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神灵神灵!放肆下雪!】
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相处愈发融洽,发生摩擦已经是很少。
甚至在有了第一对相恋的人类和妖灵之后,非人类族和人类的婚姻法,也搬上了正台。
当然,这里面还有楚渊的功劳。
至于他打得是什么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独那个他最想的那个人不知道。
过年之后就回归咸鱼废宅状态的晏歌:“?”
人类和妖灵可以结婚了?
不是很好嘛?
零零七:【......】
这只雀就一点AC数都没有。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晏歌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走向衰弱。
在身体衰弱到极致后,晏歌在这一天,化了形。
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大胆的坐在楚渊的腿上,一晃一晃着两条细腿儿。
楚渊仿佛若有所感,今天也格外的沉默,一双猩红的瞳眸中涌现起与一百多年前相同的悲痛之色。
不知不觉,已经又是几十年过去了呢。
他环住晏歌的手臂微微用力,悲伤地望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晏歌,声音低沉:“你又要离开了?”
晏歌点点头,语气里没有悲痛的情绪,反而还有些笑意:“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在下个世界相见。下个世界,换我来找你。”
楚渊猩红的眸子里荡起涟漪,他沙哑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哽住了咽喉,让他的喉结一直上上下下滚动,难受极了。
“......好。”
最终,他带着颤音,说出了回答。
随着尾音落下的同时,楚渊感受到,他怀里那个虚弱的生机,也被抽离。
楚渊微垂下眸,看着怀中,嘴角还凝固着笑意死在他怀中的小姑娘,黑色的鳞片,瞬间布满全身。
浓黑的雾实质化地包裹住了楚渊的宫殿,所有在自己领域忙碌的领主们都若有所感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这边。
诡异之城的上空,万年不散的黑云依旧沉重,只是流动的速度慢了些。
他们知道,他们的王,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但如今的时代,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了,在这个和谐的新时代,不论是诡异还是人类,还是其他的凶兽,都活的更好了。
这一次,诡异之王就着这个牢牢地将他怀里,失去了生机的小姑娘环住的姿势,在王座上,阖上眸,久久不动。
这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大殿,将不再开启。
......
【这个位面,原身的心愿圆满达成。宿主大人棒棒哒!】
重新回到系统空间后,零零七才给晏歌报备任务进度。
经过这么几个位面,它已经学聪明了,没有在晏歌享受生活的中途打扰她,而是等一切结束后,再告诉晏歌。
晏歌“嗯”了一声,第一次对下个位面,有了期待:“零零七,开启下个位面吧。”
【好嘞!】
【宿主准备啦!】
【嘀——位面接入中,开始跳转——】
习惯性的眩晕过去后,晏歌刚准备睁眼打量这个世界,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彻骨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
那是一柄锋利的长刀,从背后,直接将她的心脏洞穿!
【宿主!!!】
零零七惊恐的尖叫响起,没想到刚一落地就让它的宿主面临这样的情况。
晏歌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清醒了过来。
啧!
她竭力忍住心脏的痛楚,握住了心口前突出的刀尖。
黑色的雾气从晏歌的指尖散发,就这鲜血淋漓的刀身,将刀子逐渐侵蚀。
晏歌身后,本来还想就着捅进心脏的刀子再搅一搅的青年正要行动,就发现他握着的这把刀动不了了。
不但动不了,甚至他还看见了奇怪的黑雾一点点蔓延向雪白的刀身,将它直接腐蚀!
青年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晏歌终于能够回过头,看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有胆子把她一刀穿心。
那是一个用白底金丝边长袍裹身,眉心带着一条红宝石镶嵌的金箍,脖子上挂满了黄金链子,样貌还带着未长开的稚气的青年。
青年的身高也没多高,这么一眼看过去,约莫才一米五几的样子。
青年在对上晏歌阴沉的眼神时,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嘴里大叫着“士兵”。
一队穿着笨重的青铜盔甲,手执刀口不平的尖枪的士兵们围到了年轻男人身边。
虽然晏歌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但眼前的这些人肯定是敌人无疑。
于是她正打算凝力的时候,青年抢先说道:“快!快把她杀了!她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堕神!”
堕神?
谁?
她?!
晏歌皱起眉,正打算把眼前这些人都灭掉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牵引力让她的精神猛地一晃。
不等眼前那些用震惊的眼神望着她的士兵们动手,晏歌的身形就一阵扭曲,蓦地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地的鲜血淋漓。
青年不敢置信地上前了两步,嘴里喃喃出声:“人怎么会消失?难不成她真的是神灵?不,这不可能......”
青年身后,赶来的那队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他们还想继续当背景板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就蓦地从他们身后传出。
另一队身穿白银盔甲的士兵们出现,出现的第一时刻,就是站在了每个青铜盔甲士兵的身后,猝不及防地拔出匕首,将匕首捅穿他们的心脏,亦或者,在致命的脖子上一抹。
青铜盔甲的士兵们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受到致命伤害的位置倒下,没了生息。
青年却没敢管那些死去的下属,而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安地低下头,身子小小的颤抖着。
“父王。”
他惴惴不安地叫出一个称呼。
那些个穿着白银盔甲,利落地将青铜盔甲抹脖子的士兵们好像突然收到了什么讯号一般,默契十足的,从中间分开,在两边站成两列。
另一个面容与青年有着九分相似,却比青年更多了一抹沉稳和上位者气势的男人,头戴一顶黄金王冠,背着手,缓步走向他。
他的目光扫过青年身后的一地血迹,眯了眯眼:“她呢?”
青年支支吾吾地出声:“突,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
男人冷冷扯了扯嘴角:“是你没刺成功,让她飞走了吧?”
———题外话———
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