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俩人默默的站在原地不动,易进自是不敢乱动。只能偷偷的瞄向自己的代师父谢温氲看。还别说,谢温氲一言即中,几世难改。易进这次转世还真如谢温氲所说,六岁的易进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窝在天涯城的闹市角落里盯着来来往往女人看。看见往来的女人身前耸起罗衣的便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当年的老乞子自是深知此事的。忍不住笑骂道:
“你个毛都没长全的猴子,站直了勾不到街上走过的妙龄女子腰子。还一天天的盯着别人看,你不怕来个彪悍的女子打你一顿”
后来忍不住老乞子掐指一算,才发现那个位置竟是个聚阳之地。这孩子先天直觉是真的让人无语。
易进听若枉闻,依然每日窝在那块晒着太阳看着女子。突然,易进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这一日,天涯城里来了一个卖糖人的游历汉子。那汉子每到一座城池便会停下数月卖些糖人,有的时候剩下的糖人还会随手送给一些盯着糖人看了许久的孩子。汉子来到天涯城已经有月余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孩子。汉子都已见过,打算从此处离开的时候。看见了闹市街角的还有一个孩子毛没长全便一直盯着街上路过的少女看。汉子起了兴趣,连着在易进的对面摆了近两个月的摊子,从刚开始的糖人升级到冰糖葫芦也没见那孩子看过一眼冰糖葫芦。汉子怒了心中暗骂到:
“这他娘的不会是个傻子吧,不行我要将冰糖葫芦再做的好吃一些。”
汉子的摊子生意是越来越好,汉子也是越来越忙。但,偏偏那个孩子还是每日窝在那个墙角,整日就知道盯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看。甚至有不少路过的人,起了善心扔前给到易进面前。易进也是视之于无物,继续看着街上来往的女子。
那汉子急了,真的急了,终于在一日爆发出无穷的怨念。在手上那串冰糖葫芦上最上边三颗融入了三枚阴阳造化丹……
却说,一枚阴阳造化丹落入山下也会掀起无数的风浪,引起各个小的门派世家争夺不休。传言,江湖之人能得一颗者便能打通任督二脉,道体初成迈入一境泥胚之境。三枚阴阳造化丹,足以延寿至少一甲子。对于山下之人而言,视若珍宝也不足为过。
却说此丹透出一股清香扑鼻的气息,闻到之人便会忍不住开口吞入腹中。只见那汉子将手中含有三枚阴阳造化丹的冰糖葫芦递到易进面前。
易进依然视若无睹,直到僵持了一个时辰之后。估计易进是饿了,才伸手接过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汉子看见易进吃了起来,经过了两个月的较劲自己总算赢了。浑身上下舒坦不已迈入了五境知命境。心中忍不住暗暗道:
“都说,人傻近道师父诚不欺我也。有的人就是太精明以为捏住了一切,却不知捡了芝麻不放再大的机缘也看不见。罪过罪过,自己骂自己干嘛。”
汉子原来是中洲东北处的阴阳宗的三宗主邹辰星下的二弟子燕喜。入四境一品已经许久,最后待在山上无法迈入五境,领月宫仙子之令才下山历练,随心随性赠些自己看的顺眼的孩子一些机缘。
偏偏游走到天涯城碰见个傻子,结果燕喜就和个傻子一样跟个呆子较起劲儿来。燕喜暗暗惊喜:
“哪怕你是个傻子,也是会被喜爷感化的。不错不错,大善。”
听闻此言得易进只吃了三颗便不在开口吃糖葫芦。而是盯着燕喜说了一句:
“只有前三颗有种想吃的感觉,剩下的扔了浪费,还是还给你吧。”
燕喜听闻此语,忍不住道:
“你不是傻子”
“老乞子言,说别人傻的自己才是真的傻。”
“那你为啥每天都待在这块地方。”
“这个地方是太阳晒的最多的地方。”
“就因为这”
“就这。”
“对,对,对,你不傻我才是真的傻,你赔我糖葫芦。”
