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回 刘明土地论
“啪!”刘明气得猛地一拍桌案。这曹操什么意思?挑衅不成。竟然敢把我的使者徐庶就这样给送回来了。还写了这么一封信。这是要嘲笑自己么?这曹操也太不像话了。
除此之外,刘明也压根不信那荆州的刘表会是暴病而亡。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有养尊处优的。说死就死了。死得还那么凑巧。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而且,刘表死了,那也不要紧。可荆州以及江南的局势因此出现了不平衡,这就太不符合刘明他们的既定计划,极大触及了刘明他们的预期利益。这就让刘明更是恼火了。
说起来,这曹操也是倒霉。曹操以及曹操手下的这帮谋臣,全都被刘明先前的那番做作给蒙骗住了。曹操他们只认为刘明为刘表上书,乃是兔死狐悲。乃是刘明害怕朝廷在今后也会对他这个一方诸侯加以讨伐。所以才会发起这种自保的手段。他们跟本没想到刘明为的就是要江南的局势保持平衡,为得就是要曹操和孙权互相拚杀,互相消耗实力。故此,曹操他们认为只要不是自己强加于荆州的,就不会刺激到刘明。而那一封好言的安抚书信。更会安抚住刘明。如此猴吃麻花——满拧的事。又如何能不让刘明动怒。当然了,如果曹操真的知道了刘明是怎么想的,也许行动会更加激烈、狡猾一些。
面对刘明的怒气。没有人敢上前搭话。毕竟刘明发怒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众人都没有什么经验。而当事人徐庶,更是羞愧无比。主公交给自己的重任,自己竟然没有办好。真是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信任。
最后,还是郭嘉上前问道:“主公。何事如此动怒。可是那曹操有什么不敬之言?”
此时刘明也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为这种事动怒,也是小题大做了。自己能使手段。那曹操就怎么不能使手段了。输了这一次,这又算得什么?
刘明随手把曹操的书信递给了郭嘉,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咱们先前的那些手段失效了。曹操已经看破了咱们的木的,他如今已经名正言顺的接掌了荆州。如今南边的实力对比已经改变了。那孙权也不可能再是曹操的对手了。看起来,咱们也不能再坐视曹操壮大了。该活动活动了。”
郭嘉若有所思的接过曹操的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郭嘉嘿嘿一笑,把手中的信件随手转交给贾诩,然后对着刘明说道:“主公。此事到未必见得是那曹操看穿了咱们的计策。若是如此,那曹操早就应该回兵,然后严阵以待的等这应对咱们的进攻了。可咱们在兖州的密探,并没有发现曹操回军的动向。而且,主公您得书信,那先后的次序也都是安排好的。元直是最先到达荆州的。那曹操不可能未卜先知,更不可能在咱们之中安插密探。否则的话,咱们的兵力虚实,那曹操早就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不至于做下如此多的错判。更不可能会坐视董卓被咱们灭亡。故此,这绝对只是一个巧合。就算是有问题,那也只能是出在荆州。出在刘表的那些手下之上。以那刘表被其手下完全架空的局势看。刘表会出如此意外。并不罕见。只是奇怪的是,那刘表手下,原本也都是亲近咱们幽州的。如今却不知因何有了如此转变。”
说到这里,郭嘉用眼看了一下徐庶。
徐庶那心思多灵啊。急忙说道:“确如郭军师所言。我初到荆州之时,那刘表对我甚是热烈。唯有荆州的蒯越却对我出言不逊,大加责难。我当时以言辞震慑住了他。保持住了刘荆州与其他荆州官员对咱们的信任。我本待酒宴过后,就立刻与他们沟通,取得谅解。可谁成想。我稍后就被他们软禁在了役馆之中。根本无法与其他人见面。以致无法完成主公托付的重任。还请主公降罪。”说着,徐庶跪伏于地。向刘明请罪。
此时众人都听出蹊跷来了。而刘明更是没有怪罪徐庶的意思。徐庶一到荆州就被别人给软禁起来,这肯定是事出有因。跟徐庶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关系。
刘明冲徐庶一挥手说道:“元直起来。此事另有蹊跷,与你无关。”
徐庶谢过刘明站起。郭嘉又在一边说道:“如此也就是了。那蒯越早年和曹操甚是交好。就连那荆州的蔡瑁,也在早年与那曹操很有几分交情。曹操举兵前往荆州,他们主动投降,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却不是那曹操如何了得。只不过,如今的江南局势却不太好。那曹操有了荆州之助,再与江东的孙权交战,那就不太可能是两败俱伤了。很有可能会快速的扩张了实力。这才是咱们的当务之急。不可不思。”
“不错。正是如此。虽然刘荆州已死。那荆州也已经倒向了曹操。可这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大碍。那荆州本来也不是咱们的。反倒是咱们可以接着刘荆州身死一事,造一些舆论,获得一些利益。而奉孝之虑,才可堪忧。不过,曹操兵马,尽是北兵,不识水性。孙权有长江天险,也未尝没有与曹操一战之力。曹操单靠荆州的水军,那是不可能快速消灭孙权的。故此,我认为,咱们如今还是先命人打探一下江南的局势到底是如何了为好。若是那曹操如今已经把孙权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了。那咱们就趁着曹操大军都在南方的时候,打着为刘表主持公道,彻查刘表死因的名号,大举向曹操进攻。坚决把曹操的发展扼杀掉。为此咱们即使时有些什么损失,那也是在所不惜了。不过,若是那曹操如今与那孙权只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那咱们到还可以在修养一段时日。等那曹操和孙权互相拚了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下手,那也是为时不完。”贾诩在一旁阴阴的说道。
