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局头没有漏了这个副所,敢情人家两个月前就辞职了,可为什么他之后的两个月仍然隔三差五的离开家门?
我们对此极为的狐疑,这男人名为凌烨,他的种种特征均与我们观察的信息相符,偏胖外加啤酒肚,虽离婚却因为痴情配有戒指,拇指戴了难以摘下的扳指。据凌烨母亲回忆,前几天回来时他还拿了一袋子药,离开家门时又带走了。
徐瑞想了下,就把手机里的截图拿给凌烨母亲看。
“这身体像我儿子的!”凌烨母亲即使只能脖子以下的部位,与其也带着七分肯定,她担忧不已的问道:“我儿子为什么被绑在椅子上了?今晚算上你们,一共有两批警察来家,他不是出事了?”
“暂时不太确定。我们只是排查走访而已。”徐瑞示意对方安心,并把凌烨的真实情况跟其母亲说了,后者恍然之后旋即气愤的说道:“难怪今晚头一批警察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都是小烨以前的下属,就像有什么藏着掖着一样。没想到小烨竟然瞒着我离职这么久了!警官,你们可不能瞒着我这老婆子,小烨的手脚都被绑了,他以前可没少抓犯罪分子,会不会是遭到了别人的报复?”
“我们也不清楚,真的,线索只有一个短短十秒不到的视频。”徐瑞无奈的道:“调动了青市所有的警方部门,我们花了近一天时间,才凭蛛丝马迹把疑似视频里男人的数量缩减到十九个,另一边还有几个对象没排查完,您等消息吧。”
凌烨母亲点头,却如坐针毡,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我们联系了杜小虫,她说已经查完了十个目标,全部剔掉了,还差一个,叶迦正开车往那边赶。挂了电话,我们来到门外边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杜小虫和叶迦调查十一个目标,我们是八个目标,比之少了三个。可能有人觉得杜小虫大伤初愈分配的调查对象比我们多,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公平,但是我和徐瑞这边跨越的可是青市三大区域,任务量比她那组还大上不少。所幸青市下辖的县城乡镇没有调查的对象,不然得折腾死。
过了半个小时。杜小虫打来电话,说最后一个男人也被剔除了。
徐瑞让她和叶迦回警局睡觉,此刻,我们近乎能确定被绑的男人就是凌烨了,又找到他的母亲,询问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情,还要来了凌烨发胖之后的照片。
我们现在连眼皮也快睁不开了,困的不行,徐瑞把车开到派出所,跟所长交流了几句,对方就派了一个警员充当临时代驾。把我们送回了警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又让吴大方的人把警员送回了开发区。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青市局头,让其派人查凌烨两个月以内的行踪,接着徐瑞又联系第九局的技术部门,也参与调查凌烨,到时把两边查到的结果对比即可。
然后开始补觉。
睡到了傍晚。我们A7小组全员满血复活,填饱了肚子,就展开了针对凌烨的调查。青市局头查到的结果在老黑那儿,而技术部门查到的则在邮箱。徐瑞把它们打印了出来。我们拿着两份资料阅览着。
这两个月之内,凌烨通过记录有三十一个,大部分是往家里打的,还有三个手机号码,他与其中一个手机号码也互相发过短信,但是不多,凌烨发了七条,对方回了一条。
凌烨住过五家宾馆。有四家是青市的,其中一家还开了长期包月。而另外的一家,竟然在青市下辖的县级市:度市,住了三天。
但是没有汽车购票记录,我寻思凌烨当时可能是半路上的车。
“凌烨去度市是半个月前去的,这有点可疑啊,他跑到那边去干嘛呢?”杜小虫扫视着这些记录,她狐疑的道:“这三个手机号码中有一个号码。凌烨到度市那天打过三次,号码的身份信息叫方媛媛,年龄比凌烨要小一岁。”
叶迦笑道:“难道他又恋爱了。”
“应该不是,据我了解,凌烨极为的痴情。”徐瑞推测的道:“这多半是凌烨的前妻吧。”查到的资料只是两个月凌烨的行踪,并没有对方的婚姻详情。徐瑞打开了系统,输入凌烨的身份号码,显示对方之前的妻子正是方媛媛,户籍也是度市的!
我拿起手机,试探性的拨打方媛媛的号码,发现早已停机了。
这是换号码了还是……?
我们直觉很不对劲儿,打开系统把方媛媛的全家身份信息找到,让技术部门查到她家属的号码,一个个的打了过去,也处于停机或关机状态,均联系不上。
与凌烨有过联系的另外两个号码,一个是装修公司打来推广业务的,另一个是凌烨的下属,离职之后几天联系的,也没什么异常。
“我认为有必要到度市一趟。”杜小虫说道。
“你乖乖在这歇着。”徐瑞说完。扭头对着老黑,“还有你,看什么看,同上。”
“老大……”
杜小虫和老黑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
“留你们在青市是以防万一。如果我和小琛、叶子在度市发现什么线索,来不及赶回青市,还得靠你俩啊。”徐瑞解释的说道:“所以乖乖的养着,尤其是小虫,别伤了元气。”
杜小虫和老黑妥协了。
我与叶迦、徐瑞准备了一番,拿了装备就驾车离开警局赶往度市。这目的地离的并不远,一百多公里,通过青银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可以说比到市内的区域还快,毕竟没有红绿灯和过于限速。
我们把车开入了度市的大门,由于对当地不熟悉,徐瑞一边开车一边让我观察途径的街道有无派出所,花了十分钟可算找到了一个,我们进去找到值班的民警,出示证件。请对方指引我们去凌烨前妻方媛媛的娘家,地点位于凤台街新度巷26号。
没多久,我们在民警的指引下来到了方媛媛娘家。
院门挂了把大锁并贴了张字条,我拿手电筒照着,“返回老家探亲,如有事请联系此号码:139……”
院门上方有檐,平时不用担心纸页下雨浇湿的状况。
徐瑞用手机进行拨打,已经关机了,他把号码发给技术部门,查到这是张黑卡。徐瑞顺着门缝往里窥视了几秒,道:“走,我们到隔壁了解情况。”
留下那位民警看守现场。
我和徐瑞耗了二十分钟,走访完方家的五位邻居,均表示半个月前,他们发现方家就突然就锁门了,因为没什么事发生。邻居们也没有想起打门上写的号码联系。
第一个发现的是左边那家,天亮起来去工作时就注意到了。据邻居们回忆,之前一天的晚上方家还都在家的。
哪有大半夜出门的?
我们更加确定方家极有可能出事了,返回到方家院门前,徐瑞对着民警说道:“你再在这等一会儿,我们翻入院子看看没有异常的情况之后就送你回派出所。”
墙壁不高,我们轻而易举的翻入,方家的两栋小房子窗帘都紧拉着,可院子的晾衣杆上却挂着几件皱巴巴的衣物,有女式的外套也有男人的裤子,不是坏的,这是雪雨交加再晒干反复几次的效果,如果方家真出门了,再急也会把衣服收回来的。
我站在房门前,提议的说道:“老大撬门吧,种种迹象表明,方家可能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