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叫道:“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浩哥,别惯着他。”
梁浩问道:“朱小西,你不后悔?”
朱小西冷笑道:“我后悔什么?开玩笑。”
梁浩叹息了一声,从腰间的百宝囊中,拿出来了一根小绳子,蘸着香油点燃后,他在那个小孩儿的头、面、手、脚上快速烧烫了几下。每烧烫一下,就会发出啪啪的声响,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吸引了,暗暗称奇。
紧接着,那小孩儿的手脚动了动,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梁浩将绳子给丢到地上,用力踩了两脚,笑问道:“小朋友,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呀?”
那小孩儿道:“我才睡醒,等吃完饭就能去上课了。”
“你上几年级了?”
“二年级。”
“真不错。”
那个中年人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就要再次给梁浩跪下,梁浩连忙伸手给制止了,他们是大夫,给患者治病是理所当然了,赶紧带孩子回去上课吧,别耽误了学习。
傅瑶得意道:“小西瓜,你说,你服不服?”
朱小西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梁浩一眼,愤愤道:“梁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咱们在华夏中医堂见面。”
梁浩耸了耸肩膀,淡淡道:“要不,吃过了饭再走?”
这话,比骂人还难听,朱小西哪里还有脸呆下去啊,逃也似的离开了。
“滚蛋喽,滚蛋喽~~~”这些人都跟着起哄,让朱小西更是羞臊的不行,他对梁浩的很难以也更是多了几分。
很快,商会内有恢复了秩序,梁浩和傅瑶等人,跟着朱世青、齐八斗进入了房间中。对于刚才的事情,真是解气啊,在高兴的同时,朱世青等人的心头也都揣着迷惑,这是怎么回事?点燃了小绳子,怎么会啪啪的响呢。再就是,这样响就能把患者的病情给治好,才更是称奇。
梁浩微笑道:“这没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叫做灯火灸法。那小绳子是用灯芯草蘸香油点燃的,这‘趴’的一声,就来自于点燃的灯芯和皮肤接触的瞬间,由于皮肤的表皮被轻微灼烧而发出的声音,而加入香油的作用是可以使这种声音变大。”
林小诗问道:“那……这样做有什么用呢?”
受惊吓,后者是昏迷的人,常常会被这种连续而短促的灼烧惊醒,如果患者本身就是清醒的,也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特别是在对患者的面部接触时,尤其是双眼周围,同时伴随着短促而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往往让患者惊得一身大汗,而病情好转。
这种方法有点儿像是什么呢,和泼一盆冷水让昏迷者清醒实际上是一个道理,不过一个是加温,一个是降温。
实际上能使用这种疗法的病很有限,特别是对已经经历过这种疗法的人作用会很差,为什么呢?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了,已不像第一次那么怕了,也就不会被惊的大汗淋漓。算起来这也是一种惊吓疗法,但这种方法比较危险,疗效并不太理想,梁浩很少采用。
慕雨柔、傅瑶、林小诗一样是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治病就这么简单呀?傅瑶问道:“浩哥,那你怎么不用冷水浇患者,而是用这种灯火灸法呢?”
朱世青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吗?你用冷水浇,你说患者家属会怎么想?再就是,那样容易把人给激到,或者是让他着凉,都没有灯火灸法稳妥。”
自从梁浩当上了省中医商会的会长,而朱重阳又在华南军区露了脸,跟着梁浩、郑炎、黄旗治好了汤耀权的病症,更是让省中医商会名声大振。现在,每天来中医商会看病的患者络绎不绝,在财源滚滚地同时,朱重阳又将价格降了一些,确实是给患者们谋了福利。
在省医学大会上的时候,齐八斗就跟朱世青认识,这回在中医商会上班了,两个人的关系更是密切,经常在一起切磋医术。一个叫拔火罐儿,一个叫子午流注针法,在梁浩的影响下,二人谁都没有藏私。
齐八斗问道:“梁少,我听说你去参军了,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这个问题,也正是朱世青想要知道的。梁浩进入了龙魂小队,这是军事机密,不可能对外透漏,梁浩耸着肩膀,苦笑道:“唉,什么参军啊,我就是个医疗兵。在部队中受不了约束,就回来了。”
朱世青笑道:“逃兵?那我们可鄙视你。”
梁浩道:“随便你们怎么鄙视了,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鄙视过。”
这当然是在说笑,他俩认识傅瑶,却不认识慕雨柔和林小诗,梁浩给他俩介绍了一下。然后,又让齐八斗将任梅梅给叫来了,反正晚上都是聚会,人多了更热闹点儿。
朱世青打趣道:“这样的聚会,我估计任梅梅是没法儿参加了。”
梁浩问道:“怎么了?她……不会是身体的顽疾又发作了吧?”
