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让你为我豁出命去,我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这份恩情我是不会记住的,所以你是白做……”声音似笑非笑,充满着嘲讽与得意。
“你闭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救得可不是你……”乔希一回眸,冷冷的扫了易子书一眼。
然后又侧过头来看着黄埔森,目光充满着哀求,“黄埔森,和你做朋友这么久,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事就当我求求你,暂时放过他,留我学长一条命,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能死……为了这种大混蛋,而去牺牲一个好人,你觉得值得吗?”
眼睛里泪光闪烁,充满着期望,那双大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的心里去,让他不禁的想起了莫念,这样的神情跟莫念有几分相似,他实在不忍心拒绝,但是……
“乔希,你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留着他就是一个大祸害,以后可能会伤害到很多人,所以我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能饶了他这一条狗命……”
如果让易子书跑了,以后他肯定还会出现的,一定会影响到莫念的复活,这是黄埔森最害怕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眼下你就要伤害李斌的性命,难道就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吗?你要知道我学长也是一条性命……”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依旧充满希望的看着他。
他的心都要融化掉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慢慢的摇了摇头,“乔希,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乔希的面色一沉,目光坚定,“好,既然这样,你先杀了我吧,也许我的这条性命和李斌学长一样,你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身后的易子书又是冷冷的一笑,“乔希,你错了,你的性命金贵着,你以为他来波兰星球就是为了和你做朋友的吗?你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眼看着他就要把事实说出来,黄埔森一声冷喝,“易子书,你给我闭嘴,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不要以为今天有乔希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这个人做事的风格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应该自求多福……”
然后蓝色的眼眸一台,看向乔希,“乔希,现在是我求你,你让开好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真的不应该插手的……”
南宫浩和张萌这时候也跑了过来,“乔希,他们太厉害了,小心误伤到你,你还是让开吧……”
可是乔希踹在原地不动,目光依然那么的坚定,“张萌,我跟你之前有仇,可是在你坠下楼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本能的想救你,后来看着你落下去,我更是豁出性命去救你,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吗?这是一条生命,我不能让他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李斌是我的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可能不顾他的生死呢?”
张萌瞬间没话说了,乔希说得对,她之前对乔希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乔希依然奋不顾身的救她,以李斌和她的关系,她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张萌看着黄埔森,然后哀求说道:“如果你执意如此,一定会伤害到希希姐的,那时候你肯定也会后悔的,收手吧,对大家都好……”
说完,她也目光坚定的站在乔希身边。
“我今天真的不能饶过这个混蛋,那我只能对不起你们了……”蓝色的目光突然一冷凝,右手轻轻的一挥。
一股气流就从面前扑来,张萌瞬间就站不稳,身体被气流冲出两米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立即去看乔希,这一看,立即就惊住了,原来易子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指着乔希的脖子。
她的脖子又白又嫩又长,优美的如同白天鹅,可是那闪着寒光的尖刀微微的触碰一下,就会伤害这一切的完美。
“希希姐……”
“乔希……”黄埔森刚刚只顾着劝说乔希,完全忽略了她身后的易子书,况且,他也没有想到易子书会对乔希下黑手。
“易子书,你疯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如果乔希出事了,那么,在她身上的残念再也不会得到增强的机会,也就是说,莫念永远都没有复生的机会了……
“后果?你都要杀死我了,你觉得这个后果还有意义吗?”易子书阴沉沉的一笑,那双银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近乎于疯狂的光芒,那拿着尖刀的手,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他一不留神就可以割伤乔希的脖子,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易子书,算你狠,你放了乔希,我今天放你离开这里……”乔希关系到莫念的复生,他现在什么也顾不了了。
“刚刚在餐厅里言而无信,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今天要我放了乔希可以,不过你必须要把自己的念力给废了,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莫念吗?为她做一点牺牲,没问题吧?”易子书说着,将手里的尖刀又往乔希的脖子上靠了靠。
乔希已经能够感觉到尖刀那种冰冷的气息,内心猛得一颤。
可是更让她颤抖的是易子书提出的要求,他居然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要黄埔森废了自己的念力……
有这种可能吗?念力对于念力师来说,等同于自己的性命,而且,黄埔森是告天级念力师,能够修炼到这一步,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千辛万苦,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你不要做梦了,黄埔森是不会答应的,他顶多会答应放你走,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是乔希,并不是你嘴里的莫念……我对他来说没有这么重要……”
“有没有这么重要,并不是你说了算,看看黄埔森吧,也正好看看你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
说完他又看向黄埔森,“你看着办吧,我给你10秒钟考虑。”
“1……”
“二……”
“三……”
一声声就像敲击在桥西的心坎上一样,易子书每喊一次,她的心就往下沉一点。脖子上那种金属的冰冷感觉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