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扔出一个药瓶,“这是这次的解药,对了,听闻长了郡主的脸也是被那县主治好的,你想办法,弄来药方,最好是直接弄来药膏。”
皇后回神,愣愣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能弄来,我会跟公子求情,早日将后面的解药都给你们。”
“真的?”
那人却不回答,头也不回大摇大摆走出了宫殿。
皇后呆呆坐在地上,直到贴身嬷嬷端着燕窝进来,慌忙放下东西过来搀扶,“娘娘,地上凉,您怎么坐在地上啊,奴婢扶您起身。”
皇后死死抓着嬷嬷的手,“嬷嬷,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闻言,嬷嬷慌忙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走到门口将门关好。
“娘娘啊,小心隔墙有耳,您别杞人忧天了,皇上如果有确实的证据,凭他对那贱人的宠爱程度,早就抓人了,再说了娘娘后面可是楚家,皇上肯定还得掂量一番,为了一个死人,值不值得,而且丞相大人也不会允许您出事的。”
“对,对,哥哥会帮我的,对。可是嬷嬷,我总觉得心里慌得很。”
“娘娘,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喝点燕窝,然后睡会休息下就好了。”
皇宫的事情,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坐在真味美的包厢内,正吃的满嘴流油,一点形象都不顾及。
对面坐着的两人互看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您慢点吃,我们不跟您抢。”
“少吃点,只只说了这个东西上火,你年纪大了,肠胃受不了。”
“行了,”广夏帝一瞪眼,“我出来吃个东西还要受你们唠叨,能不能让我安静吃个饭。”
兄弟两个无奈笑笑。
吃饱喝足后,广夏帝不顾形象打了个饱嗝,“给我来杯饮料。”
“父,父亲,饮料太甜了,不适合您。”
“偶尔一次又有何妨,快点,等下朕,真的付银子。”
夏霖翰无语,只好吩咐下面做了一份半糖的奶茶上来。
广夏帝满足了,“还是永宁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啊。”
眼珠子一转,他看向夏霖萧道:“过完除夕,你有什么想法?”
夏霖萧心头一跳,忙摇头,“没有,我陪您。”
广夏帝一脸不信,“你少来,记得带上我。”
夏霖翰不明所以,“你们打什么哑谜。”
夏霖萧无语,“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里。”
“你不带我去,你以为我自己就不会去了?”
“去哪里,你们去哪里。”夏霖翰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夏霖萧真的头都大了。
广夏帝连忙拉同盟,“他要去上河村吃好吃的。”
“什么?夏霖萧,你太不够兄弟了吧,吃独食不叫我。”
知子莫若父,广夏帝知道,这儿子参加完宫宴,肯定会跑去找永宁。
“你看,我每年在宫里,也挺没意思的,再说了,十五之前都是休沐,我出去几日而已,不会有事的。”
“万一你那些女的找你呢。”
广夏帝愕然,这儿子,管起自己的私事来了。随即他摇摇头,“打发了就是,过年了,她们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放心吧,有飞鹰在,没事的。”
见夏霖萧还是不同意,他威胁,“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不,父亲,他不带你,我带你。”
广夏帝赞许地看着四儿子,还是有个疼老父亲的嘛。
夏霖萧阴恻恻看着夏霖翰,对广夏帝道:“父亲,四哥的婚事,您打算什么时候操办。”
“啊……哦,对,如今玉环的病也好了,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夏霖翰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故意的,故意的。
“父亲,您就收回成命吧。”
“怎么,我金口玉言,怎么收。”
“我跟她,天生就不合,您也不想我府里天天鸡飞狗跳的吧。”
“你小子,想不认账啊,你小时候可是偷偷亲了人家小姑娘,你要负责的。”
“不是,那个时候她才两岁好不好。”
“可是你已经八岁了。”
夏霖翰无语,要是能够让他回到那个时候,绝对不会因为看人家小娃娃一时可爱,跑去亲了一下。
其实小时候的孔玉环是真的可爱,要不然太后也不会喜欢到带进宫养着,可是长大后的她就不可爱了,总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而且,她自己也说了,不喜欢自己,不想嫁 ,为何父皇就一定要自己娶呢。
“父亲,要不,您再问问孔家的意思?”
