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郭嘉的冷汗就下了,看一眼安然而坐的刘明,心想:难道我竟看错了此人!此人竟是大奸若善不成!郭嘉又细思量刘明刚才说过的话语,越想这话,就越觉得这话有味道,越是觉得此话大有深意。那刘明所说,活得更好。关键就是这个更字,活的好就不用说了,可是这一个“更”字就大有讲法了,有钱好,可是上面有官;有官好,可是小官上面有大官;就是位极人臣,可是上面还是有。
郭嘉这么一琢么,就立马觉得刘明有些不一样了。不过,郭嘉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又问道:“刘将军,志向高远,令人佩服,不过此时贼寇荡灭,四海清平。不知刘将军,今后又是如何的打算?敝人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将军?”
刘明摇了摇头,今后会怎么样?这点刘明还是知道的。此后的日子,如何可以称得上是四海清平?想到今后有多少无辜的人,就要枉死于这个乱世,刘明不禁有些感叹地说道:“四海清平,谈何容易!这不过是乱世的开始罢了。如此,我才需要郭公子的鼎力相助,只有郭公子的才华,才可保我平安。只有郭公子为我出谋划策,才可实现我心中的愿望。”
郭嘉听的是又惊又喜。
令郭嘉惊的是:刘明这个人,竟有如此的远见。此时黄巾乱党虽然大部分都被剿灭,可是汉室江山的根基,已经动摇,元气已是大伤!而此时,造成动乱的根源——宦官、外戚当政,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朝野之中还是奸佞当道。现在朝廷又把权力下放到地方,虽然可以解朝廷一时之急,可是当枝冠大于树干之时,天下就又会大乱了!汉朝的江山,也就离灭亡不远了。这刘明果然是大智若愚之人!自己刚才果然有些看走了眼。
而又令郭嘉喜的是:刘明此人有如此大志,如此的远见,言谈之间,对自己又是十分的看重,隐有把军师一职,主谋之权交与自己的意思,以刘明这人的用人不疑,自己将可以大展拳脚,好好的施展一番。
郭嘉想到这里,暗自思量:如此看来,我暂时先跟着刘明也不错,先看看他怎么样。如若不行,自己再另谋出路。总之别现在就被这刘明灭了口就行。
郭嘉站起身形,向刘明倒地就拜,口称:“主公在上,请受郭嘉一拜,我郭嘉愿追随主公左右,为实现主公的心愿,竭尽全力。”
刘明连忙搀扶郭嘉,高兴的说道:“有奉孝助我,我有如武王得之子牙,高祖得之子房!实乃我刘明之幸也。”言罢,刘明大笑。
郭嘉暗自说道:怎么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是!还武王、高祖呢!这刘明果然是志向不小!不过,我喜欢。郭嘉也陪着笑了起来。其实,郭嘉不知道的就是由于刘明学问有限,刘明所会的,而且比较文的,也就这两句话而已。这还是刘明没事时,和杨军斗嘴学得。
当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郭嘉立马收拾东西,搬进刘明的府内,准备过两天等刘明办利索了,和刘明一块去幽州赴任。
到得刘明府上,刘明又吩咐摆酒款待郭嘉,和郭嘉彻夜详谈。这一宿谈的,大伙都是十分高兴和满意。
刘明是高兴郭嘉果然是高人,闻音而知雅意,自己说什么,郭嘉都能立马明白过来,接得上话茬,让自己说得痛快,而且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分析透彻,令自己受益匪浅,不再像过去一样,糊里糊涂的过着。知道了自己该干些什么。
而郭嘉高兴的是刘明果然是非常人,思维跳跃的快,这也就是自己,平常人哪跟得上刘明的思路,而且刘明的话语,每每令人惊奇,奇思怪想不断,也是令自己大开思路,获益良多。尤其是郭嘉在聊天时候,知道了刘明手里还有一个暗部和一个邢堂,郭嘉对邢堂不感什么兴趣,可对刘明的暗部却是欣赏不已,郭嘉本来就是一个多思善谋的人,生平最爱的就是好打听一些消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揣摸对手的心态,做出有利于大局的判断。现在刘明就有这样的部门,郭嘉能不爱吗?郭嘉的神色间不觉就露出点希仪之情,刘明看到后,二话没说,就把这个暗部交给了郭嘉管理。郭嘉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刘明竟能把如此重要的一个部门,交给自己这样一个刚来之人,真是对自己信任有嘉。郭嘉不禁的对刘明的忠诚之心,更重了几分。觉得给这样的一个人效力,也是不错的。
可是,郭嘉算不到的就是,刘明早就不愿意管暗部的事了,这多麻烦呀。只是一直没个合适的人可以管,刘明怕出乱子,才一直自己亲自管理,既然现在郭嘉有心气去管,刘明乐得逍遥。何况刘明在现代开公司学管理时就知道,对于郭嘉这种的高级知识分子,一定要信任,只有完全的信任,他们才会卖了力的,为你打拼,即使是累死,也全无怨言。既然如此,刘明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要给郭嘉加载了,相信郭嘉在压力和重任下,会过得更好。郭嘉也果然不负刘明所望,对刘明表现的是,感激涕零。
快天亮时,大伙都谈得十分尽兴,这时刘明觉得郭嘉也跟了自己,而且现在大伙也都很高兴,郭嘉经过这么一宿,也和自己亲近了许多,也不算是外人了,不由得问出了一个自己关于郭嘉的疑惑:“奉孝,听杨老说,你今年才十六吧。那你怎么会就此行了冠礼,加了表字呢?”
刘明会这样疑惑,是由原因的,刘明一直知道古人是有表字的,自己在取表字时,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礼记》云:“夫礼,始于冠”、“男子二十,冠而字”。这冠礼是儒教的大礼,此时罢默百家,独尊儒术,在儒教人的一生要经历”冠礼、婚礼、丧礼、祭礼”等。冠礼就是四礼之一。既然如此,以郭嘉这样的年纪,怎么会有字了呢?
郭嘉听刘明这样问,很是有点不好意思,又是有点自傲地说道:“嘉,自幼,一岁能言,三岁能写,七岁遍读百家之经义,十岁精通兵书战策,同乡再无可教之人,即使是我那同乡文若、公达对我也是甘拜下风。故此,族中的长者,为我行冠礼,赐我名号,使我游学于外,广开眼界。更在不久之前,乡中长者举我为孝廉,来京一求发展,不想这京师之中,奸佞当道,我不得其志,更无心于此发展。不过,嘉万幸得逢主公,才可以一展所长。”
刘明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冠礼就是成人的标志。怪不得郭嘉会有表字,以郭嘉地才华,说其成人,当然是无可置疑。不过郭嘉提起的文若、公达又是何人?能得郭嘉提起,可见此二人,也非常人,不知能不能也请来帮着自己?
想到这里,刘明问道:“奉孝,不知这文若、公达是否可以请来,与我们共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