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没有完,就在这时,沈司晨来了。
阮梨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她警觉地看过去,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沈司晨身上的味道,她便知道,沈司晨来了。
看向外面的窗台下面,阮梨轻笑了两声,对着下面说了一声:“沈司晨,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听见她的话,沈司晨也不再呆在下面,一只手支撑在窗台上,整个人也顺势进了来。
阮梨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沈司晨,笑着问道:“沈少将军,不知今夜也夜闯我的闺阁,所谓何事啊?”
沈司晨一步一步逼近阮梨,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道:“我夜闯未婚妻的闺阁,你说我能有什么心思?”
阮梨看着这样邪魅的沈司晨,弯唇笑了笑,反入为主,双手主动搂上沈司晨的脖子,一双杏花眼里竟然满是魅惑。
她魅惑的看着沈司晨,沈司晨也被她眼里的光所吸引。
阮梨想到今天白日里的武大婶她们,好奇地问道:“沈司晨,你常年在外面,是怎么和武大婶他们结识的啊?”
说实话,从她今日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很好奇这个问题了,但她一直都没有问沈司晨,没有找到机会问,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问了,一下就把自己想知道的给问了出来。
“武大婶她们嘛?”
“嗯嗯。”
阮梨点了点头。
“武大婶她们是逃荒来的流民,我这些年来虽然一直都在外面,但对京都里面的事情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当知道有这一批流民的时候,我便拜托我朋友给他们组建了一个小地方。虽然不能给他们提供过多的帮助,但至少能让他们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考虑接下来怎么生活和生存的问题。”
沈司晨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回答阮梨的问题。
他虽然不知道阮梨问这个事情是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不管阮梨想知道什么,只要他自己知道,他一定就告诉她。
谁让她是自己的软肋呢。
还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那种。
“这样啊,怪不得武大婶他们一副感激你的样子。”
“是啊是啊,他们都可喜欢我了,所以阮阮你可要把我给看好了,否则哪一天我要是跑了你都不知道。”
阮梨听了这话,笑了几声,歪着头看着沈司晨:“你会吗?”
她的眼里像是有流光,沈司晨深深地陷了进去,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被阮梨这一诱惑他有些没了清醒。
他对着阮梨的唇瓣就想要吻下去,阮梨看见他灼灼的目光,猜到了一些什么,提前伸出自己的一根食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道:“沈司晨,这可是在谢府,我的房间噢,你不要这样胡作非为。”
沈司晨听见这话,假装不知道,在那里耍赖道:“谁说的,这里可是我未婚妻的闺阁,我只听你的,其他人都休想要多说一句,甚至是说你。”
沈司晨的话里写满了霸道。
软礼看着这样的沈司晨好笑的摇了摇头,有些时候,她觉得在她这里,沈司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真诚无比却又幼稚无比。
但是她知道,沈司晨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在她面前是这个样子的而已。
阮梨看着面前的沈司晨愣了愣,现在,她对沈司晨的感情越来越浓烈,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之后事情败露,沈司晨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但是她知道,她的私心想让他选她。
无他而已,只是因为你是我想要保护的那份美好,更是我满分是血从地狱回来以后的清泉。
“沈司晨,今日太晚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们明日还要商量婚礼的事宜呢,而且,你一大清早的就要过来送嫁妆,肯定会又累又困,你啊,今天晚上好好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我们事情还多呢。”
阮梨轻轻地出声提醒,想让沈司晨回去休息。
沈司晨看着如此坚持的阮梨,无奈之下,只好让步,点了点头。
没办法,谁叫她是阮梨,谁叫他是沈司晨,只要是她的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去做,甚至是乖乖的去做,毫无怨言。
临走之前,沈司晨一把揽住她的腰,阮梨本来以为沈司晨会想要做些什么,可谁知沈司晨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很轻很轻。
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沈司晨的吻离开了她的额头以后,她竟然莫名的觉得心里很是空虚,稳了稳心神。
沈司晨定定的看着阮梨,轻轻的说了一句:“晚安。”
