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想了想，答应了：“好，不过你能帮我调查一下东区的怡康小区里，8栋2楼住户在三天前的早上开始，到下午发生的事情么？”
楚渊眼神依旧温和：“好，只要是你开口的，吾都会帮。”
晏歌在他手心一动一动，眨巴了一下黑豆豆眼：“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调查么？”
“吾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这次寄宿的那只小麻雀的执念吧？”再怎么说，楚渊也是打破了此界平衡，让灵气重新复苏的存在。
虽然他的初衷是飞升，但在发现了此界压根就没有飞升一说后，摸到了些世界法则的楚渊就改变了主意。
他说当初齐蔻为什么能够误打误撞的带着天师协会的那群家伙找到诡异之城的入口，原因不仅仅在于齐蔻奇异的命格，她还是此界的宠儿。
不过现在灵气复苏，楚渊不知道会不会就此诞生新的命运宠儿。
只有那些宠儿的存在，当他们心里的执念到达一定程度时，他知道，晏歌就会再次归来。
既然知道当时的晏歌和林晏歌是两个人，那现在，他也可以大胆猜测情况。
“挺聪明呀。”晏歌伸出翅膀尖点了点楚渊的手心，以示夸奖，然后开始讲述起了小麻雀的情况。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让人具体调查一下那个时间点去到那里的人类，其他的妖鬼就不用了。”晏歌总结道。
一直默默当背景板的左然这时候突然出声，“夫人，您为什么不调查妖鬼们呢？”
夫人......
晏歌一顿，倒也没反驳这个称呼。
“老麻雀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妖力的存在。我不认为这个世界的妖怪能够对妖力的掌控达到极致，哪怕灵气复苏前，就存在诡异。不过你们诡异在杀了妖或是什么之后，应该会把尸体作为自己的养料吞掉吧？”
“况且......”晏歌顿了顿，继续道：“老麻雀的尸体还在，但灵魂却消失了。哪只妖鬼只吃灵魂不吃含有妖力，可以说是大补的身体？”
“由此看来，凶手可以直接锁定为了人类。”
更何况，当初这个世界的天师协会做了什么，她可都还历历在目。
哪怕后来原本天师协会的人马被换下了，原来的基本废了，可谁又能保证，后续上任的人，能够一直保持他的初心呢？
人类啊，可是最善变的一种生物。
威廉也曾说过，人类的贪婪是无止境的，每个人都有贪婪，只是一开始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左然目露赞赏：“夫人聪慧，的确是这样。”
老实说，他还没注意到，老麻雀的灵魂竟然都不见了。
他没有怀疑晏歌的话，因为晏歌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们。
就算骗了，但那人是晏歌，总归不会害他们。
一直默默观察着晏歌的楚渊见晏歌被左然叫了好几声夫人都没反驳，心底升起一股喜悦。
嗯，就不计较左然插话了。
“左然，把夫人的甜品都带上回诡异之城，然后再让其他领主一起去调查夫人说的事。”
虽然不计较左然的插话，但该使唤的还是得使唤。
左然：“......”
很好，还是熟悉的工具人套餐。
他看着楚渊捧着晏歌，连带着还有一个包裹着老麻雀尸体的黑球先行消失，看着桌上弥漫着香甜气息的甜品，左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干吧干吧。
时隔多年，晏歌再一次踏进了这栋熟悉的别墅。
别墅内的陈设一切如旧，包括最初晏歌进门的时候，楚渊将左然轰飞到墙面留下的那处凹陷的蛛网坑，也还在。
被楚渊捧着从大厅过的时候，晏歌还挺怀念地感叹道：“这个坑居然还在啊。”
楚渊“嗯”了一声：“所有的，都是原样。”
他捧着晏歌回她原来的房间，路上，楚渊看着麻雀团子，忽的开口问道：“你能变成人形吗？”
虽然这样小小的一团，能让他更有一种掌控感，但他还是想看到晏歌人形的模样。
几十年的时间，他仿佛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上一次晏歌在他触碰到的时候就消失的经历，已经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想要再次重新拥抱到晏歌。
想的心都在疼。
晏歌鸟嘴微张，打了个哈欠：“大概吧。”
现在的她是吃饱了就困，懒洋洋的就像人类的婴儿。
“力量不够的话，吾输给你。”楚渊以为是晏歌力量不够。
晏歌拒绝了：“不用。我只是之前消耗有些大了，修养一段时间，就恢复过来了。”
直接毁灭一个世界对她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哪怕她看上去像个没事人的样子，但消耗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
所以在知道这个位面还有不确定的未知敌人后，晏歌果断的选择了苟。
能伸能屈才是真魔王。
楚渊没再问晏歌这个问题。
他瞥了眼身后跟个气球似的，跟在他们身后的老麻雀尸体，问道：“后面的那只要怎么处理？”
楚渊说的是老麻雀的尸体。
总不能一直这么圈在黑球里，走哪儿都带着。
那就太明显了。
如果是之前，晏歌还会烦恼这个问题，甚至因为想不到，还真有可能走到哪儿，就把老麻雀的尸体带到哪儿。
但现在楚渊出现了，这个烦恼就不用烦恼了。
“你先找个地方把老麻雀的尸体放起来吧。”
“它的灵魂不见了，估计是被哪个有修为的人类抓去练成妖仆了。”
等找到老麻雀的灵魂后，她还要进行超度，让老麻雀顺利转生。
楚渊瞬间明白了晏歌打得主意。
他剑眉微皱，语气有些不赞同的意味：“你想插手轮回？”
按理来说，已经被练成妖仆的妖灵，是无法再度转生的。
当把它们炼制成傀儡的主人死去，它们这些傀儡也会陷入狂暴，或是自爆，根本没有得到救赎的可能性。
晏歌抬起小脑袋，看着担忧的楚渊，语气含笑：“我要插手轮回，你害怕了？”
楚渊沉默了一下，说道：
“害怕。”
———题外话———
墨鲤，一个离异多年的保姆，今天帮雇主们带四个孩子，孩子在游乐园掉了两次，保姆鲤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