贾诩如此一说。众人皆都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贾诩现如今的方略,那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
唯有徐庶对此又是有些尴尬。本来自己前往江南就是去主持情报网的铺设的。可是情报系统的框架刚刚搭建起来,还没正式完工呢。自己就被软禁,遣返。以致于在自己走了之后,江南那边的消息都传不过来了。这真是对不起主公。
徐庶当即上前说道:“主公。属下有负厚望。以致于如今的江南情报还不能快速的传递回来。属下请令。再次赶返江南。完成情报系统的构建。”
此时刘明的心态早就恢复了。刘明只要知道曹操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和实力。刘明其实倒是不怎么在乎曹操言辞的。何况,如果那封信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三封信讽刺着写的。其实曹操的言辞还是很客气,很是充满感情的。
故此,徐庶此时向刘明请令。刘明那可是万万舍不得。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目标显眼的人物再回江南主持秘密的情报工作,那不是找死嘛。
当下,刘明摇头说道:“元直。而今江南人士,尽知你是我的手下。你回到江南,岂不危险。此事交付他人去办,也就是了。咱们的参谋部,可少不了你啊。”
徐庶闻言大是感动。刘明随即让杨军安排人重新整顿江南的情报网络。并快速打探出江南如今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杨军领命,随后众人又设计了一连串的应变之道。最后,等众人皆都万分满意了。各自散去之后。
徐庶又悄悄的转了回来。求见了刘明。
刘明对徐庶私下回转说事,很是奇怪。又很是不满。刚把徐庶叫进来,就劈面问道:“元直,尔等众人,皆是我之心腹。有事,何不在刚才一同明言。如此,也便于众人共同商议。你此时私下回转,是何道理?难道说是你信不过他们,还是有何背人之言?”
徐庶恭敬地说道:“主公。适才众人皆在,非是我信不过同僚众人。只是我在荆州所听之言,乃事关家族之利益。又与主公的行政方针有关。故,未在主公决断之前,不敢为外人知耳。”
刘明闻言更是好奇。自己的行政方针,确实是有不少触犯到家族利益的。不过这都是与杨军,不圆他们商榷后的法令,不应该有什么其他不可解决的毛病了。这徐庶到底是要说的什么呢?
而刘明好奇之余,也高兴的徐庶的小心。徐庶如此谨慎。果然是可堪造就之才。
刘明笑着说道:“本公错怪元直了。元直末怪。元直有何所见,快快讲来。本公洗耳恭听。”
“不敢。不敢。主公皓月之心。属下焉敢见怪。”徐庶惶恐地说道。
“得了。得了。别捧了。再捧我就摔下来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刘明打断徐庶笑道。
徐庶也不禁觉得莞尔。与刘明的亲近之情,更是多了几分。徐庶遂也开门见山的说道:“主公。属下在荆州之时,那蒯越愤恨咱们幽州的法令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归国有。属下为此也曾思过多日。古语云:官不与民争利。民富即国富。三皇五帝到如今,莫不是开垦土地,赏赐万民。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那率土之宾,也是莫非王臣。主公却又因何要如此做。而逆天下。若其不然。主公当可无敌尔。”
刘明闻言,很受冲击。土地国有化,那是刘明根据自己在现代时得国家政策提出来的长远主见。立案之初,已经有过争议。故此,刘明紧紧地盯着徐庶。想看看那徐庶是不是有什么私心。那徐庶也是无所畏惧的直视着刘明。
良久,刘明终于肯定了徐庶此言不是为了私心。于是哈哈笑道:“元直,你能有如此见。那你倒说说。如果本公若是执意如此。你却如何?”
“主公。我徐庶既然已经保了主公。当再无悔改之意。哪怕是主公不采纳我的良言。我也会一如既往的辅佐主公。最少主公如今已经让很多普通的百姓受到了实惠。只不过是损害了哪些世家的利益而已。只是,这却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主公若是执意如此,难免要受到划伤。不过,属下一定会陪同主公走到最后的。”徐庶正色说道。
徐庶本人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而且徐庶侍母最孝。徐庶他母亲都认同下了命令的事,徐庶那明知道不对,也会照办的。何况这对徐庶本身也并无多大的伤害。
刘明闻听此言,很是感动。什么叫忠心。这就是忠心啊。
刘明高兴的说道:“元直如此说。本公甚是喜悦。不过,此事,早在立案之初,那就早已有过讨论。而元直此言,正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徐庶惶恐的问道:“属下陋见。还往主公明示。”
刘明也不客气,随手用桌案上得纸笔画了一个三角。又在中间花了几条横线。把徐庶叫到近前说道:“元直你看。此三角形状,就如同我们的社会结构一般。三角的最尖端,最上层,那就是如我等的最高统治者。而其下一层,那就是各个臣工,大臣。再下一层就是各个世家,地主。而最庞大的根基,就是这最下一层的平民百姓。他们也就最最直接扎根在土地之上的那一层。如此,则构建了一个稳定而牢固地社会。而在这个社会的敌对面,造成社会不稳因素。那就是这些百姓的再其下者,也就是那些失去土地,对咱们这个社会不满的敌对者。他们这些人,只能是一小撮,如此,他们才能被咱们这个稳定的社会牢牢的压在底下,使其社会不会产生动荡。也就是所谓的百姓安居乐业。太平盛世。可是世家望族的存在,他天性就是土地的吞并和扩张,这就势必导致原本牢植于土地之上的平民百姓,大量的失去了土地。转而成为咱们这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如此,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