“你放心,孔家乐意的很,之前还上奏折说是玉环的病已经痊愈了,那意思不是很明显了。”
唉,这跟没说一样。
夏霖萧暗自憋笑,他知道自家四哥,其实也并不是说不喜欢孔家丫头,只不过那丫头之前因为生病,脾气不好,总喜欢跟他唱反调,两人一见面就跟两只斗鸡似得,但是四哥从来都是有分寸的,而且一旦知道那丫头受欺负了,他总会明里暗里去帮他讨要回来,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去支持他们,他也希望四哥后半生能幸福。
夏霖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白白嫩嫩,闪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可人儿,下一秒却又变成一个张牙舞爪跟他吵架的女魔王,他摇摇头,甩出这些画面,“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四哥,你有没有想过,只只跟孔小姐可是闺中密友。”
闻言,夏霖翰神色一怔,“所以呢。”
“如果她知道,你想要对她好朋友悔婚,你说只只她……”
“谁,谁说要悔婚了。”
皇帝冲夏霖萧竖起大拇指,“好,那我回去就找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哎呀,宫里又要热闹咯。”
三个人,只有夏霖翰一脸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孔家,孔玉环正缠着自家娘亲,“娘,求你了,我保证,一定保护好自己的,求您了。”
“玉环,不是娘不同意,只是大过年的,你去打扰人家,不好吧。”
“怎么会,我是去拜年,怎么算是打扰呢。”
“可是,家里……”
“娘,我不想在家里,今年参加完除夕宫宴,初二陪您回趟外祖家,我就要出门,我不想……”
“玉环,你也大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你要记得,你以后可是皇子妃……”
“打住,娘,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您怎么又提。”
“怎么叫娘又提呢,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的赐婚,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那,那夏霖翰他自己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玉环,四皇子他要不是为了等你长大,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成亲,你呀,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娘,他才不是为了我,你难道忘了,他府里可还有好几个通房呢。”
“住口,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再说了,别说他是皇子,就算是普通大户人家,也能有三妻四妾。”
孔玉环当然娘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玉环啊,你看你爹,平时对我们也很好,但还不是……有时候啊,都是身不由己。”
孔玉环想到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小脸也没有了笑容。
孔夫人到底是不忍心看到女儿这个样子,道:“这样吧,年底了也没什么事,太后娘娘一直念叨着你,要不你进宫去陪陪她老人家吧。”
孔玉环也觉得家里的气氛让她难受,可是想到,如果自己走了,娘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于是摇头,“不了,我留在家里陪你。”
“傻孩子,娘不用你陪,年底了,府里的事情也多,娘自己也忙得很。”
最终,孔玉环还是被送进了宫。
转眼就到了小年,这段时间,许家的人都在家里养身体,只是派人带话来说,许家三兄弟已经出了许氏族谱,改姓井了,他们遇到了劫匪,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了,让许氏派人去照顾他们,顺便送点银子。
林只只点头同意,从训练营找了两个年轻的男子过去,顺便让林六带人去将马车要了回来,理由是年底了,家里要用。
许家人见到银子和下人,也就同意了,只是说记得等他们伤好后过去接。
林只只嗤笑,好?她可不会让她们好的,至少年前,他们肯定是好不了了。
她心情颇好,开始去厨房准备炸糖糕。
由于她舍得放糖放油,炸的糖糕香飘万里,村子里的小孩一窝蜂都跑到自家门口,拼命吸着鼻子。
虽然如今上河村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过了,但是村里人节俭惯了,谁家也舍不得这样做,只象征性做一点给孩子甜甜嘴而已。
“依依,你们家做什么的,好香啊。”
“糖糕啊。”
“哇,你们家炸的糖糕比我们家的香多了。”
“那当然,我二姐说了,炸糖糕一定要多放油,多放糖,而且我二姐还是用的糯米粉哦。”
“糯米粉是什么粉?”小虎好奇地问。
“反正就是很好吃的一种米粉。”林依依也解释不清,直接搪塞。
林只只笑了,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盘刚炸好的糖糕从厨房出来,“依依,招呼小伙伴们一起过来吃吧,小心烫。”
林依依好似一个威严的女将军,站在台阶前喊道:“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许氏在厨房忧心忡忡,“依依这孩子,越发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了。”
“娘,我觉得依依这样挺好啊,难道你要像那些之前看到的,矫揉造作的女子,才是好吗?”
“那倒不是,可是,她这样,以后婆家会不会不喜欢啊。”
“噗嗤,娘,你会不会想得有点太远了,依依才多大,再说了,我觉得依依这样挺好,不怕被欺负,以后我给她准备多点嫁妆,嫁人了也有底气,就算不嫁,也衣食无忧一辈子。”
“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个正经,行了,快翻翻,别糊了,哎呀,这么多油,真是浪费了……”
林只只摇头轻笑,不理会自家娘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