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离开临安皇宫,站在皇宫外侧的李林,已经焦急等待有很长一段时间。
“李施主,请带老衲去你家里看看,李灵儿施主。”
“大师请跟我来,多谢你和黄帮主,终于完成那普济丹药的制作。”
一灯大师低呼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也是听闻慧心大师还未改变之前,曾经找过老衲的师弟,研制五毒经卷上记载的一种特殊毒药,可以作为药引,这些东西慧心大师为此曾去天山找到天山雪莲作为药引,不然也不会制作成功。”
李林苦笑一声,边走边说道“可惜大师最后还是......。”
“这件事就不要再说,只不过没想到,李施主也因襄阳一战,立功被选上禁军统领之职。”一灯大师拍了下李林肩膀以示安慰。
李林沉默的想起,哪天在避暑山庄密室中,听到慧心那双重人格的对话,到现在还不敢置信。
其实他一直都是相信并且信任慧心,只不过没想到慧心会当场杀了李远御史,同样也不认为慧心是杀人魔王。
可是事实真相就是如此,容不得他不相信。
好在最后一刻,终于解除谜团。
“大师有争取到,让皇上去解救大师了吗?”
李林追问道。
一灯大师沉默一番后,道“若不是蓉儿百般相求,老衲也不会动用唯一的手段,当年老衲行走江湖之时,理宗还未成为皇帝继承人时,曾经发现他身体稍弱,这才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也用它求助于皇上,也算物尽其用吧。”
“那这样说来,皇上同意了,这真是太好了。”
“话虽如此,但慧心大师的情况,只怕没那么容易,若是皇上出了任何差错,恐怕你我都难辞其咎,同样也会造成天下大乱,这样......。”
李林脸色一正道“大师莫怪李林多嘴,自习武以来,我就一直认为邪不胜正,只要在结果还没发生之前,任何的判断都是无用,希望大师能够明白李林的意思。”
一灯大师点点头,跟着李林走进李府。
“阿飞,去请爹来,这位是一灯大师,曾经是大理国皇帝,江湖五绝之一,这次是来给小妹治疗的。”
“是是是,二少爷,老爷就在厅堂之中,正在给李远御史拜祭。”
李林沉默道“李远是送外甥来临安的恩人,也曾经担任过御史,和我爹同朝为官,襄阳一战前,蒙古大肆屠杀村民,李远伯父的一家也都被蒙古人杀掉,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李远送小兆林来,也不会遇到慧心大师,这样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李玉石当初没有遇到他,只怕在命运的牵引下,同样也会重新遇到对的人,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叹息一声,望着天空中的阴云,有些烦躁。
“说的也是,大师里面请。”
“请!”
一灯大师跟随李林进入厅堂,且见一老者,身形枯槁,手持黄酒低落在灵牌之前,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对此非常难过。
“父亲,孩儿回来了!”
李朴手一抖,那酒壶掉落在地,幸好没有碎裂。
“林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也......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弥陀佛,老衲一灯,见过李施主。”
“原来是段皇爷,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李林站起身,扶着李朴坐下,问道“爹,你认得一灯大师?”
“认得,认得,爹当年游历天下时,曾经见过段皇爷一面,且还去过天龙寺,不过这都是很久的事情了。”
“这,恕老衲眼拙,当年你应该就是宁宗派往大理,来天龙寺上香的那位年轻居士,想不到一晃都几十年了!”
李朴摆手笑了笑道“段皇爷果然还记得我,这是在下的荣幸,林儿,你怎么合段皇爷在一块回来?”
李林挠了挠头道“是这样的,因为这次去襄阳,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同样孩儿见到了李远伯父,他被邪灵附身的慧心禅师当着我的面斩杀,后来我记得我已经死了,但却没死,武功也突破一流限制,进入绝顶,这才碰到丐帮帮主,后面发生的事情,家书里应该都有记载,如今大师是为了小妹的病情而来。”
“原来如此,想不到当初一别,差点阴阳相隔,只是灵儿身体太过虚弱,如今......。”
“小妹,灵儿她怎么了,父亲你快说啊。”
李朴见李林如此紧张,也顾不得难过,道“多亏慧心大师当初留下来的救命药,灵儿勉强度过一次难关,可已经有六日未曾醒来,如今怕是危在旦夕。”
一灯大师站起身道“走,救人要紧,快带老衲去见见李灵儿施主,说不定还来得及。”
“是是是,林儿你且陪段皇爷去,我随后就到。”
李林顾不得其他,马上冲向内宅。
“阿弥陀佛,老衲先行一步!”
见李林和一灯大师离开,李朴脸上出现一股难掩的喜色,喃喃自语道“有救了,有救了,灵儿你终于有救了,想不到老天还是眷顾我们李家!”
内宅,李灵儿闺房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味道,非常浓烈,李灵儿不复当初活泼开朗,整日昏睡,已经有六日未曾进食,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小鸾,灵儿怎么样了?”
“二少爷,小姐,呜呜呜,大夫说小姐只怕就不行了,药石无用,呜呜呜。”
李林退后两步,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眼睛里留出泪水,苦涩自语道“难道,我来晚了,灵儿已经死了?”
“不,小姐没死呢,二少爷,小姐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有偷偷流过泪,你快去救救她啊。”
丫鬟小鸾,几乎濒临崩溃,无助的哭喊道。
“李林施主,请振作一下,老衲这就为李灵儿施主施救。”
“对,还有大师在,快请进,小鸾去准备一一盆热水,端到屋里!听候大师指派不得有误!”
李林这一刻,仿佛才想到,一灯大师的存在,赶忙请他入内,并且吩咐小鸾。
一灯大师,先切脉,发现气息真的非常微弱,忙问道“你家小姐,曾经服用过什么药品,药效这样厉害,如今还可护住她心脉,若没有这股药力,恐怕你家小姐真的是神仙难救。”
小鸾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瓷瓶说道“这是当初慧心大师留下来的,天王保命丹,说病情发作前兆时,就要给小姐服用,但是药效会慢慢减弱,十颗丹药过后,药石无用。”
一灯大师打开瓷瓶,闻了闻,有倒出丹药发现,还剩两颗,忙松了一口气。
“去,把窗子都打开,这房间很闷,病人容易产生气闷,老衲要给李灵儿施主施救,同样请李林进来,一同施救!”
小鸾忙打开窗,让李林走进来,小心的站在窗边,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