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转身便要离开,并不想理会,这三人身上皆有血煞之气,可见刚刚才杀过人。
他们虽然表面表现的平和,但眉眼间都藏着一定的戾气。
云染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只是云染才向反方向走了几步,便又被拦住了去路。
“喂,我们和你说话呢,你走什么?”
云染淡淡的看向前面三个面色不善之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嬉皮笑脸,显然没将云染当成一回事儿:“哥几个缺几颗清障丹,识相的就拿出来。”
云染沉默,感情她这是遇到了打劫的。
“没有。”
见云染的神色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三人的面上逐渐露出了狰狞本相。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小丫头,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染懂了,这是打算明抢了。
故而也不再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明华剑。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一同召出了法宝,战斗一触即发。
那三人也是元婴,只不过他们的元婴有着很大的水分。
正常的修士都是依靠积累一点点修炼上去,然而他们几个的元婴,却是靠丹药强行堆叠上去的,更有甚者都没经过雷劫。
要知道没有经过雷劫的元婴是不受天道认可的。
所以这三人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伪元婴。
要知道,修练修的不止是本事和修为,还要修这内里的一颗心。
通过这三人的品行不难看出,他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如果一个修士的心境跟不上,就会卡在进阶的瓶口,倘若无法看破其中的道法,可能一辈子都止步于此。
这三人的心境,并不足以他们修到元婴,甚至于能结丹,都让云染对此打上了一个问号。
不过这修真界的天材地宝何其多,说不定人家就是找到了这样的机缘,这才造就了现在的他们。
当然,也不排除是抢夺别人的……
这一场一对三,对于云染而言并没有什么悬念。
甚至在他们出手之后,她还有淡淡的失望于眼底浮现。
果然,依靠外物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这才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对方便呈现出了一定的疲态。
云染似乎厌了和这三人继续纠缠。
转眼之间,那原本还算温和的长剑,猝然增添了几分之前不曾出现的凌厉和杀意。
那剑光快的几乎让他们无法捕捉。
三人这才意识到,今天碰到了一个硬茬。
其中一人颇为狡猾,见自己不敌,便立刻转身打算离开。
谁想落于半空中的明华剑,突然一分为九。
其中三并将朝着那打算逃跑的人便追了上去。
又过了十几息有余,三人纷纷成了云染的剑下亡魂。
云染甩去剑上残留的血迹,又打了两个清尘符,明华剑再度变得光彩夺目。
“那是……九转分剑势?”
云染擦剑的手一顿,这才发现止源四人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止源直直的看向云染,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这女修使用的招数也非碧水宗拥有的,看来他之前确实是想多了。
花昔没有注意到师父的异样情绪,围着云染左看看右看看,撅着嘴道:“乔楚楚呢?”
“离开了。”
“离开了?不破解阵法根本无法离开这个秘境,她怎么可能离开?”花昔对于这个秘境有着根深蒂固的认知,自然不相信云染所说的话。
云染不打算再理会这几个脑子不好的人,转身便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一柄长剑,横拦在了云染的面前。
“这位道友,你若是不将乔楚楚交出来,我们怕是没法让你离开。”
其中一男修也看不惯云染那一身的冷漠:“要我看,说不定这个女人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在知道了乔楚楚身上有好东西之后,就将人给杀了,自己占那至宝为己用。”
另一人不甘示弱:“将东西交出来!”
云染挑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敢对我大呼小叫,是止源道君给你们的底气?”
不过就是两个仗着止源在,狐假虎威之人。
她不信止源不在,他们还敢站出来说话。
倒是止源又多看了云染一眼:“你认识我?”
“止源道君,这天下间恐怕没几个不知道您的名好吧。”云染的语气颇带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止源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语气间夹杂的恶意,他想应该是无意间的罪过的人。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
“要么告知乔楚楚的去向,要么便将乔楚楚的东西留下。”
很明显,受其他人的影响,止源似乎也认定了云染有杀人夺宝的可能。
“如果我拒绝呢?”
止源道君的本命剑上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华,已然在备战的状态。
花昔带着一脸的担忧看向云染:“这位道友,你若是真的拿了我们的东西,就赶紧归还吧,不然真的打起来,控制不好力度,你可是会没命的。”
云染着实是听够了这股子茶味,直接挥剑而出。
云染和止源的第一次交锋就此拉开序幕。
另外两个男修虽然叫的欢实,但方才云染出手解决三名元婴修士的画面,他们也不是没看见,自然不会参与这种高端局。
只微微犹豫了一瞬,便悄悄的退了两步,和花昔站在了一处。
其中一人呲着大牙,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师妹,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相信师父一个人足以对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说完两个人便心安理得的看起了热闹,全然没有察觉到来自于花昔那嫌弃的目光。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师父是可以倚靠的,其他的鱼都是废物。
止源本以为对上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不足为惧,过不了几个回合,对方便会自动认输。
哪曾想,这女修狡猾的如同狐狸一般,不按常理出牌,让人完全无法捕捉其行动的轨迹。
她的身法如同风一般,可见早已将轻身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
几剑下去,愣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不知不觉间,止源的眼底多了一丝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