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也在你们手上,跑不掉。既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不再多透点讯息?比如说我告诉你们一些天材地宝的资源点,你们告诉我一点关于你们宗门的事儿?”男人好暇以整地提出条件。
颜儒没作声,而是审视地盯着男人看。
这个交易对男人一点好处都没有,顶多是他知道了宗门的情况,但介于对方是个魔修,他们宗门虽然才从秘籍开始富有,但实际还是很穷的。
别的宗门都有什么天材地宝支棱着,他们宗门,空有一座山和一个活神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不可能把晏歌这尊活神仙放在外面当招牌,不然后果,可能就是再改宗门名+跑路。
看出颜儒的防备,男人嘴角一勾,转身间,就那么随意的落座在了房间里唯二的那张椅子上。
“放心吧,虽然我是个魔修,不过我也很信守承诺的。我可以立下心魔誓,我绝对不会坑害你们的宗门的。”
毕竟以后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话落,一道金光从男人身上飞离。
颜儒脸色微变,没想到心魔誓,男人说发就发。
该说是这个魔修的态度,太过热诚反而让他觉得有诈吗?
颜儒在心里纠结了一下,面上犹豫着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男人眼底闪过笑意,“很简单。比如说,可以告诉我,把那几个弟子从秘境带回来的女修士的讯息吗?”
一开口,就是精准踩雷。
颜儒看着男人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他就说有诈吧!
一开口就问他们宗的太上长老,要知道晏歌可是神。
那日回归神位的动静那么大,整个修仙界都传遍了,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除非......
想到男人之前一直被关在秘境中,还有那苛刻的解封条件,颜儒心思一转,面上不动声色:“她是我宗的太上长老,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若想知道,就自己寻机会去问吧。”
开玩笑,那么大的风雪他一个合体期都会在半路被冻成冰坨子,更别提一个幽魂还能穿过那么密集的风雪?
他平时相见晏歌都只能在山腰焚香拜见,他们宗的太上长老是这家伙想见就能见的吗?
并不知道颜儒其实也不怎么被晏歌待见的男人听到这话,心里有了些底。
他看中的人,不光是修为看不透,地位也挺高的样子?
要不然,既然是这个宗的掌门,那应该跟她关系还不错吧?
男人看着颜儒的视线火热起来,颜儒皱起眉,正要开口,就听到男人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那我能知道,贵宗的太上长老,平时喜欢什么吗?比如说,灵器和纳戒什么的?”
颜儒:“......”
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他狐疑地看着男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头的不对劲愈发的浓。
这样子,不像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卧底啊。毕竟哪个卧底会这么蠢,直接暴露想要讨好那位殿下的心思?
而且他们凌霄门改名成九宵门后,也没有谁知道,知道的都被关在这山里出不去,要么就是被扔进了那个奇怪的小秘境里历练,根本没有传讯给其他人的时间。
所以......这个魔修,可能,大概,只是单纯的看上了那位殿下?
分析出答案的颜儒盯着男人的眼神变了,从警惕,带上了一丝怜悯。
男人:“?”
怎么这么看他?
冰宫里,让零零七用投影将颜儒这边的情况看得明明白白的晏歌坐在她的王座上,交叠起双腿,支着侧脸,眼神莫测地看着男人将各种套话的手段用在了颜儒身上。
颜儒也不是空架子,在察觉到男人的试探后,开始不动声色的打起了太极。
零零七:【......】
说句实在的,大佬你要是想知道,真的可以按颜儒说的,直接来问宿主的。
这么一来一回的打太极,连它这系统都要看不下去了。
当然,最终冲动的,还是晏歌。
她突然消失在王座上,出现在了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房间内。
言语试探的两人戛然而止,跟突然出现的晏歌大眼瞪小眼。
“是你!”
“长老?”
比起男人突然亮起来的眼睛,颜儒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晏歌“嗯”了一声,径直走到颜儒面前,朝他伸出白皙的手,摊开:“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颜儒一脸懵,他也没拿这位小祖宗的东西啊。
晏歌皱了皱眉,“把扳指给我。”
扳,扳指......
颜儒默了默,默默拿出了男人寄宿的那枚血翡扳指,放在晏歌掌心。
男人嘴角的笑容没变,也没去抢夺晏歌手中的血翡扳指,就那么看着晏歌。
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只不过为什么之前理都不理他呢?
他们之前是认识...还有过摩擦吗?
哪怕钟意一个人,他也没有放下智商,还是在寻找着自己记忆的根源。
颜儒:“......”
打扰了,原来你们两位其实都互相有意思。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祖宗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绝对是不安好心就是了。
颜儒心里泛起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气。他想,原来晏歌还是在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啊,不然,怎么会一谈到晏歌的话题,本尊就突然出现了呢。
眼睁睁看着晏歌带着男人消失在房内的颜儒叹了口气,弯下了属于打工人的艰辛背脊,认命地规划起了宗门日后的路,还有今日份的宗门杂务。
空荡荡的冰雪宫殿映入眼底,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晏歌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撕裂了空间,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真的很强。”
男人感叹一般的开口,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承认晏歌的意思。
得到这么一句承认的话可不容易,要知道前几个位面,那家伙倒是从头到尾都很含蓄的开口,从没这么直白的夸过她。
不可否认,晏歌的心情好了那么些。
她抬手,接地气的在冰宫中间变出了一张四角方桌和两把冰椅,并没有回到王座上,而是先入为主的,坐在了其中一张冰椅上。
男人一愣,倒是没想到晏歌居然这么随和。
既然对方都这么主动了,他客气也没意思。
于是男人也坐在了冰椅上。
晏歌指尖一弹,放在零零七小存库中的点心就出现在了桌上。
白瓷盘上叠糕点,两罐快乐水,一点不差。
———题外话———
明天隔壁就开文啦,一直在搞隔壁,噢,激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