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古怪
男子在看清楚楚河的面容之时,神色之中也有许多的兴奋和欢喜,只是片刻之后却又重新归于平静。甚至在那眼底深处仿佛还有着一种压制不住的淡淡的忧郁之色。
只是他的话却让楚河十分的熟悉,即便是楚河,也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之中的那种变化。
朱投很快便是收了自己的摊位,和楚河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毕竟如今能够在这个地方,故人相见也算是令人意外的事。
朱投就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储物法器之中取出了两坛老酒。
他一手朝着楚河扔了过去,只是在那老酒之上还有着淡淡的灵力浮动,强大的劲道和整个酒坛都是完全的融为一体,如同一道重拳一样狠狠地朝着楚河落下。
楚河的神色有着些许的意外,不过随即便是恢复如常。面对这样的攻势,倒没有任何的在意,甚至反倒颇为轻松地抬手接去。
手掌之上淡金色的灵力流转,同样也是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力量施展而出,将那一坛子酒完全的接入手中。
淡金色的灵力之上散发着一种幽幽的光芒,光芒收敛之下也是将那种灵力给完全的化解。一坛酒水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没想到你这个冷脸怪实力竟然还这么强!”
感受到楚河那种强大的劲道,还有对于灵力控制的随意,男子看似随意的神色之中,似乎也露出些许的异样光芒。
楚河将酒水抬起,仰脸喝了一口。
“你不也是老样子,刚刚见面就要出手试探我?”
楚河的神色也是恢复了平静,虽然话语显得有些娴熟,可是语气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叹息。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东方之城的水很深,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随随便便就在这里面玩的转的!我看你还是去别的城池里面好好的享受享受,别在这里淌浑水!”
朱投同样也是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酒,话语之中似乎都带着一种语重心长之意。
面对他这样的言语,楚河的神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当初我们就一直争斗不休,分不出高低。难不成现在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楚河的话语之中已经充满了拒绝之意。
朱投神色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兄弟,要是你信得过我的话,还是尽早离开这里!”
楚河看着他心中也有着些许的情绪波动,尽管先前楚河就已经察觉到面前的朱投似乎有所不同,可是却并没有多想,可是此刻朱投的话却让得他心中那种情绪慢慢的放大。
“此话怎讲?”
楚河看着他,也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物是人非,似乎也正常!
朱投却并没有再过多的解释什么。
“听我的便是,何必再问那么多!”
说着他的目光,也是朝着那竞技台之上看去,神色之中似乎也是露出了一种浓烈的战意。
此时的他好像是和平日里都有些颇为的不同,整个人身上都是一种凌厉的狂暴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显得极为的强大,让人畏惧。甚至即便是楚河都感觉到有些陌生!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的实力,有着极为强大的改变,更重要是如今施展出来的这种气息波动和强大的力量甚至让楚河都感觉到充满了危险。
要知道在楚河如今的这样的实力之下,很少会有这样的感受,可是偏偏这种力量波动,却让他显得并不简单。
“冷脸怪,我就不奉陪了!如今这东方之城之中的神王印记,我是势在必得!今日便是其中一道神王印记最后的角逐之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得到,若是现在再不登台,恐怕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两人也并没有寒暄多长时间,朱投便是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竞技台之上,整个人的面容都是笼罩在他那种灵力波动之中,让得楚河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神色和面容。
此刻的朱投和当初的他看起来似乎多了许多的精明和深沉。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他反倒让楚河多了几分的陌生!甚至楚河也说不清楚,为何在他的身上隐隐的能够察觉到一种古怪的气息,可偏偏连楚河也说不清楚,这种古怪到底从何而来!仅仅只是感觉到面前的朱投既是自己的故友,又不像是自己认识的朱投。
这种古怪的情绪在楚河的心中浮动,却一直萦绕,挥之不去,无论如何好像他都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情绪,因此也是默默的点头,看着朱投消失在自己的身边,快速的朝着我们的竞技台之上飘落而去。
原本一直跟在楚河身边的陈强等人,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此时看着朱投离开,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才停顿在楚河的身边。神色之中也有着一些羡慕之色。
楚河的目光一直看着那竞技台,心神波动之下那种古怪的情绪也越发的明显,因此整个人都是静静的呆立在原地,整个人的面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竞技台之上。
几个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楚河的异常,因此陈强也是上前一步,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楚河兄弟,是有什么问题吗?”
先前的楚河十分的兴奋,那种兴奋是他们都很少见到的,可是没想到这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楚河的态度似乎都有所更改,因此心中也感觉到十分的困惑。
楚河也是因为他们的声音而被惊醒过来,只是目光却并没有收回,似乎一直锁定在那朱投的身影之上。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不是他!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想法没来由!”
楚河也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人诉说。
陈强等人都是十分的困惑,相互对视一眼也是从彼此眼睛之中看出了一种迷惑。
这说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楚河却并没有再过多的解释什么,人也终于是向前移动快速的朝着竞技台靠近了过去,似乎想要在旁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