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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明确的淳于琼,看着战场上来回策马扬威的张辽,就好像看着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一样。可还没等淳于琼催马出阵,淳于琼手下一员部将催马上前请令道:“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不才,原请令出战,生擒此贼,献于将军麾下。”
淳于琼一看此人,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爱将吕威璜,虽然此人出身不怎么好。可他一手的武艺那可是真的不错。而且他还是自己手下的将领,他立功了,那功劳也自有自己的一份。故此,淳于琼点了点头,低声地嘱咐道:“好。本将就准你出征。一切多加小心。不要落了本将得颜面。”
吕威璜大喜。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遵令!”策马就冲了出去。
淳于琼安坐马鞍桥上,给吕威璜观敌了阵。准备看看对面这员大将的武艺如何。
可惜!张辽没给他这个机会。只一招,张辽飞斩吕威璜于马下。淳于琼竟然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自己这边就已经败了一阵。
淳于琼勃然大怒道:“彼獠趁我方不备,斩我爱将。真真的可恼!”
淳于琼这么一说,他手底下的那些将领也全都气愤不已。认为张辽偷袭、无耻,不是个英雄。
这些将领当中,偏将眭元进由于与吕威璜出身相近,素日里与吕威璜的关系十分的交好,且眭元进的武艺也比吕威璜要高上几分。故此,眭元进怒喝一声:“无耻之徒,杀我好友。待我斩你首级,祭奠我家兄弟之英灵。”喊完,也不待淳于琼答应。催马就飞奔了过去。
眭元进这一催马出击,韩莒子当时就急了。由于主将淳于琼十分的好酒。所以,淳于琼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平日里也全都爱喝上几杯。这韩莒子、眭元进、吕威璜三人就是互相不错的酒友。韩莒子知道眭元进的武艺虽然要比吕威璜高上不少。可是也没高到了能够一招就打败吕威璜的地步。就算是对面的将领出战的时候是偷袭,可那将领的功夫还是要远在眭元进之上的。眭元进就这么的上去了,那不就是跟找死一样嘛。故而,韩莒子急忙忙向淳于琼请令道:“将军。末将不才,愿助眭将军一臂之力。”
淳于琼虽然平日里性情刚烈,又好酒如命。可他昔日能与曹操、袁绍等人同列西苑八校尉,又能平安无事的混到今天,这淳于琼又岂能没有几分谋略和见识?且淳于琼今日里又没喝酒,这淳于琼就更是明白了。他刚才的大怒,不过就是激励士气,贬低敌人的一种手段。淳于琼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以自己爱将吕威璜的功夫,上去都是一招就死。弄得自己都没看明白。那个眭元进就算是武艺比吕威璜高上一两分。可他上去之后,也只能是白饶。因此,韩莒子一请令出战,正合淳于琼的心意。淳于琼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小心应战。”
韩莒子得令,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急忙忙催马晃刀,追着眭元进的身影就向张辽奔了过去。
此时场中央的张辽看着眭元进、韩莒子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两个马身的向自己冲了过来。张辽一点的惧色也没有,反而兴奋的双脚一踹马镫,催马就向这两人冲了过去。
霎那间,张辽就已经到眭元进的跟前了。可是张辽一点也没有停下马来,与敌将通名报信的意思。对于这种二打一,以多胜少的将领,张辽根本就瞧不起,因此也就没有通名报信的必要了。所以,张辽到了眭元进的跟前,不仅没停下马来,反而双膝一磕飞虎韂,张辽胯下的那匹黄彪宝马猛然间再次的加速,向前一跃,腾空而起。
张辽在马上那也是脚踹双镫,长起身形,凌空一刀劈翻了眭元进,反手一刀又把韩莒子斩于马下。直到这时,张辽的那匹宝马才从半空之中落下。这才是张辽凌空飞马斩双雄,美名英姿传天下。
其实说起来,眭元进、韩莒子死得也冤。要说这俩人的武艺可不低,不应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在了张辽的刀下。可惜,如今这马到跟前,突然提速,那已经是幽州方面的各个将领的一个基本技能了,原因没别的,幽州离塞外的大草原近。刘明又垄断了所有的塞外马匹的贸易。别的地方一匹普通的战马那都得价值百金以上,可刘明这里,连普通骑兵的战马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好战马,刘明手下的这些将军,那更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了。这些宝马良驹,不仅跑得快,体力好。最主要的就是灵性十足,马通人性,主人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暗示,这些宝马良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领会做到。这可不是其他地方将领骑术高超就能做到的。故此,眭元进、韩莒子做梦也想不到张辽能这样出招,原先这两人准备的招数全都用不上了,更因为张辽宝马的速度,也来不及变招了。故而,眭元进、韩莒子这才那么容易得就死在了张辽的手里。
可他们俩人这么一死不要紧,淳于琼的部队士气立马就下来了。所有的兵丁全都被镇住了。都是一个军营的,谁不知道谁呀?就这三个人的武艺高低,谁不知道呀。这三人就这么容易得死在了对方大将的手里,这个大将的功夫也太厉害了。
淳于琼一看不象话,要是这么下去,这仗没法打了。士兵们全都得被吓跑了不可。淳于琼再次怒骂道:“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平常不好好练功,就知道吹牛。现在就会给本将军丢人。还有那位将军愿意出征,斩敌将于马下.”
