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麻烦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定位,我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所以不需要看你的脸色行事,知道吗?”杨一摊摊对周婷婷耸肩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毁了一个大学生的前途,而且几乎掐断了几十个富有才华的中学生的上升之路,并且最可悲的是,你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以为自己站出来喊一声‘我来承担’所有责任,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解决对吗?那么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你……”周婷婷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杨一的话,极度气愤之下,她也就没能注意到,杨一事实上是把整件事情的罪责都扣到了她的头上,而且还很是夸大了几分后果。
“咦,你一开始不是就要走的吗?那你还是赶紧走吧,我知道的,你不在乎别人的生死,都和你无关。”杨一冷笑,不管不顾地继续在女孩心口撕扯啃噬:“反正不管怎么,你那位同学,嗯,叫做陈冕是吧?我现在很遗憾地告诉你,因为你那个不计后果的蛊惑,反正这位陈冕同学肯定是要被震大校方进行处理的,这个不管你们经管系的事情,是我要求的,嗯,就这样吧,冤有头债有主,以后要是觉得念头不通达,尽管来找我们阳一文化的麻烦好了。”
到现在为止,周漱垣都没有介入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对话中,而是一直静静地旁观倾听。等着万一自己女儿被刺激过甚,就怎么也要拉住她。免得自家丫头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还会做出什么同样让人头痛的事情出来。不过随着两人的对话展开。他倒也渐渐明白了杨一的用意这个少年的意思,应该是他出面来唱黑脸,然后等一下想些办法引出自己然后让自己来唱红脸。虽然是比较老套的法,但现下还真是只有这个年轻人用出来才有效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估计自己的女儿都是不会听进的。
果然在颤抖着身子,咬牙扭曲着脸看了杨一好一会儿后,周婷婷忽然开口道:“我了自己承担就自己承担,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向我们学校提出处理要求?”
“你怎么做?你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挽回这个损失。”杨一高傲地抬起头看向对方,心忖自己为了和这对父女,还真是不惜自损形象,连龙傲天的招牌动作都用上了。不过现在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而且对方似乎也并非是创出祸来就翻脸不认帐的那种人,接下来的段倒也比较好处理,在摇摇头以后,少年就一句接一句地反问:“我现在就问一句,如果会议上你那位同学真的得了。我们要怎么收拾这一个烂摊子?如果有心怀叵测的人,在得知这一件事情以后,等我们阳一文化到其他高校开张业务的时候,照猫画虎的来一下。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其他人做出来的事情,你也要算到我的头上?”周婷婷在咬牙决定由自己承担过错以后,气势也是一退再退。很有点儿方寸大乱的味道了,听杨一这么。她也顾不上考虑这一类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全副心思都落在了到底算在谁的头上。这个根本就轮不到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这就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带来的负面效应,还有人们的从众心理。如果我们不好好惩罚那个学生,其他人就会想:‘第一个这么做的人都没有事情,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所引起的传播效果,要远远大于你的估计,我作为阳一文化的负责人,不能不把这一点考虑进。”杨一继续夸大其词,把后果的无比严重。
“也就是我,我没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了是不是,你是一定要让陈冕在学校里面待不下?”周婷婷忽然凄然一笑,目光决绝地盯住了杨一。
其他人到没有什么,只有一只在仔细观察女生面部表情进而推测出她心理活动的杨一,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反倒不发话了。
类似的案例少年重生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过,很多还在学校里面的学生,在极端绝望之下总是爱走极端,虽然案例的绝对值总量并不大,可是考虑到周婷婷的前科,以及她现在两眼近乎死灰一样的颜色,杨一要是还猜不到这个女孩子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主意,那他还真是枉为重生者了。这次帮着周漱垣化解家庭矛盾,或者是把父女两人的内部矛盾转化为女生对自己的外部矛盾,杨一可以是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纯粹是不忍心看着家庭失和,所以能够帮一把就帮一把,但帮着帮着把自己也搭进,那可就是个大笑话了。
所以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后,少年摇摇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现在我就直吧,我们阳一文化也不是没有地方需要求到你父亲头上,但这个要求实话比较困难,如果他答应彼此进行等价交换,那么实话以后可能会被查处出来,那样不仅仅是退居二线的问题,甚至还有可能被撤销党内职务,而且移交到司法部门处理。”
听杨一越越没谱,几个成年人顿时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不过是在心里暗暗地翻白眼,倒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嘲笑杨一这话太过不合逻辑。尤其是一旁的周漱垣,在心中冒出希望的同时,未尝也没有在脑子里暗暗腹诽你这小子真是的不着边际了,什么事情还是被撤销党内职务而且移交到司法部门处理的?那样的事情,肯定是违反了国家法律,可一个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你都敢拿到台面上来明?也就是欺负欺负小姑娘不谙世事,所以才可以张口胡编乱造,要换个稍微懂点儿体制内事务,或者是生意场上历练过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你这小娃娃给唬住?
而且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破绽哪有把这种只应该出现在私底下的交易,拿到台面上来的?难道这小子就不担心以后事情走漏出么?同样也是欺负周婷婷没有社会精yàn,所以漫天乱扯罢了。
但唬不住成年人可以,只要能吓唬吓唬周婷婷,就已经非常足够了。杨一见女生没有话,就脸带高深莫测的微笑:“怎么样?只要周司长答应我最开始的那个要求,我保证不理会你那个同学的事情,只要你们以后不再来阳一文化的活动上捣乱就行。当然,如果周司长不答应,那我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先用你的同学出一口气再。谁让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等价交换的世界呢?想要别人给你什么,你们就先要付出什么。”
周婷婷闻言看了周漱垣一眼,才回头盯着杨一:“什么事情还可能让他坐牢?难道是违法的事情?那我现在就检举你。”
“呵呵,你自己都知道这个办法不可行吧?要不也不会在我面前出来,身为行动派的女生还故意遮遮掩掩试探别人,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杨一毫不在意的嗤之以鼻,就好像对方所的检举,根本就和他毫无关系一样:“你大可以,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你有什么证据检举我?谁主张谁举证,这个最基本的法律规定你懂不懂?没有证据难道你还想要我自证清白?真是好笑。”
“另外,你也不用想着先假装妥协等以后再来检举我,我在这里就明确跟你一下,我向你父亲提出的要求根本就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只不过站在他的角度和身份上来看,是不好触碰的一条红线,但是对于非党员来并不算什么……算了,我跟你这么多也没用,还是看周司长愿不愿意答应我吧,或者是你帮着我服一下你的父亲也可以啊。”
周婷婷顿时不知所措了,如果换成其他任何问题,她都不会向自己的父亲妥协,甚至连半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他看。
但现在又只有他能够解救自己的同学,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可以陈冕就被自己一推进了无底深渊之中。仅仅只是记过或者是留校察看,通报批评,这些结果都能接受,但万一面前这个小孩子真的仗势欺人,逼迫学校把陈冕开除了怎么办?
犹豫,两难,痛苦……就在周婷婷不知道要怎么抉择的时候,旁边周漱垣忽然点头道:“行了,你也不要为难我的女儿,我答应你就是。”
这位教育部的高管为了和女儿修复关系,现在也顾不上杨一所使的那些个把戏了,相反还很配合地点点头,一脸毅然决然的神色:“不就是把特邀留学名额交给你们阳一文化来分配么?行,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必须要一句,希望杨总能够好好把关,不要为了一些私利就塞进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纨绔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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