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天权几乎一眼便看出季安言的神色有些不对,立刻走上前去,低头问道。
季安言眨眨眼睛,狭长的眸中闪过一道深思。继而,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只可惜,那个角落空空如也,并没有半个人影。
季安言心中顿时感到奇怪。她的直觉和感觉向来不会出错,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发现有一道目光正紧紧的锁住她,谁知当她朝着那方向看去的时候,却并没有半个人影。
疑惑的蹙起眉,季安言将目光收回,耳边忽然传来天权清冷却满含关心的嗓音,季安言抬眸一笑,摇了摇头。
既然并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季安言自然不会再将心神放在这边。当她的目光落到那一块翡翠上时,连她这种骨子里向来清冷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赞叹一声。
真是太美了!
翡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狐狸,全身是鲜艳欲滴的红色,宛若鲜血一般。更令人惊讶的是,那狐狸的身上,竟然蔓延着丝丝金色,而狐狸头这边竟然有两道银光!
这根本不可能是一般的毛料能开出来的!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包括季安言。
季安言抿唇接过解石师父递上来的狐狸,双手的接触,她几乎能够感觉到解石师父那双手正颤抖的厉害。
想想也是,这样的绝品玉石,即便是穷极一生,也难以见上一次。
“季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手这块玉石?”耳旁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季安言的眼神都没往那人身上瞥过,只是摇了摇头。
“真是可惜了。”那人暗暗感慨了一声,心中却十分明了,这样的玉石哪会有傻子愿意卖出去?他之前这么问,也只是憋得难受,想碰碰运气罢了。
气氛似乎有一会子的沉默,随后便忽然响起卫楠的声音。
“萨拉大师,这谁赢谁输似乎一目了然了。你要兑现诺言吗?”
随着卫楠的声音落下,众人这才想起季安言和萨拉之间的豪赌!
季安言的三块毛料全部出绿,两块老坑种,一块不知名,却比老坑玻璃种来的更加惊人眼球!
而反观那位萨拉大师,也是只堪堪一块老坑玻璃种而已!
其实这萨拉大师也算厉害的,只是可惜了,他竟然碰上了开了挂一样的季安言!
那些原本正为季安言惋惜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感情都白白浪费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
“萨拉大师,你觉得呢?”季安言抬眸,将手中的狐狸塞进了一直背着的深红色背包中,顺势接过卫楠的话,问道。
其实,在季安言的第一块毛料出绿的时候,萨拉便想偷偷溜走的,只是可惜,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壮汉。
因此,他只能被困在这个地方,没有半点办法。
原本,他还存了一丝侥幸心理,他觉得季安言的第一块毛料能够出绿,完全是凭着运气的,不像他,还有神物相助。
谁知道,随着季安言的第二块毛料,第三块毛料接连出绿,那一瞬间,他几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季安言这么明晃晃的问出这个问题,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萨拉只能硬咬着牙开口,“我萨拉说到做到,十块毛料随你挑。但是同样的,若是这毛料能够出绿,得归我!”
“哦?”季安言陡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勾了勾嘴角,眼底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暗芒,“想不到萨拉大师这么看得起我。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好好表现了不是?”
季安言说着,脚下的步子开始动起来。
路过一块又一块硕大的毛料,季安言忽然停下了脚步,眸色深沉的盯着一出,弯了弯眸子,“那么,就这十块吧。”
右手颇为随意的指了十块毛料,季安言几乎连眼睛没有眨一下。
一旁的卫楠看到季安言如此随意的表情,眼角狠狠一抽,连忙上前凑到了季安言的身边,“我说你,难道不应该狠狠的坑他一回吗?”
季安言斜着眼睛看他,“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神,能看出哪块能出绿,哪块不能出绿?”
季安言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如何想,也只有本人知道了。
看着卫楠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季安言的眉梢忍不住一跳。她刚刚的话,完全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在座的这些人听得。
毕竟,那三块毛料全部出绿这事儿看起来确实有些惊悚了。
而刚刚,季安言随意挑的那几块毛料中,其实有几块也能出绿,只是全部都是靠皮绿罢了。
虽然季安言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她能开挂,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萨拉。
看着萨拉将手中的银行卡递出去,季安言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明显。
萨拉的眸子阴沉沉的盯着季安言,双手握拳,几乎用尽了身上全部的力气。
那十块毛料的价格,可是整整两个亿啊!
虽然他并不缺钱,但是两亿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也足够肉疼的了!
“萨拉大师,我想卫伯伯应该也用不到你了,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扯开嘴角,季安言慢悠悠的伸出爪子,挥了挥,随后便走出了拥堵的人群。
卫楠等人见状,立刻便跟了上去。只留下萨拉一人站在原地,一双三角眼阴沉无比,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季安言的背影。
——
“爷,曲少爷已经到了。”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斜飞的英挺剑眉下,是一双锐利的黑眸,只是那双原本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在望向眼前那道人影时,却忽然透出了点点不一样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人,便是他们的神!
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双幽深的眸子总有几道暗红闪过,殷红的唇微微勾起,是血色的红莲在夜间绽放。
白色的衬衫领口紧扣,明明该是禁欲的模样,配上那一张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脸,却忽然呈现出妖孽般诡异的气质。
陆景殊抬起手,挽起的袖口处露出一块银色的表,他低头扫了一眼,再次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已经走远的季安言身上。
“小家伙真是不简单。”
竟然轻而易举的便发现了他正在观察她?
啧,看来他找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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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言:你才是东西!
陆景殊:恩,你是我的东西。
禁欲型的妖孽OK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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