“没办法,那剩下的我就全吃了。”
“甚妙。”
燕喜想到,如果不跟其较劲也入不了五境。如今燕喜成功迈入五境,便能回阴阳宗复令了。想想此次晋升真的羞得与他人提起。跟易进打过招呼,便收了东西离去。
而易进依然还是每日窝在此地,盯着街上的少女。后来,老乞子也佩服了这孩子的韧性。便从路边小书摊上,买了本天下妙龄女子的藏书扔给了易进。
易进如获至宝,整日揣在怀里。过了许久才默默将其压到竹箱的底部。生怕被别人看见偷了去……
真是一语道中,几世难改。
易进在殿中站着无聊,便忍不住偷偷的盯着谢温氲看。此时的杨真也与谢温氲也讨价完毕。杨真早已看到了易进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想到果真如此。而察觉到易进神态的谢温氲,更是心中起了羞涩但更多的却是怒气……
“死性不改。”
最后,杨真开口道:
“此事已定,便由四师弟领回神秀峰吧。”
谢温氲开口道:
“得令。”
转身带着易进离开了苍云殿,先返启元峰拿了竹箱再前往神秀峰。在前往神秀峰的路上,易进便一直站在谢温氲的身后看着自己的代师父四师兄。忍不住心里歪歪道:
“仙子果然是仙子,身段之好,便是我在天涯城看了那些年也没有一妙龄女子能跟师姐相比。就是那本书中记载的仙子比起师姐也是远远不如。”
察觉到易进心声的谢温氲,心里暗喜: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怕转世重生,依旧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书居然还藏书,待安定下来我便将此书毁去……”
易进哪里会想到,师兄的修为早已到知人心声的地步……
易进跟随谢温氲缓缓的来到了神秀峰天上还未落下,忍不住开口道:
“这座山峰,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谢温氲听闻此言,忍不住开口:
“什么感觉。”
“看着就喜欢,还感觉有点儿爽。但是不知道这个爽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谢温氲笑笑没有答话,便引着易进入了神秀峰。两人一踏上神秀峰,谢温氲便施展阵法运起乾坤离坎之术。随着法术的施展,谢温氲脸上的面纱也是一起一伏。已入地仙境一品多年的谢温氲也忍不住香汗淋漓。易进在一旁看见,一道道或红或黄或蓝或青的光芒从神秀山上缓缓升起。将整神秀山封住然后融入空中,从外看来神秀峰依然是神秀峰。但其实已经遁入另一时空形成内天地,与苍云灵界相联相和但并不能互通。
杨真看到此番情景,忍不住暗呼道:
“这般阵法布置,也只有深得阵术真传的人才可能逃的出来。小师弟愿你往后余生还有能迈出神秀峰的机会。”
葛蝉见四师兄以一人之力便将大阵祭起,忍不住暗叹道:
“当年的事,对师姐的打击也太大了。修为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便是当年纵横四洲的易青峰全盛时期也难逃出生天。”
阵起之后,谢温氲却依然没有倒下。反而叫起易进:
“小师弟,过来扶我下。”
易进年龄太小,身高现在才到了谢温氲的腰上边一点儿。只得将竹箱提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就见谢温氲直接将身子摊在易进的身上,双手伸过易进的脖子,紧紧抓住易进的裤腰上衣,易进动弹不得。
易进虽说年龄尚小但道体早成。比起一般的九岁孩童,无论心智还是气力更是大上了许多。感受着脖颈儿处传来的一陈陈酥软,自己仿佛枕在铺满棉花的船上。便满脸通红心跳加速,感受到师姐的头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头上,随着气息的一吸一呼。自身所在的小舟彷佛遇到了海上的波浪,一晃一晃……
谢温氲脸上含笑缓缓的开口道:
“死相,看见那座楼了没带我去那处……”