淳于琼这回骂的可不是张辽了,而是自己死得这几个手下,用意就是提醒自己手下的兵丁不是对方太厉害,而是刚才自己这边出战的是几个不自量力的废物。而淳于琼骂完了之后,更是拿目光瞄向了朱灵,示意朱灵讨令出战。
淳于琼骂完之后,他手下的这些将领的士气确实是振奋了一些,这年头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吃饭,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怕谁呀!而朱灵在淳于琼的示意下,虽然有点怵头张辽的神勇,可还是硬着头皮出战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食君禄,为君分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韩莒子这三个人都一招战死,其他的将领上去也是白送死。现在军中也就剩下自己和主将淳于琼还有一战的可能了。可是淳于琼身为主将,他那能轻易涉险呢?这活当然也就只能由朱灵这个副将出头了。
朱灵吸收了前几个部将战死的经验,知道对面的这员大将,那真叫做马快刀急。自己和人家比速度,那也是找死。只有发挥自己三尖两刃刀,力大招沉,刀法娴熟的优势,这才有可能战胜张辽。因此,朱灵是不慌不忙,压住了马势,慢慢的策马上前。而且,朱灵在离张辽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马势,高声喝道:“某乃前将军驾下之臣,河北上将朱灵是也!来将通名受死!”
本来张辽是快速催马过来的。还准备速战速决,一招把敌将斩于马下,可就在张辽快到近前的时候,猛听到朱灵行问名之礼。张辽也只好无奈的停下了。这可是战场上的潜规矩,不管输赢如何,都可以在战场上留下个名号,供后人敬仰,即所谓的人死留名。张辽可不想叫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莽夫。
突然间由高速转为静止,这也就是张辽马术精良,胯下的宝马是马通人性。这要是一般人来这么一手,不是人从马上栽下去,就是收不住马势,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面前受死。可张辽办的却是干净利素,快如闪电,不动如山。那转换的漂亮。
张辽收住马势,同样高声断喝道:“某乃幽州太尉驾下,前部正印先行官张辽,张文远是也!尔等跟随袁绍,倒行逆施,叛主谋上,天下英雄皆不齿!今我主受宗正刘大人的临死之托,持冀州之印信,兴堂堂正正之师,讨伐叛逆,接管冀州,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祈求宽恕,等待何时?”
张辽也没白受军校的训练,虽然口才还不如吕布,可最少张辽得意识到了。能时时刻刻得紧记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心理战,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张辽得这番话还真没白说,说的朱灵都有点脸红,再加上张辽的底气足,袁绍这边的兵丁也都听得真真的,这些小兵也没什么文化,当然更分不清真假了,只是看着张辽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袁绍本来也正是刘虞名义上的手下,刘虞在冀州得官誉更是不错,这些当兵的在以前也有许多受过刘虞的恩惠,故此,这些当兵的脑袋也全都耷拉下来。
这玩艺,受过政治教育的和没受过政治教育的就是两样。只此一举,淳于琼兵马的斗志最少减少了六成。朱灵的武艺不错,可文化不行。更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被张辽说的是哑口无言,面目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某家只知道听从主公的将令。其他的事情,某家管不了那么许多!拿命来!”说完,朱灵催马抡刀就奔张辽杀来。就连刚才准备好的计划都忘到了脑后。
不过,此时张辽和朱灵的距离也比较进了。朱灵的三尖两刃刀一挥也就够到了。而张辽宝马快速冲刺,造成速度差得优势也没有了。现在马打盘旋,马头追马尾,那是人和人斗,马和马争。靠的都全是真本事,和各自的反应速度了。
这一动手,看出来了,朱灵的本事还真的不小。比刚才那三个人强多了。一把三尖两刃刀,连砍带削,舞的上下翻飞,就跟雪片似的。
但是,朱灵的命不好,偏偏碰上了张辽。这张辽原本的武艺就不错,到了刘明那里之后,碰到的高手又比比皆是。张辽可是一个好脸好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痴,要不得以前也不能那么死心塌地的跟吕布,结果,可想而知,张辽武功的进步,那也是神速无比。
此时就看出来张辽武功进步的程度来了。要搁到以前,朱灵怎么的也能和张辽对乎上四五十回合才能落败。可现在,只三个回合,张辽的快刀就把朱灵忙活晕了。朱灵一个变招不及,被张辽反背一刀,砍个正着。
八杆护背旗,一下子断了六根,要不是朱灵缩胫藏头躲得快,那可就不是只被张辽砍掉头盔那么简单了。朱灵斗大的人头,那非得留在这了不行。
朱灵心胆俱裂,拨马就跑。张辽也不追赶,仰天大笑,好不威风!
张辽笑得得意,可没想到那淳于琼也哈哈的大笑起来。淳于琼笑着对左右说道:“我当敌将如何。原来不过是一个一勇之夫罢了。两军对阵,讲的是军纪严正,统帅有方,将士用命。单打独斗,匹夫之勇,何惧之有?儿郎们,给我冲!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河北汉子的英风!”
淳于琼反应的也不错,应变的也不错。只可惜事实的差距太大了,他们的这点士气也就鼓起来了一点点。不过,总算还是平常的训练不错,这些士兵还是按着淳于琼的命令向前冲了。
淳于琼心里也明白,就这样的士气,战斗起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过,自己不听周昂的劝告,一意孤行,这要是没点战绩。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算是自己和幽州军队大战一场,败得漂亮些,也比自己连输四阵,手下将领三死一伤来的好看。
可惜!淳于琼的愿望可能实现吗?此时张辽大展神威,连胜四阵,幽州军兵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随着张辽的大刀一摆,幽州军中响起了如雷的鼓声,幽州士兵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冀州攻防战第一战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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