朱世青笑道:“那倒是没有,这事儿,你还是让齐少说吧,他太厉害了。”
齐八斗脸色一红,讪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她已经怀上了……”
“啊?”梁浩愣了一下,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笑骂道:“你小子行啊,这才刚结婚多久啊,就把种儿给种上了?”
齐八斗嘿嘿道:“这也没办法,是她的地土质肥沃,我播一下就种上了。”
梁浩挑着大拇指,赞道:“厉害,这事儿,我是服了。”
刚怀上小孩儿,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梁浩当然不能让任梅梅去参加这种聚会。人多闹吵吵的,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几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傅瑶和林小诗呆得怪没有意思的,就让梁浩来当导游,领着她们在商会内转了转。
每个科室都走一走,她们最喜欢的,还是看人家是怎么给患者治病的。她们跟梁浩接触的时间越长,对中医就越是感兴趣。往往一针,或者是捏几下,就能将患者的病情根除,实在是太神奇了。
“梁会长好。”
所有遇到的那些穿白大褂的大夫,还有粉色护士装的小护士,他们都会满脸崇拜地望着梁浩,热情地打招呼。梁浩很随和,对谁都是一样的,在走进了一个科室的时候,一个年轻大夫正在给患者检查伤口,疼得那患者嗷嗷直叫,骂道:“你***会不会看病呀?难道就不知道揭开纱布的时候,轻点儿吗?”
那年轻大夫道:“先生,这肯定是要稍微疼点儿,你坚持一下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挺不住,我可以给你打麻药。”
那患者叫道:“打什么麻药呀?老子还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儿小心思?一打麻药,就是要钱,妈的,当我们是开银行的啊。”
旁边的一个小护士道:“先生,我们中医商会的所有项目都是明码标价的,在大厅中就有价格表,如果你对哪一个项目的价格,认为不合理,都可以去药监局,或者是卫生局、物价局去投诉我们。我敢说,在省城的任何一个医院中,我们中医商会的收费是最低的。我们也不想给你打麻药,那样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不说,也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就是揭开伤口,你稍微忍耐一下……”
“忍耐什么?”那患者的脾气相当急躁,大声道:“把你们的证件都给我拿出来看看,你们肯定都是刚刚从医校和护校毕业的学生吧?那我们当试验……”
梁浩走进来,淡淡道:“怎么回事?我是中医商会的会长梁浩,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说。”
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那年轻大夫和小护士挺委屈的道:“梁会长……”
梁浩点点头,问那个患者:“说说吧,你是想怎么解决问题?”
谁不知道梁浩呀?在中医商会的大厅中,正对着大门口的地方,就是悬挂着一幅幅的相片,都是梁浩在省医学大会上的精彩画面。而中医商会中对外打的广告宣传也说了,现在的会长就是梁浩。可以说,这些患者来到省中医商会看病,就是冲着梁浩来的。
那患者身材肥胖,还留着胡须,一看就是知道是个暴脾气的人。当他看到了梁浩,一下子就没了动静,盯着梁浩看了又看的,讪笑道:“你……你真是梁浩?”
梁浩笑道:“怎么?不太像?”
那患者还挺逗的,很认真的点头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傅瑶在后面叫道:“什么是像啊,这就是如假包换的正宗行货。”
刚才是怎么个情况,梁浩也都看了个大概,问道:“患者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纱布和皮肤粘合到了一起,想要揭开,自然会疼痛。但不是没有办法,你们都是中医出身,难道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
现在的中医商会,随着患者的增加,急需大量的医生和护士。朱重阳倒是想将各大医院的那些有经验、有声望的大夫都聘请过来了,可是,这有两个难题,第一,是费用的增加,第二,有挺多大夫是抱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心思,人家在别的医院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主任医师,何必非要跑到你们中医商会呢?这种想法的大夫很多。
朱重午也是没辙了,才会去中医学院,聘请了一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都是通过考核过来的。不过,毕竟是经验不足,在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应变能力稍微要欠缺一些。
那年轻大夫的冷汗都下来了,小声道:“会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