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拓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双至见他脸色沉重·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和他撒娇开玩笑,服侍他洗了手,为他拭去脸上的灰尘,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轻柔着他的肩膀,放松他紧绷僵硬的肌肉。
石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着她抱在怀里,在她颈窝处深吸一口气。
双至环着他的腰,笑道,“怎么累成这样?皇上每都要你去作甚了?竟然让你这么累?”
石拓轻笑,咬了咬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伴君如伴虎,只要是皇上一起,还有轻松的事儿?”
双至心疼地抚着他的背,“你不是——个将军么?现在又没有打战,皇上为啥每天都要找你进宫啊。”
石拓抬起头,捏着她鼻子,“这就是作为人臣的无奈。”
双至挽着他的胳膊,讨好地道,“夫君啊,您每天这么辛苦地工作,我以后一定更加尽心贴心地服侍您,让您感到在家里是多么的舒服温馨,永远舍不得离开我。”
石拓轻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双至不悦的揽住他脖子,“人家是认真的嘛,你看你,眼角皱纹都出来了,我会一疼的。”
石拓心底泛起一阵暖意,眼底含笑凝着她,“那你要怎么服侍我?”
“你说怎么服侍,就怎么服侍。”她轻声细语,踮起脚尖,轻舔他的唇,将他的呼吸吸入自己肺中,涅暖的,深沉的,将她心口胀得鼓鼓的,她真的现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迷恋了。
石拓含住她的唇,轻轻地,温柔地,舔吻着她娇嫩的唇扮,火热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反被动为主动,给她一个深长缠绵的吻。
“石拓~…”双至喘着气,很艰难才能使自己推开他,但她的唇还贴着他的下巴。
“嗯?”石拓眼底蕴满**,伸手在她衣内抚摸着。
“答应点一件事!”双至了眨眼,她脸颊酡红,但双眸很严肃认真。
“什么事?”石拓按住她的臀{部,让她贴{紧自己。
“请你为了我,更加保重自己。”双至紧紧抱着他,她听到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她的不安如此清晰地传递给他,“我不能要求你不要插手皇室的储位之争,因为你是大齐国的将军,对于下一任君王,是不可缺少的助力,可是……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我不想看到你…”
“傻姑娘!”石拓轻啄她的唇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笑道,“你以为我每天进宫都是与皇上讨论该立哪个皇子为太子的事儿?”
双至嘟唇叫道,“难道不是吗?”
石拓笑道,“谁跟你说我每天进宫都是和皇上说这些事的?”
咦?双至疑惑看着他,难道真的不是?因为看过太多的历史和电视剧,思想早已经有一套对储位之争的认知,她每天都担心石拓哪天会不会突然出事,她一定承受不起失去他的打击,天知道她现在多爱他。
“皇上的确有问过我意见,但我常年在外征战,对内政并不熟悉,于是皇上再也没有提过了,双至,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争我夺有多危险黑暗,所以我才让你以后都不要去于王府。”这些只是在平静台面下进行的角力,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谁化成红白骨,而他对这种权势之争也没有兴,他从来不参议内政的。
双至愕然无语,敢情她这几天的担心全是自己在杞人忧天了?
“你一一你不管内政?那你还每天往宫里去?”他不是每见皇上吗?那不是他的工作吧。
石拓神情一肃,搂着双至道,“事情尚未确定,待确定之后再告诉你。”
双至挑眉,“国家机密?”
石拓笑道,“是机密!”
“那算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不担心了,人家就是见你今天回来好像不开心很累似的,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双至傎了他一眼,抱怨道,然后推开他,径自走出内屋准备吃饭了。
石拓好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将自己被她故意控起的**压了下去,小妖精,越来越懂得挑战他的意志力了。
不过很显然,他的心情因为她而好了许多,今日现了一些追踪许久的线索被毁灭了,心情难免沉郁,回到家里,听说了今日双至和老夫人之间的事,他更是心疼,双至每天要面对这些石家的人…一应该很累很辛苦吧,卸却要逗他开心,担忧他的安全。
这个傻姑娘…
吃过晚饭至和石拓手牵手在外面的花园散步既然石拓没有涉及这场储位争战,双至也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谁最后虑成为太子也与她无关了,她还是把心思放在家里就好。
“我已经写信与胡老夫人,再过几日,他们就会来接回威儿。”双至和石拓走到八角亭,上了石阶,看着已经变得,墨蓝的天空。
石拓低声问道,“威儿愿意回去?”
