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在这里逗留多久,毕竟bJ的医疗条件要更加优秀。
只要定期复诊,确保淤血散去,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整座城市车水马龙流转,在地下城内电子讯息频发,林弘穿过重机室,在一面玻璃外停下。
巨大玻璃罩内流动着冰蓝的液体,付钰带着护目镜,面色阴沉,转头直接给了右边男人一巴掌,吓得周围几人脸色骤变。
林弘站在外面能看到却听不到,随后见白大褂下一只脚猛蹬,离他最近的那人膝盖弯曲跪在了地上。
这副场面他每次来都会看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付钰那样自年少便超乎常人。
想到这儿他的眼底流露出心疼,大概也是因为他的天赋,老爷才会将他们母子接回付家。
过了一会儿,玻璃门打开,几人灰头土脸走出来,低声抱怨着。
“这是从哪空降的人,数据抓的这么紧,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能错。”
“可不是吗?而且这么年轻,刚开始只当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啊...”
“不过那液体确实不能存在误差,年轻人心气急,老马你别放在心上。”
老马正是刚开始被打的那人,他拱拱鼻子,眼底充满了晦涩,“有什么好狂妄的,早晚有一天...”
话还没说完,衣袖被人扯了扯,那人朝他使了眼色,示意林弘还在跟前。
他们这才注意到掩藏在阴影下的人,顿时缄口不言,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走进偌大的房间,四周的冷气顿时围了上来,侵入林弘每个毛孔。
少年烦躁的扯起护目镜扔到一旁,带动着耳廓的发有些微翘,他抬眸瞥了一眼,“别又是给我带来不好的消息。”
林弘惭愧的低下头,这个确实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付钰也明白,由着他说下去,“手底的人蹲守在李家好几天,李国庆软硬不吃,我们只好安排村里的人频繁闹事,最后他吃不消将视频卖给了我们。”
“期间姜小姐突然闯入我们的视线,最后我派人收尾时,先前的人和视频都不知所踪,而姜小姐...”说到这,他顿了顿,瞧见付钰的脸色没变,继而说着,“在回去的路上被袭击跌落,伤的不轻。我查看到她手机的数据被删了一半,只好假装路人给梁思齐打了电话。”
说完,他气息紧闭,后齿有些颤动,姜小姐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生怕眼前的人会触怒。
不一会儿,幽幽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好坏,“人和视频都丢了,林弘,你养的都是些什么废人?!”
眼前的人自他幼时便跟着,办事还是靠谱的,他也没有过多为难,“罢了,左右那个视频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他想要就拿走好了。关键的是磁扣的另一半内容,那个女人有没有消息?”
林弘微微摇头,说来也奇怪,这么久竟然毫无音讯。
“让她抓紧。”
“是。”
日新月异,远在地上的城市拼命运作着。蓝厦启动了新的方案,姜悦没办法休息太长的时间。
这几天在高丽苑,程深顿顿肉汤变着法给她补身体,她都明显感觉到腰围胖了一圈。
回到公司,大家都热情的同她打招呼,尤其是童柔,一见面就扑了过来,招呼她看新出炉的设计图。
刘轩冲她尴尬笑了笑,大抵还因为参赛的事,她觉得两人不同之前的热络。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刘轩没说,那天他看到了朝姜悦冲撞过来的人,许是出于不甘,他竟冷眼看待这一切。
开完会时间已经不早了,许南洲瞧见路边的两人,按下了喇叭,有意送她们一程。
姜悦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区,示意自己就住在那儿,离得很近。
倒是童柔朝两人看了看,冲着车里的人挥挥手,“老板,咱俩一路,你稍上我吧,正好我省的走路的。”
许南洲在她说完就升上了车窗,童柔眼疾手快的钻了进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两人扬长而去,伴着夜色星光点点,姜悦打开房们,没过多久,和佳从卧室里伸着懒腰走出,她环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小孩儿,消失这么久去和你的男朋友度假期了吗?”
姜悦从冰箱里拿出气泡水喝了起来,酣畅后才说道:“没有,办了些私事。”
关上的那刻又捎出一瓶果酒递给和佳。
红唇微抿,“还是你懂我。”
姜悦知道,她是只喝酒的。
直到现在,她也没搞清楚和佳是做什么工作的,倒是每次见她都是慵懒随性的样子。
昼长夜短,天渐渐暖了起来,姜悦居家着一身睡裙,在电脑上疯狂输入。许南洲真是个黑心老板,大周末还要让她赶方案。
下一刻她觉得,比起赶方案更糟心的事情便是接连不断的敲门声。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屏幕,带着火气来到门口。
门外的人举起的手又落下,眼神上下打量姜悦一番,最后落在她细长的腿节上。
姜悦有瞬间的呆愣,带着些瞧着许的不确定开口道:“阿姨?”
知道她已经认出来自己,杨采菲也不加掩饰,“原来真的是你。”
她不明白什么意思,回神时她已经走到了屋内。手掌抚摸着沙发,手感同家里的一样,熟悉感涌上心头。
“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我还料想以他的自尊,出了那些事,定会离开你。”
姜悦沉默不语,她对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好感,对她的话也是,正思索着该如何‘请’人出去,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跌眼镜。
沙发的女人嘴角抿着,两手一摆,“既然你俩住一起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程深不在,那就你给我点钱,最近我手头有些紧。”
姜悦不由冷笑两声,“您哪来的自信?”
“什...你说什么?”杨采菲声音提高了几度,脸上挂上难堪,牙齿都有些打颤,“程深这么些年吃我的住我的,他爸一死肯定拿了不少遗产,赡养我是应该的。”
“我呸。”姜悦没忍住站起身来,眸中冷漠不已,“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当妈的人,你给过他亲情,给过关心吗?”
之前张杨澍说过,高中毕业他家中就欠了债,靠打工还钱,那种苦日子不知道他是如何撑过来的,每次想到这儿,她的心都会隐隐刺痛。
眼前的女人竟还好意思来要钱,“你自私自利,不配当一个母亲。”
杨采菲气的不轻,挥起的手就要落在姜悦脸颊上,手腕间传来疼痛。
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杨采菲最恨的就是别人戳她的痛处,她眼中愤恨一闪而过,高跟鞋顺势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