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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你跟她认识啊?”
跟在云霄身边的那名少女,听闻此话微有片刻的怔愣,而后认真的打量起南无忧,“我听爹爹提起过你,你是二姑姑那个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南无忧应了一声“是”,扭头无言看向孟皎皎,似是在询问此人是谁,孟皎皎也茫然摇了摇头,南无忧这才放心问出口,“我未曾来过南家,不知这位妹妹是何人?”
“你不是在三姑姑名下长大的吗,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对面的少女并未回答南无忧的话,不屑轻啧了一声,“三姑姑不喜欢你就罢了,现在二姑姑也不喜欢你,你还赖在南家做什么,回你的玉衡宗去吧。”
“无双,不可无礼,”云霄皱眉呵斥,“无忧师妹是江师伯与南家主失而复得,南家主怎么可能会不喜无忧师妹。”
“表兄,我没说错。”南无双据理反驳,指着南无忧对云霄道,“表兄你知不知道,南无忧的胆子大的很,以下犯上居然敢弑母,二姑姑现在生死未卜,二姑夫也把她关进地牢里了,谁知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无忧师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云霄迟疑看向南无忧,南无忧衣衫上血迹未干,实在是没有信服力,云霄沉默良久后试探开口,“要不无忧师妹你先去收拾一番?”
“我就不打扰云霄师兄了。”
南无忧微笑拱手告辞,和孟皎皎绕过他们二人离开,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南无双似是有些兴奋的声音,“表哥快走,父亲已经等你许久了。”
南博弈等云霄?
南无忧瞬间感觉不对,回头叫住二人,“云霄师兄留步。”
“南无忧,你又要做什么,”南无双瞬间拉下脸,出声呵斥南无忧,“表兄还有正事在身,我父亲催的也急,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时间,父亲的怪罪你担当不起。”
南无忧神色严肃,问出的话也是直白:“不知云霄师兄此来南家所为何事?”
云霄道:“领师尊之命带门下师弟师妹们历练,我先一步前来与南家七长老对接。”
南无忧继续追问,“你带了多少?”
云霄答:“大约是七千,师尊座下门徒众多,还有其他师叔门下的师弟师妹,灵仙以上的弟子几乎都随我前来了。”
南无忧眉头紧皱,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猜测,“开阳宗的弟子大约什么时候会到平遥城?”
云霄似有沉思片刻,推测道:“大约在明日傍晚吧,我与他们分开的时候,诸位师弟师妹们马上就要进平遥城了。”
“多谢云霄师兄。”南无忧拜了一礼转身离开,南无双不满抱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人家开阳宗来历练,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你虽然是二姑姑的亲生女儿,但是这南家还没有你插嘴的份儿。”
“是,本座确实没资格说话。”
南无忧脸色阴郁冷声开口,“但是南家还是嫡系当家,母亲身体康健还不到退位的时候,开阳宗来历练不止本座不知道,就连母亲也不知道,开阳宗越过当家家主直接找上七叔,是当我南家嫡系无人了吗!”
南无双似有片刻被她震慑住,而后愤懑回怼:“南无忧,你还有没有良心!二姑姑因为你都病的起不来了,若是父亲和五叔暂代家主职权,南家无主定会大乱,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想怀疑我父亲的忠心不成?”
“是不是忠心,恐怕只有七叔自己心里清楚。”南无忧连连冷笑,“有劳无双妹妹回去转达七叔,母亲虽然在病中还有本座这个嫡亲女儿在,南家还不至于落到无主大乱的地步,本座多谢七叔的辛苦,既然如今本座从玉衡宗回来了,就不必再劳烦七叔了。”
“我父亲在南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你居然敢怀疑我父亲有造反之心?!”南无双怒声呵斥,“南无忧,真正有造反之心的是你吧,才来南家就敢弑母,妄想取二姑姑而代之!”
“弑母不过莫须有的罪名,本座得母亲的信任,得家主令代行家主之职,”南无忧举起手里的家主令,“本座的职权来的名正言顺,你说本座有必要造反吗?”
南无双震惊,“二姑姑居然会对你这般放心?”
南无忧冷声道:“开阳宗如此大活动,本座并不知情,所以南家不会对外交接,云霄师兄请自行处理吧。”
云霄面露为难,“可是无忧师妹,我是奉师尊之命前来,若是如此草率回去,师尊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南无忧略微点了点头,也是相当好说话,“那就麻烦云霄师兄把印有开阳宗掌门印的文书,和与南家的对接拜帖交到本座这里来,云霄师兄不应该会没有。”
云霄老实答道:“确实有。”
南无忧道:“待本座核验过后,本座绝对不会阻挡云霄师兄半分。”
云霄颔首应下,转身离开往回走,“无忧师妹稍等,待我去将文书取来。”
“表兄、表兄!”南无双着急在后面喊了两声,“父亲还在等着你,你做什么去!”
云霄并未回头答应,南无双将发泄的出口转向南无忧,“都是你!你居然该坏了父亲的大事,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南无忧脸色冷漠走进了她,“啪”的一巴掌甩在南无双的脸上,南无英被打的踉跄一步,脸上登时就肿起来了,火辣辣的通红一片,南无双捂着脸目光怨恨,“你、你居然该打我?!”
“南家的南,是嫡系的南,不该你们旁系肖想的,休要把手伸的这般长。”南无忧冷声道,“看在同为一家人的面子上,本座给你一个警告,也是给你父亲一个警告,你们好自为之吧。”
南无忧转身离开。
当日夜。
“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翻天了不成?”
“南湾湾也是个厉害的,废得嫡系如今就只剩她和南无忧两个人了,江清河虽然是玉衡宗的长老,但毕竟玉衡宗距离甚远,实力高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南家嫡系即将没落,马上就是旁系的天下了!”
公共宿舍里,南家的剑修门生觥筹交错,正是在毫无顾忌的高谈阔论,一人站起身举杯邀酒共饮,“预祝七长老得胜归来,保佑我等前途光明。”
“敌寡我众,此战必胜。”另外一名门生笑道,“嫡系不过强弩之末,更何况南湾湾的家主之位本就来路不正。”
举酒的那个门生道:“南湾湾已经不行了,但是南无忧还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只能要谁能砍下南无忧的头颅,七长老重赏千万灵石。”
“砰”的一声,有东西破门而入,众人还未看清是什么,而后刚刚说话的那人的脑袋,从脖颈处被齐齐飞斩了下去,头颅滚落鲜血泼洒,吓得其他门生呆若木鸡。
而后一道青影从外而来,刚刚那物应召去到南无忧手里,银白飞霜长剑肃然,南无忧冷声开口,“南怀谷已死,下一个就是南博弈,嫡系家主,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