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的快乐水供应商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啊,要不去帮帮他?】
在时钦给晏歌发了最近有点事后,零零七就去调查了,发现时钦现在的处境可谓是进退两难。
这么一个好好的苗子半路夭折多可惜,不然以后的快乐水什么的都得它自己动手去查了。
零零七的腹诽晏歌不知道,不过,她在意的跟零零七差不多,也想到了如果这个稳定的长期供应商出了问题,那接下来还要麻烦的物色新的供应商。
‘什么麻烦?’
零零七讲述着它查到的信息:【时钦在男团被排挤了,本来预定好的代言也都没了。罪魁祸首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噢,忘了说,时钦也出身豪门,不过是个私生子,他妈妈当初把他丢在时家门口就走了,往深的没查到,但看起来他在时家的处境也不大好。】
不然也不会被为难了。
再怎么说时钦也是时家的人,为难他就是在打时家的脸,除非是时家的人自己动的手。
后面两句零零七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叭叭叭。
晏歌垂下眼,关了手机的游戏页面,站起身朝办公室门走去。
这边摸着自己的脸黯然神伤的杜胜连忙喊住人:“小祖宗你去哪儿?”
到了现在,晏歌在他这里已经是“小祖宗”了。
家庭地位显而易见。
晏歌打了个哈欠,是因为游戏打久了闲的:“去看看我的供应商。”
杜胜:“?”
哪个供应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泡面、快乐水、辣条那些各种各样的零食的样子,当即瞪直了眼。
好啊!
他就说小祖宗怎么隔三差五就能往家里带新鲜不重样的垃圾零食,原来是有人怂恿的!
终于逮着源头的杜胜气咻咻的想跟着晏歌一起去,但是他刚刚朝前走了两步,就看见堆积在他的办公书桌上那叠高高的公司文件。
杜胜:“......”
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哀愁的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晏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的背影。
车水马龙的街道,时钦抱着那箱有他亲笔签名的快乐水走在街道上,准备把这箱快乐水寄给晏歌。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就算戴上了鸭舌帽也没盖住乱翘的边发,尽管戴着口罩,那双青黑的眼睛却暴露了时钦的精神状态,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刚出道的偶像。
旁边跟他走在一条道上的行人们顶多投来平淡无奇的一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仿佛他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走着走着,他的视野里就突然闯入了一团阴影。
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反应过来的时钦瞳孔一缩,却没有抬头,而是把脚步转向了右边,试图从右边离开。
“哒哒、”
那团阴影也跟着他一起向右挪。
时钦无奈地朝左挪了挪,那团阴影又朝左挪。
这么一左一右都没避开的时钦不耐烦地抬起头,正要出声怼人了,就对上了一双幽邃的黑眸。
时钦的视线恍惚了一瞬,张了张口,从口罩下发出闷闷的声音:“...晏...歌?”
穿着深秋外套的晏歌揣着手,神色淡淡的看着狼狈的时钦,樱唇微启:“吃芭菲么?商业街旁边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听说味道还不错。”
时钦:“......”
看了看自己冷的都戴起了绒手套的双手,还有自己的围巾,眨了眨因为吹拂过来的冷风导致有些干涩的眼睛,挤出三个字来:
“你确定?”
这都一月中旬了,你确定这个季节要去吃冰淇淋?
“走不走?”晏歌不耐烦地催促,她可没有站在大街上聊事情的爱好。
时钦扯了扯唇角,“走。”
反正他现在暂时也回不去租下的公寓。
回去要面对的就是经纪人的夺命输出吼。
想到他遇上的糟心事,时钦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浓浓的恶念从身后传来,前面带路的晏歌停下脚步,回过头,皱起眉看着抱着箱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钦,出声道:
“有人请你吃东西你都不快乐?”
阴暗的思想被打断,时钦抬起头,目光有些无措:“我,我没......”
“年轻人要学会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思。”晏歌眉梢微挑,打断他的话。
听到这话,时钦觉得不服气。
他看着眼前模样稚嫩的少女,说道:“按年龄来算,我应该比你大才对!”
他可是个成年人了!
晏歌轻呵一声,用一种“小辈不懂事”的眼神看着他:“要是觉得不顺心就去找让你不顺心的人的麻烦。有空生闷气,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敌人整垮。”
说起这个,时钦的情绪瞬间就没了,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他自嘲一笑:“我的敌人比我厉害太多,就算我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整不垮他们,反而是他们轻轻抬了抬手,我就要被整垮了。”
晏歌眉梢微挑:“整不垮就膈应他们。像是你们说的一句话:我就喜欢你们想要弄死我却总是弄不死我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时钦苦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吗?我其实是时家的私生子,我母亲...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在时家的待遇也连雇佣的佣人都不如。”
“我也想过等我熬到成年,我就脱离时家,不再趟这家人的浑水,报复...虽然不知道当时我母亲是什么情况,但按年龄来算,我母亲总归来说是插足者,报复他们就算了。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但哪怕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们也不想让我称心如意。”
时钦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前些日子,我终于满了十八岁,也跟时家提出了断绝关系两不相干、净身出户的事情,他们答应了,但是转手,就对签了我的娱乐公司施压。”
说到这儿,时钦低下头,托了托怀里抱着的那箱快乐水,看向晏歌:
“这箱快乐水,不出意外,可能就是最后能够给你提供的快乐水了,都是新口味。”
晏歌盯着托起箱子的时钦,没去接,幽邃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情绪。
“时钦,出身不是原罪。”
“是我,哪怕我的出身不光彩,只要犯到我头上,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母债子偿的前提是,你生母养了你。”
“属于你生母的那份罪,你没必要背负。你只是时钦而已,你并不欠时家。”
———题外话———
每个位面主要走剧情,感情为辅。
he的开头不一定是一见钟情,墨鲤更喜欢的是细水长流。这次晏歌的故事墨鲤会从头到尾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