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灼回头,看向正欲说话的楚羽菲,“怎么了”
楚羽菲被他突然看过来的视线,看的心头一跳,“我约了人,改天吧。”
闻言,沈之灼先是奇怪的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了然的勾了勾嘴角,,“哦是这样啊,你们约在哪,我送你过去。”
楚羽菲觉得沈之灼几天有些奇怪,平时他很少这样,不过她的确约了人,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现在没时间解释,因为抽屉里的手机又传来轻微的振动,一定是那人等的急了,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
只是她看到沈之灼还没走,她也就没走。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不是很远。”楚羽菲收拾好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放到包里,站起身,对沈之灼说。
沈之灼点点头,“一起下去吧。”
楚羽菲笑笑,抬脚跟上他的脚步,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看着沈之灼的车子驶出停车场,楚羽菲才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以后,楚羽菲的车子停在了江北一家酒吧的门口,把车子停到室外停车场,然后下车,走进了酒吧。
走进酒吧,楚羽菲径直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
偌大的包房里,只有一名穿着随意的中年男子,看到楚羽菲到来,殷勤的站起来,迎着她坐下,又殷勤的端茶倒水,样子很是谄媚。
“好了,没事别整这没用的了,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五年了,让你找一个人,你都找不到,莫安,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楚羽菲表情阴冷的对着面前卑躬屈膝的中年男人说到。
莫安,就是曾经带着秦韵,以伊念亲生父亲的身份去找伊念的莫东,其实莫东是他的哥哥,而他的真名叫莫安。
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楚羽菲救下了被追债的打的半死的莫安,想着她正缺个人手,便收留了他,替他还请了赌债,而她则让他帮忙寻找伊念的下落,因为只有她知道,南山陵园里埋葬并不是伊念。
真正的伊念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为了安全起见,在伊念重回大家视线中之前,她要找到她,以绝后患。
只是没想到,这一找,就找了五年,伊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踪迹也无。
而这五年,这个莫安在她这里拿了不少钱,她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这个莫安一听楚羽菲这番话,瞬间就冷汗直流,忐忑的搓着手“楚小姐,您看您说的,谁嫌自己的命长啊是不是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快了,我已经有一丝线索了。”
听到莫安这么说,楚羽菲一愣,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虽然每次都失望,但每次也都充满了期待。
楚羽菲“莫安,如果你这次再找不到人,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一定一定,楚小姐放心,这次我一定能找到她的嘿嘿,只是那个”莫安笑嘻嘻的搓着手,看着楚羽菲。
瞧他的样子,楚羽菲就知道,他这是又要要钱的表现,知道这钱必须给他,所以她也不多废话,从包里拿出一沓通红的钞票,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莫安一见楚羽菲如此大方,顿时笑开了花,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钱,可是她的手刚触碰到钱币,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手背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随后便是一阵刺痛。
莫安被疼的妈呀一声,忙收回手,抱在怀里,看着上面被利刃划破的肌肤,鲜红的血顺着手背上长条的伤口流出。
一颗心被吓得咚咚咚狂跳,恐惧的看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的楚羽菲,颤抖着声音问道:“楚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楚羽菲从桌子上的纸抽中,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的擦拭着闪着寒光的匕首上的血迹,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浅笑,可是她的眼底却冰寒一片,看的莫安不自觉的浑身发冷。
楚羽菲不急不缓的开口说:“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最后一次,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下次,这匕首割破的将会是你的脖子。”
闻言,莫安瞬间觉得脖子一凉,瑟缩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指天起誓的保证这次一定找到伊念。
楚羽菲没理会他,冷声问道:“说说,你这次发现的线索是什么?”
莫安的眼睛里闪着恐惧的光芒,虽然楚羽菲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可是她的心狠手辣,他可不是第一次见识过,之前他就见识过她徒手对付过追着他的无名彪形大汉,从他们的手中将他救下。
所以他很相信她会说到做到的,哪里敢再编瞎话诓骗她。
贪婪的看了一眼那沓厚厚的钱币,如实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去云南的时候,在火车站,看到一个和伊念相似的女生,年纪也差不多,因为当时我坐的火车已经在缓慢行驶,又因为角度问题,我只匆匆的看到了她的侧影,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定就是咱们要找的伊念,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所以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跑来和您报告这件事。”
楚羽菲眉头一皱,云南,似乎沈之灼去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和这个时间很相似,伊念也在那里,会不会太巧了,难道是伊念故意追查了沈之灼的行踪跟到那里去的。
可是细想一下,又解释不通,如果她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最让她想不通的就是,伊念为什么这些年不和家里联系,难道这场死,是她自己策划的。
这些都让楚羽菲觉得困『惑』不解,只有找到伊念,才能真正的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出现,而且隐藏的如此之深,难不成她也像沈之灼一样,失忆了。
“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既然你确定是她了,那好,现在立刻马上出发去云南,把她找到。”
楚羽菲把手中的匕首放回包里,然后起身,丢下这样一句毫无感情,冷冰冰的话语后,便抬脚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