“嗯,这孩子长大了呢。”双至幽幽开口。
“不舍的吗?”石拓低头看她,带笑的眼蕴满温柔。
“是不舍,不过始终还是要让威儿回胡家的。”双至看着他道。
石拓笑道,“这么喜欢小孩子,咱们以后生几个,好不好?”
双至闻言,笑了出来,轻锤他房膀,“你当我是猪啊,生孩子很痛的,而且在这种医疗设备落后的地方,生个孩子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呢。”
石拓脸色突然煞白,他听不懂双至口中的那个什么医疗设备是什么,他脑海里只有那句生个孩子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生他才难产过世的,他的心感到一阵恐慌和害怕。
“石拓,你怎么了?”察觉到石拓的不对劲,双至轻拍着他胸膛,紧张问着。
石拓一把搂住双至,声音略有些嘶哑,“双至,我们不要生孩子了,不要了!”
双至一愣,才想起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话,她喉咙有些哽住,“我那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当真,你看很多人不是都安全生下孩子了吗?”
石拓放开她,捧着她的脸,深幽的黑眸氤氲着担忧和深情,“双至,我不想失去你。”
双至柔柔一笑,心底突然翻涌着澎湃的激动,这是他一次如此清楚地表明他的心意,自己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吧,已经重要到连子嗣都可以不要,也不愿意失去她了吗?
这个男子……嫁给他到现在,他一直用澎湃的,温暖的,热情的感情像大海一样橙她包围着,让她不自觉地对他沉迷。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放佛宣誓一般,她这么爱他,怎么会愿意离开他?
石拓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和她的心跳撞击在一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失去她。
双至轻声细语安慰了石拓很久,再——次保证生孩子其实只是比较痛,并不是特别有生命危险,只是个别身子比较虚弱的才会撑不过那痛,好不容易石拓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让双至取笑了很久。
二天,双至就后悔昨晚不该取笑石拓被她一句话就吓得脸色白了,瞪着那些补品,她真有种抓狂的冲动。
石拓竟然要求小厨房每日都要给她炖那些难闻得要死的补品,光是那个味道都足以让她反胃三天了。
可为了让石拓放心,她不得不捏着鼻子喝下夺,知道,石拓希望她身体强壮,不想她有一丁点意外生。
日子缓缓如溪流淌过,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是双至难得轻松的一个月,石老夫人自从上次被老太爷斥骂之后,再没有出过屋里,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只可惜老太爷也懒得去哄她,整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太姨娘那边。
石仙淑似乎也安静了许多,也少跟赵少飞见面了,但实际上如何,双至却不甚清楚,对于石仙淑,双至并没有十足的理由去阻止她和赵少飞一起。
石仙慧倒是让双至意外,她进步极大,如今若是不仔细观察,当真为石仙敦是哪家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了,而且她认真的程度也颇让双至欣慰,原来朽木并不是不可雕的。
而这个月来,双至和周围的官宦世家的内眷也开始来往,想当然,一群每天无所事事的夫人坐在一起能说的无非是八卦,双至也从她们口中知道了如今宫中一些局势,听说杨贵妃三岁的儿子不小心掉进了宫里的荷花潭,已经死了,而淑媛娘娘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也在前几日中毒,幸好没什么事儿,但却因此引起皇上大怒,就在皇上要立淑媛娘娘的皇子为储君的时候,却传出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于是朝中大臣便全体上奏要待皇后娘娘分娩之后,再决定立哪位皇子为太子,如果皇后娘娘生下的是皇子,那么太子之位就毫无疑问地落在这位嫡出的皇子身上了。
双至却觉得,秦子吟不像是会让自己儿子中毒的人,但不管后宫硝烟多严重,对她这种家庭主妇而言,那只是遥远的话题。
如今在将军府,可谓之岁月静好,她所要做的,只是准备着下个月石灿和余惜梦的婚礼,其他的事儿,只要和她身边的人无关的,她都不会费半点心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