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1013的反应,云染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说说吧,这个李小荷是什么情况。”云染慵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整个人都陷进去了两分。
1013小心翼翼道:“您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
云染颔首:“差不多吧,所以李小荷才是原世界的配角是么?”
1013点头:“李小荷提前经历过一世,那一世她在女团的时候和舒音成了好友,所以她亲眼见证了舒音如何一步一步登顶。
然而她本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虽表面上和舒音成为了姐妹,背地里却是频频搞出小动作,使得她不断陷入风波舆论中。
只不过最后一切被舒音的男友李成拆穿,二人这才彻底拉开了距离,舒音心善不愿意再去理会李小荷,然而她的男友李成开始背地里打压李小荷。
李小荷的事业被李成搅了个天翻地覆自此再无出头之日,郁郁而终。
而这一世,她大概是想复刻前一世舒音的成功之路......"
云染似笑非笑道:“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怎么早不告诉我。”
“您不是也没问吗?”
“呦,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闭嘴蚌壳。”
面对云染的冷嘲热讽,1013选择闭嘴,吵又吵不过,骂又不敢骂能怎么办。
其实也不怪它,它的这位前任务者做事太过于独立,在她执行的所有任务里,它都没有任何的参与感,这一次便也自然隐匿了。
可是它忘了,以前云染所执行的任务中,并没有出现过重生者这一类搅乱秩序之人。
云染直起身,一边敲击着电脑键盘,一边分析这位李小荷的心理,“按理说,这一世她最该怨恨的人是李成,但现在从结果来看,李成反而成了她的男朋友。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上一世李成折磨她的时候,她无意中爱上了这个人......"
1013嫌弃脸:“咦,这也太变态了。”
云染点点头:“是啊,很变态。”
1013也跟着分析道,“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在用另类的手段报复李成。”
云染直接在电脑屏幕上调出了一个文件:“看到了么?这个合同项目有李小荷在参与。她凭借自己重生的优势,帮着李成拿下了这份没有任何问题的大订单!你觉得这会是报复的行为么?"
这是一份非常私密的文件,但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阻挡不住她对于网络的窥探。
1013也深知自家前任务者的变态程度,对于这份文件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它哽住了,然后疑惑了。
“为什么?难道说真的是歌德斯尔莫综合症?”1013是真的不理解。
云染笑了笑,“我猜她不怨恨李成,转而怨恨舒音,只因为她以为李成的打压全是舒音授意,自己的苦难也全部来自于舒音,她将自己一切的不幸都归于在了舒音的身上。
何况,你别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对舒音本就十分的嫉恨!”
1013沉默了,但不能否认,现在已经没有比云染所分析的更好的解释。
“所以我推断,我前脚才拿到20万解约费,后脚就能被我那一家子知道,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当然,最主要的功劳恐怕还在于李成。”
李成和方薄是好友,想要从方薄那里套出关于解约的赔偿问题简直轻而易举。
李小荷就是想看到舒音穷困潦倒的样子,以纾解自己心中的怨恨。
甚至于,只要舒音还活着,对方可能就不会放过她......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云染没有说话,而是又快速的敲击起了电脑,她神色平静,只有一段一段的代码以飞快的速度自她瞳孔划过。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轻轻敲下回车,随后拽下网盘,于半空中来回抛了两下。
“你说我送方薄一个大礼如何?”云染的眼底氤氲着不及眼底的笑意。
1013瑟瑟发抖,没敢吭声,因为它太了解云染了,通常她露出这副表情,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
刚从云染的老住处回来的舒大国和赵芬一路下来都在骂骂咧咧。
有邻居探出头询问二人这是怎么了。
赵芬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张口就骂,在各种污言秽语之下,邻居才差不多捋清了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是夫妻二人因为联系不上舒音,就亲自上门去要钱,结果到了地方之后,才被房东告知舒音前一天就已经搬走了。
天大地大,这要上哪里去找?
他们才刚从那人的手里赊到了儿子的住院费,舒音若是跑了,他们上哪里抓人交差?
一想到那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夫妻二人就一阵胆寒,连叫骂声都弱气了许多。
赵芬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要不然,报警吧。”
舒大国低头考虑一番事情的可行性,摇头:“不行,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将舒音送给那个人。倘若舒音直接在警方面前说了这个事儿就麻烦了。”
赵芬眼底闪现阴狠,“我们可以说她自杀之后精神出了问题,只会说些胡话,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舒大国其实是有些害怕和警察打交道的,他总觉得那些警察的目光无比犀利,仿佛什么都逃脱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只是想到儿子那高昂的住院费,他还是犹豫了。
“这样......我们做两手准备......”
赵芬小声道:“你的意思是让那人也派人去找?”
舒大国点头:“我们可以让那人先去找,能找到人的话会省事很多,当然,如果对方实在找不到,我们再报警找人,你看如何?”
赵芬眼底划过精明,“还是你想的周到。”
......
方薄刚刚开完一个有关于地皮开发的会议,只是两个小时的会议,并没有让这件事有实质性的进展。
他能感觉到合作方一直在拖延不肯签合同,却不清楚到底在拖延一些什么。
会议的最后他下了最后通牒,七天之内必须敲下合同再进行一次约面会谈。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把所有的的精力都放在这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