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等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说完了,那都惊呆了。
刘明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这么去想。这些古代人的脑袋都怎么想的?这董卓分明就是在搞绑架。而这些人竟然还想着去追随绑匪。刘明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
而这时,马日碑躬身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我等皆认为应遵循先帝遗诏,只是在这去留之上,有些分歧。太尉大人身为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还请在离去之前,给我等作个评判。”
刘明清醒过来,知道现在的问题就在王司徒的这帮所谓的清流之上。当下,刘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本公愚见,此国贼董卓,祸乱朝政,劫持天子,罪在不赦。诸公如去长安护驾,必招国贼董卓的残害。而且,诸公前去,那国贼董卓,还可假借天子与诸公的名义,乱下诏令。如此一来,这天下志士,如不详查,实难分辨真伪。易为国贼董卓所乘。所以诸公还是以留在洛阳,主持朝政为宜。”
刘明这回可是把话说得算是够透彻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全都摆了出来。满以为这回这些清流就应该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了。肯定会全都留在了洛阳。没想到,虽然这些人全都觉得刘明说的有理。可那王司徒还是说道:“太尉大人所言甚是。可如今天子身边如无一个大臣为天子分忧,护驾。则朝廷的体统何在?我等朝臣岂可畏死,而舍义。而且,那董卓如果因此认为天子无足轻重,而起歹念,伤害了天子,那岂不是我等护驾无功之罪?”
王司徒的这几句话一说,这朝中的文武大臣全都无话了。纷纷得点头称是。
刘明算是服了,竟然还有这么愚忠的人。不过,那王司徒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那绑匪撕票的事,就从来没进过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那国贼董卓不管是撕票也好,不撕票也好。跟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
王司徒看大伙都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又对大伙说道:“虽然咱们一定要有人去长安为天子护驾,牟利。可太尉大人所虑那国贼董卓,假借天子的名义,以及我等之口,乱下诏令之事。也不可不防。不如以马大人和慈明公为首,留在洛阳主持朝政。联络本初等人,谋划迎取天子之策。而就由我及其他几位大人前去长安护卫天子。我等到了那里,也可随机应变,即策应天子的安全,也好与诸位大人,里应外合,共破长安,擒下那国贼董卓。立下不世之功。”
众位大臣听王司徒要如此就义,纷纷敬佩不已。而那荀爽也向王司徒说道:“老朽已被罢了官职。如何再配与马大人等在此主持朝政。不如老朽也随王大人到长安护卫圣驾。老朽虽然年迈,可也跑的动几里道路,出的了几分谋略。”
荀爽一说完,那杨彪、董琬也表示要与王司徒一同前去长安护驾。
刘明心说,这脑子里有水的人还真多。可刘明心里也明白:别说自己和这帮大臣不熟,就算是非常的熟。以这些糟老头子的年纪,又都是世代豪族出身,他们也未必把自己算到他们的哪一个圈子里去。而且这帮糟老头子,如今表面上尊重自己,一个是因为自己有先皇的遗诏,身为辅政大臣,又有太尉的官职,和安国公的爵位在那摆子了呢。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军马众多,实力强大,这些大臣全都畏于自己的武勇。不敢不尊重自己。可如今这自己大臣们说贴己话的时候,自己还真插不上言。
可此时,那王司徒连忙劝止荀爽、杨彪、董琬等人说道:“慈明公,尔等岂能如此说来?那国贼董卓挟持的天子所下的命令,如何可以当得真地?这洛阳的朝政,自是应当由尔等镇守。那关东的群雄,皆我等之徒矣。此处不由慈明公等,在此坐镇,又有何人可以胜任?公等自应恢复官位,留守于此。而且,既然那国贼董卓罢了公等的官职,公等冒然前去长安,反而会引起那国贼董卓的怀疑,而招徕杀身之祸。更有可能坏了咱们的大事。”
荀爽、杨彪、董琬等人听王司徒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坚持。可那荀爽还是说道:“即使如此,老朽等留在洛阳就是。可老朽等的官职,却是万不可冒然自主恢复的。如今天下危难之时。我等更应该树立天子的威信。虽然老朽等的官职,是天子在那国贼董卓的威胁之下废除的。可既然圣旨已下,我等就该遵守。好以此为表率,树立天子的威信。我等的官职等迎回了天子之后,再正其名,也不迟。好在如今的这些关东的豪杰,皆是我等的门徒,应该还会卖老朽几分的薄面。老朽也就厚颜的在这洛阳,为朝廷进些心力了。”
这些朝中的大臣,又是夸赞一番慈明公的高义。
刘明也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王司徒敢夸口解决自己军队粮饷的问题了,敢情他们这些人就是袁绍的后撮儿。
不管怎说,反正这最终的结果,和刘明以及郭嘉预料的差不多。刘明也就不准备在引出什么差头了。准备和这些朝臣告辞,回归幽州。可刘明又想起二弟关羽和红昌姑娘的大事,得打听一下这个司徒子师大人是谁?当下刘明客气的向这满朝的文武大人问道:“诸公。如今诸事已毕。本公就要回转幽州平乱去了。只是不知列位大人,那位是司徒子师大人?本公有些私事请教。”
刘明的话音刚落,那自以为已经是刘明心腹的吕布,就从一旁答言道:“主公。司徒子师大人,就是王司徒,王大人呀。王大人单子名允,字子师。官拜司徒大人。”
刘明顿时觉的有些尴尬,敢情这个和自己说了半天话的王大人,王司徒。就使自己要找的司徒子师大人。瞧自己闹的这个马虎眼。这个吕布也真是的……。刘明刚想到这,猛然间把王司徒和吕布二人联系到了一起,不由自主得就想到在现代时看过的一出戏‘风仪亭’王司徒巧事连环计。难道这个王司徒就是那个王司徒不成?那貂蝉也就在王司徒的这里不成?
