赵有德见人基本都到齐整了,站起身来开口道,
“咳,大家安静,安静!”
“今天通知大家到赵氏祠堂一聚的原因,我想大家都有所耳闻,既人已到齐,现在就正式开始吧。”
“关于赵子安饮酒后在溪水镇中心大街大闹一事,此事的经过是赵二狗和他婆娘亲眼目睹。”
“赵二狗已为我们大致陈述过一番,不过你们中的部分人可能还不清楚状况,二狗子,你就再来为大家讲述一二吧。”
“再强调一下,今天这事,事关重大,它关系到咱们整个村子未来的声誉和前程,你们可要认真仔细探讨出个成果来。”
村长赵有德苦口婆心地说道。
赵二狗听到村长提到他名,站了起来。
只见他得意的瞟了一眼赵书妍,立马又变换出了一张义愤填膺的脸来。
咳嗽了两声,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他言词激烈夸张,手脚并用,活灵活现体现出了赵子安当时的恶霸形象。
当大家在听到赵子安在醉酒状态下,无赖般强行占道,出言不逊、还准备殴打行人时立刻恨的咬牙切齿起来,妇女婆子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唾沫攻击...
当听到赵子安破口大骂差役官时,有的人却是吓地手脚发抖,心里有些胆战心惊了。
可当再听到他往县太爷身上尿了一泡时,有些人已经是毛骨悚然,再听下去不保证他们不尿裤子了。
可他们最后听到赵子安被打了板子还被衙役押着在集市游行两圈后,又羞愤的低下了头!
他们好想结伴而去,狠狠地揍一顿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赵子安。
老族长又把那根拐棍子在地上敲的震天响!
他忍不住道,
“孽畜啊孽畜,真是骇人听闻!”
“丢尽了我赵氏子孙颜面,老朽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为整个赵家村除害。”
“我要将赵子安从赵氏家族彻底的、永久的除名。”
“族长,你错了,不是赵子安,是赵子安他们那一家子。”
”赵舒颜她大伯赵大龙,还有赵舒颜那个小贱人...”
田小翠见缝插针道。
村长瞟了一眼赵书妍一家三口,随即开口道,
“赵子安何在?”
“我爹他...我爹他饮醉了酒还未醒来!”
弟弟赵绮君低着头小声作答。
“这个孽障,平时胡作非为就罢了,摊上事却不闻不问,竟还呼呼大睡?他怎么能睡得着???”
“出了事就由家中这几个不像样的妇孺奔走。罢了,罢了,这种祸害留着作甚?”
“赶紧的把他赶走!!!”
一位德高望重的赵氏长辈指着赵书妍祖孙三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是的,我爹他屁股后面挨了板子,他也来不了...”
“小儿无理,祠堂之上,岂容你狡辩!简直不知所畏!”
赵绮君有些委屈。
赵书妍观之情形,大致已经明白大局已定。
果不其然,全村除了牛埂叔和大柱子踌躇不前,几乎一致通过,要把她们家赶出村子。
赵书妍瞅了眼她三叔赵德昌,只见他为了减少自己的关注度,不停地往人群后方缩去。
“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怎能这样对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的孩子们病的病,疯的疯,大丫又是一个被人休了弃的女人,孙儿绮君还小。”
“你们让我们这家人要怎么活啊...”
奶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哭嚎了起来。
见他们都不为所动,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大龙他爹啊,你不在,你们村子人合起火来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啊。”
“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见他们还是不为所动,便又跑到村长、族长和赵氏长辈这些人身边跪拜了起来...
“村长,我求求你,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子吧。”
“族长,你就放过我儿子吧,我替他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