阮梨回道:“晚安。”
听见阮梨的话,沈司晨这才转身离开。
阮梨看着沈司晨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司晨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是那样独特的存在,在天地之间留下了一模属于他的颜色,更在阮梨那刀枪不入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阮梨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窗台给拴上,月光透光窗台隐隐约约洒了进来,清冷的月光夹杂着复杂惆怅的情绪。
虽然沈青菱一向暴虐,为达到自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可是沈司晨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更何况当年的事情跟沈司晨根本就没有关系,她没有什么理由伤害沈司晨。
要怪便只能怪,她动了本该不能动的感情。
她该怎么办才好。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阮梨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谢桦他们,今日沈司晨将会送聘礼过来的事情。
沈司晨准备得极其充分,阵仗也十分的大。
别的豪门贵族都是送一些聘礼,派媒人将这些聘礼送给对方便算礼仪成了。可是沈司晨没有,沈司晨坚持要自己前去送聘礼,说是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意义地算得上用心。
沈老爷子十分赞赏地看着自家儿子,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语重心长地道:“儿子,你长大了,知道该怎么样为自己的感情负责了,更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了。恭喜你今天是你的人生大事。”
沈夫人也十分激动的拉起了沈司晨的手,拍了拍自己紧握着的沈司晨的手,一副激动的样子,道:“我的好大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的,快快快,快将这些聘礼送到谢家去,你一定要早早的跟阿阮商量好婚嫁时期,我也好做安排。”
沈司晨看着明明一把老骨头却像个活宝一样的俩父母,撇了撇嘴,道:“好歹说一下关于我的话吧,就不要反复在这里提到其他的了吧。”
沈司晨看着欲言又止的父母俩,手上比划着自己,就差没有把自己想要问的都写到脸上了,可是那夫妻俩哪里顾得上上这么多,在一旁独自伤感去了。
沈司晨看着这俩这样,十分嫌弃的上了马车,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媳妇,可是好看了。
沈司晨就那样坐在马上,想象着自己等会儿接到阮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又或者说他的媳妇怎么样了。
聘礼整整有几百箱银钱,但是沈司晨并不能完全带过去,否则会造成黎民百姓的恐慌,这也是一大促使沈司晨还留了一大部分的聘礼,等待着阮梨回到沈府就可以将它们悉数归还。
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着这一幕热闹的场景,都显得好不羡慕,当沈司晨经过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低着头,也不放会有胆大的侍女,前去不怕死地微微抬起头想要和沈司晨对视。
这样的排场,可不是随便一个公子哥都能用的,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少的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也知道他今日大婚,但是毕竟是京都的风云人物,或多或少都抱着妾的想法。
沈司晨可是个香饽饽,别说是作为与阮梨同位次的平妻,哪怕是做沈司晨的妾室,都会有一大群小姐想要找他。
人群中蠢蠢欲动,不过好在,还算安分。
沈司晨嫌弃马车的速度太慢了,也嫌弃队伍走的很慢,于是他骑着马飞奔到了谢府门口,站在门口等着那些聘礼来而谢桦和钱氏这边正在书房里面,下人毫不犹豫的前去禀告给了谢桦,但是谢桦什么都没说。
只是起身叫身边的丫鬟去把夫人他们叫下来,他们好一起享用。
沈司晨和阿阮,谢府的人都是见过他们的人,这一下看到他们一下子就有了答案,看着这些聘礼,这些下人连忙麻溜的进去了。
阮梨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说话,还没等通传到位,阮梨便一脚踹开了谢家的大门。
就在这时,谢桦带着家里的人也才刚刚赶到。
阮梨看着这个时候才来的谢桦,眼神瞟了瞟他。
很显然,谢桦也看到了阮梨,看到了阮梨和沈司晨,呆愣在了原地,他又看到了阮梨和沈司晨身后一箱又一箱的彩礼,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沈司晨这是想要干嘛。
“沈公子大驾,还望多多宽恕我们的不足之处。”
“不足之处就有不足之处吧,谢大人,今日我来呢,是为了我和阮阮的婚事。”
沈司晨挥了挥手,所有的聘礼都被抬了上来。
“这些是给谢大人你们的。”
我笑盈盈地看着沈司晨,果然,沈司晨指了指边上最小值小最不眼的箱子,道:“那些是你们的,剩下的全是阮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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