想到这里,刘明又打量了一下王司徒,一看这个王司徒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可能由于这些日子在董卓的手下干的不顺,为国事劳心劳力的。如今这两鬓已经斑白了。露出了几分的老态。
刘明一下子就更觉得自己替二弟出头提亲,算是对极了。那红昌姑娘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小姑娘,哪能就叫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糟踏了。这整个就是一个老牛吃嫩草嘛。而且就听刚才这个王司徒的一番言论,就知道这个王司徒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腐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红昌姑娘的后半辈子,毁在这个王司徒的手上。而且如今那个吕布也在自己的手上了。自己也没必要让那貂蝉一个小女子去办男人该干的是。被那王司徒利用,以身侍贼,便宜了董卓那个家伙。自己也要想办法把貂蝉救出来。
而这时,那王司徒看着刘明再打听了自己之后,就呆呆得看着自己,以为刘明由于和自己不熟悉,以至于闹了这么一个笑话,而不好意思。当下王司徒冲着刘明一笑说道:“太尉大人身为皇室贵戚,又久在边关镇守,不熟悉下官,那也是应该的。这都怨下官在晋见太尉大人的时候,没有自报家门,和太尉大人说清楚。以至有此误会。此皆乃下官之错也。不知太尉大人有何私事要向下官询问?”
刘明被王司徒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对王司徒说道:“王大人。请借步说话。”
王司徒随刘明走到了一旁。
刘明这才对王司徒说道:“王大人。听说前日,你路遇兵乱。是我家二弟救了于你。不知可有此事?”
王司徒连忙躬身说道:“下官的身家性命。正是关将军所救。太尉大人如有差排。下官必要舍命报答太尉大人二弟的救命之恩。”
刘明一听王司徒如此说。心中立马就乐了。看起来这件事要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好办得多。当下,刘明对王司徒笑着说道:“没这么严重。只是一件喜事儿。我那二弟在救你之前,先是救下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十分的忠义。而我家二弟,也是一个忠义之人。因此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而这个女子,就是你府上的红昌姑娘。因此我家二弟烦劳我这个大哥来此提亲。不知王大人可有成人之美?愿否与本公结下这一门的亲事?”
刘明说完,王司徒就是一愣。王司徒真没想到如今国难当头,而这太尉刘明大人把自己拉来这里,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王司徒的心中就是有了几分的不悦。认为刘明身为太尉,却没有一个轻重缓急。而且这刘明提起的那个红昌,那也是自己的一块心头肉。
王司徒不由自主地陷于沉思当中。想当初:自己出京,巡察地方,了解民情,顺便回太原老家探视。那一个月来自己亲眼见到:大片荒芜的土地,无数逃亡的人群,家乡亲人的哭诉,不时可见的饿殍,一幅幅惨不忍睹的现象,犹如一把把利剑扎在他的心上。自桓、灵二帝即位以来,宦官、外戚互相倾轧、残杀,交替执政,无论是谁上台,都变本加厉地刻剥百姓,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加之近年来灾害不断,不是旱涝、蝗雹,就是牛疫、地震,每一次灾害,都使老百姓雪上加霜,苦不堪言。而黄巾刚被镇压下去,朝廷不从中吸取教训,反而更加残酷地剥削百姓,外戚、宦官之间的斗争也更加激烈。自己曾多次向天子建议,制止朝廷内的帮派争斗,减免田租赋税,让老百姓有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怎奈天子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根本听不进去,自己一片忠言不被采纳,身居高位无助于民。而就在这个路上,自己看到在一条小河沟里,一个小女孩守着一具中年女尸哀哀哭泣。当时自己只见那中年妇女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不用问也知道是饿死的。而那个小女孩有十二三岁年纪,蓬头垢面,号哭不止。自己听得可怜,仔细一问,方知小女孩父亲在战乱中死去,母女二人,乞讨为生,这几天实在讨不到东西,母亲把少得可怜的一点剩饭给了女儿,自己却活活饿死了。自己看那个小女孩可怜,又说话十分的有条理,就把她带回了府中。当时自己的夫人怜其孤苦伶仃,一无依靠,便把这个小女孩带在身旁,抚养长成。而自己夫人本因膝下空虚,时起悲感。如今有了那个小女孩,就当做儿女一般,教她女工针指。那个小女孩清洗之后,非但相貌美丽,而且聪慧异常,凡事一教便会,一会便精。惹得自己的夫人,格外欢喜,又教她读书识字。而那个小女孩对于读书,尤其是性之所好,朝夕诵读,从不出外嬉戏,如此一来,不仅是自己的夫人十分爱惜,就是自己也欢喜逾恒。尤其是这一两年来,这丫头更是出落得身材窈窕,人品风liu,明眸皓齿,粉面朱唇,真个是花容月貌,玉骨冰肌。恰似天上神仙,实乃人间佳丽。天然的生成千娇百媚,这世上就真没有第二人可比了。而自己的夫人因为自己并无后代,也屡次劝得自己纳妾,又看见貂蝉如此美貌,又是她一手抚养成人,才能既然高到极顶,性情更是柔顺温和,便劝自己将其纳为妾媵。那丫头生性聪明,早已料着自己夫人的意思,服侍之间,也愈加尽心竭力。只待自己明年待其长成之时,就将她受用了。怎么就又让这个关将军给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