易进闻言,提着竹箱便缓缓借力给谢温氲。然后慢慢朝着银雀楼走去,没有多远的路此刻在易进心中变的无比漫长,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心底滋生。
此刻的谢温氲却无比的酥软,恨不得将整个自己都化入易进的身体内。得偿了八百年的夙愿,谢温氲的道心才真正的开始完善起来。一想到之后的日子,哪儿还有修道人的沉稳庄重。整一个小家碧玉邻家有女的女子模样。汗水渐渐的滑落,滴进了易进的衣服里。
易进闻着越发浓郁的女子香气,通红的脸反而渐渐的开始恢复原色。随着脚下的步子一步步的迈出。易进看着渐行渐近的银雀楼,心中反而不舍了起来。无论路上的风景多好,最后还是会到达终点。而眼里的风景,心里的情绪便如种子深深的埋进了心田。待到时机一到,破芽而出。
到了银雀楼内,易进随手放下了提了一路的竹箱。便在这时,谢温氲松开了易进。双手再次晃动起来,又一道道光芒将银雀楼封闭了起来。而此时的易进却没有再看一道道术法,反正看也看也看不懂。便看向搭载了自己一路的小船,上下颠伏小船映着明月。易进忍不住又一阵脸红……
随着阵术成功,易进便又上前主动扶住了谢温氲。谢温氲力尽便指了下二楼,易进便背着谢温氲上了二楼。只见二楼乃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并非寻常修道之人日常歇息的禅室。易进想将谢温氲缓缓扶到床上然后默默退到楼下等待,却道谢温氲突然右手抓住了易进的左臂将易进身子摆在自己面前,二人便顺力向床上倒去,推倒在床上的易进被谢温氲压在身下抓住胳膊动弹不得。
倒在闺房床上的谢温氲才反应过来,一直带着在面纱忘了摘下,心中不禁暗自后悔该在入楼之时便将面纱摘下的。可惜现在道力都已见底,便一双星目在昏睡过去之前狠狠的看了易进一眼便欲睡去。
易进被推到在闺房床上,心中是又喜又苦,喜的是小说里的桥段被自己碰见了。苦的是,自己却成了被推到的一方。而且师姐昏睡前的那一眼,料定便是如果敢瞎动肯定会被打死的。易进的右边身子被压到谢温氲的身下右手臂被压的动弹不得,但是感觉那种棉花中探的感受又欢喜的不行。左臂虽然能动却活动范围有限,看着师姐脸上带着的面纱一想这般不好便伸手为其摘下了面纱。看着近在咫尺的仙子面容,易进便再没有移开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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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年离开天涯城的燕喜。在迈入五境之后心境大不同,本想着当时便回阴阳山复令。结果慢慢的习惯了走走停停的生活,便又一路走走停停看看耍耍的至今才回到了鹿郡内。
在海边慢慢等待着时间流逝,待明月升起后,便踏上海浪前行直至行至海中,然后猛在消失在海面之上进入山中。
回到山中,星宫宫主邹辰星先臭骂了一顿。
“早已破境便早点儿回来,咋了修为高深到阴阳宗都融不下你了。也罢,回来就好。讲讲你是怎么破境的。”
燕喜便将与一小孩儿赌气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邹辰星。邹辰星听完之后,也对这孩子起了丝好奇的感觉。便出手掐算起来,居然只能算到在天涯城的事儿却算不出现在身在何处。忍不住便拿出星宫之宝星河图打出了一道道术法催动起来,得出的结果居然是查无此人。
邹辰星表情凝重缓缓开口道:
“此事你可曾与人提过。”
“羞的与人提起此事。”
“此人有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大神通者给藏了起来。以后莫要再提了……”
“得令。”
燕喜看师父表情凝重,深知其中厉害便将此事儿埋入肚子。而此时此刻星宫外已经有一人默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