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云霆见晏歌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新奇自己能动,素来淡然的他眉心不禁也狠狠一跳,有种事情好像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执剑而立的祁云霆离晏歌很近,加上他强大的修为只需要轻轻抬手,就能伤到晏歌。
晏歌终于从重获自由的新奇情绪中回过神,看向祁云霆。
她微微挑眉,慢吞吞开口:“当然有想说的。任谁突然蹦出来了一个那么大,却并不存在的情人和感情史,都会有想说的话吧。”
众人:“......”
想说归想说,但他们觉得,你本人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啊。
宾客们隐晦的打量着越是淡定,就越感觉晏歌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渣女”二字。
“嗡——”
祁云霆眼里带上了些冰冷,被他握在手中的本命灵剑发出了震鸣,似乎是在代替它的主人表达愤怒。
“你这是辩解都不辩解,直接承认了吗?”
祁云霆失望的看着晏歌,眼里一点点涌起厌恶。
晏歌眨眨眼:“你都说是辩解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我只有一句话,没有的事情,我不会承认。若是我真的做了,就让你不得好死。”
众人:“......”
祁云霆:“......”
晏歌的话落下后,现场鸦雀无声。
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拿人家不得好死发誓?!
下一秒,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随着晏歌的话落下后的第三秒,祁云霆身上忽的飞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入天空。
所有人再次瞳孔震动,包括祁云霆在内,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道飞入半空的金色光芒。
那是晏歌的誓言生效了意思!
但是,发誓不是应该只会应验在修士自身上吗?还能拿别的修士发誓,也能成?!
修仙界的众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种自己的誓言拿别人去发誓还被天道认可了的事,前所未见,前所未见!
零零七也被晏歌的操作惊呆了,回过神来后,它无声大笑,感觉爽极了。
祁云霆剑眉一皱,看向晏歌的眼神,带上了露骨的杀意,握着本命灵剑的手都收紧了,磅礴的剑意从剑身上升起,眼看事态就要发生到不可控的范围,作为天玑门真正的一言堂堂主,太上长老渡劫期的威势再次碾压全场,强行封止众人的闲言碎语。
他一脸冷肃地看向晏歌,充满了威严:“晏歌,你有过那么一段感情不要紧,但你居然抛弃了原本与你结契的道侣,连命石都没有断掉,还想与我天玑门剑锋长老结契。要知道,哪怕云霆是化神期修士,也是不可逆天道规则的!”
“一个修士,只能与一人结契!你这是想让云霆受到天罚!”
“更何况,对方居然还是一名魔修!”
“你一个小小宗门的弟子,居然妄想算计我天玑门的长老?晏歌,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本座便替云霆,清理门户!”
话落,被太上长老用灵力托着悬浮在半空的,属于原身晏歌的那张弟子命牌就遭到了灵力的挤压。
命牌上布下的灵力保护与本宗的掌门有直接关系,一般弟子掌门不会设下灵力保护,但对于未来可期的后辈,出于保护未来新苗的心理,掌门会设下灵力保护。
命牌一旦碎裂,遭到重创的不仅仅是在命牌里放入了一丝灵魂的修士本人,还有设下灵力屏障的掌门也将受到反噬。
一个牌子关乎着两个人的修为。
原身宗门的掌门都还只是个金丹修为的修士,在渡劫期大佬的面前看都不够看的。
毁掉一个命牌简直是轻而易举。
命牌碎裂的同时,太上长老也没有放过命牌里的那丝魂力,直接用强大的灵力将那丝魂力碾碎。
“咳。”
灵魂受创,虽然那抹灵魂不是晏歌本人的,但晏歌现在的身体还是“晏歌”的,也不可避免的,身体受到了重创。
在场无人敢出声为晏歌求情和想听晏歌辩驳的。
负心人不要紧,但是上一任居然是跟魔修在一起就不行了。
几乎是晏歌咳血的瞬间,她现在所属的宗门周围,也瞬间空出了一大片,孤零零的几人站在一团,为首的掌门还捂着胸口,镇压着因为反噬开始翻涌的气血,好不凄凉。
“太上长老。”祁云霆忽的出声,手中的本命灵剑被他执起,寒凛的剑意以他为中心散开,连地面也被冻上了一层寒霜。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清理。”
祁云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但他手上随之挥动的本命灵剑可一点都不轻,就是冲着一击必杀掉晏歌去的!
晏歌眯了眯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并没有躲开祁云霆朝她刺来的一剑。
“chua!”
熟悉的利器刺入心脏血肉的声音再次响起,晏歌疼的“嘶”了一声,但是坚持的没有挪开步子,抬起手,徒手捏住了祁云霆的本命灵剑,漆黑的眸中白芒闪烁,将祁云霆的本命灵剑硬生生的拔出,连带着剑修本人和剑一起将其震飞!
祁云霆寒眸一凛,从来没想过一个区区筑基中期的修士,居然能把他的本命灵器剑从他手中挑飞!而且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哐当——!”
本命灵剑失去了祁云霆的控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捂着流血的心脏,还倔强地站在那里喘着气的晏歌。
太上长老右眼皮一跳,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呵呵.....”
捂着心口的晏歌低低笑了声,无形的气浪以晏歌为中心朝周围荡开巨大的涟漪。
祁云霆眯了眯眼,手中涌起灵力,受到熟悉灵力牵引的本命灵剑飞回到他手上。
“祁云霆,你未免太自视颇高了吧?”晏歌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眼眸一片深沉:“这么明显的局,这么着急的杀人灭口,你们天玑门在糊弄谁呢。”
“放肆。”
太上长老渡劫期的修为压向晏歌。
“休得污蔑我天玑门清誉!”
“你还当你们是白的呢?从骨子里就是乌漆嘛黑的去算计别人,居然也配把清誉挂在嘴边?”晏歌丝毫没有收到威压的影响,甚至也没顾渗血不止的心口,一副轻蔑的态度,让天玑门的众人无比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