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踢开地上的碎石走到理查德医生身边,理查德招了招手拉着他进屋。
走进屋里在椅子上坐下,理查德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牧问道:
“那个手提箱你找到了吗?我看到你们回来的皮卡上好像有个箱子。”
张牧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抱歉道: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在鬣狗帮的营地里看到你说的那个箱子,可能被他们丢了?或者是卖了?”
理查德闻声一愣,脸上的表情顿时失落下来,他伸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
“好吧,辛苦你了,没事没找到也没事。”
看着理查德的模样,张牧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个箱子这么重要吗?如果是我建议你还是通知国际红十字会的好。”
“没事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理查德没有接张牧的话,而是把他请了出去,这倒让被推出门的张牧很是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张牧把弹挂防弹衣等东西都放在一旁的桌上。
吃了几口上次剩下来的牛肉,一股疲惫感爬满了他的全身。
这让张牧有些奇怪,今天的战斗其实远没有自己从“恶犬”那逃出来,或者在商场那天消耗大,但他就是很疲惫。
不只是肌肉,就连脑袋也昏昏的,感觉有点像以前上学的时候玩了一天电脑又通宵了一样。
锤了锤额头,回想今天的遭遇,唯一显得不同的就是他用了一次合成肾上腺激素了。
难道是它的副作用?想了想张牧觉得恐怕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眼皮打起架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直到烈日当空,张牧才迷迷呼呼的爬起来,他捂着还是发胀的额头看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甩了甩头,昨晚他睡的并不好,像是做了很多很累的梦,但一醒来又全都忘了。
张牧扶着一旁的桌子赶紧爬起来,他自从来了阿瓦萨之后,可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个点还这么困的,看来那个合成肾上腺激素的副作用还挺大的。
自己以后要注意点用了,难怪戒指提示要剑阁二十四小时使用,就按照目前的副作用来看,他觉得就算隔着二十四小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也吃不消。
来到外面的空地上,马罗科夫给张牧递了一瓶水和面包过来。
自己咬了一大口邦硬的法棍面包抱怨道:
“这玩意吃多了是真难吃,我怀念上次吃的那个中餐了。”
虽然嘴上抱怨,但他的嘴可一刻都没停下。
张牧很是羡慕的看着马罗科夫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再看自己暗自摇头,这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恐怕自己要找时间让马罗科夫好好训练自己一下了,否则单纯靠戒指他觉得不是跟保险,毕竟最可靠的还是自己。
接过马罗科夫递过来的东西,他只喝了口水,看着木头一样的面包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拿到嘴边又放下,就这样来回两次最终还是把面包放到一边。这倒不是张牧挑食,他啃过比这很难吃的东西,但他今天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马罗科夫看出了张牧好像情况不对,关心的问道:
“你没事吧?怎么,没胃口?”
张牧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点点头。
“可能昨天太累了,没什么胃口。”
马罗科夫闻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种事还是挺常见的,不管张牧是中暑,还是昨天太累都有可能。
毕竟张牧的体格看起来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罢,又没受过专业训练,跟自己肯定比不了。跟着马罗科夫又灌了一大口水,把面包强行咽下去道:
“其他没什么症状吧?你可能是中暑了。”
张牧摇了摇头。
“没其他什么症状,应该休息下就好。”
这时阿普多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冲两人喊道:
“老马克说钱准备好了,让我们过去拿。”
听到佣金到手,张牧整个人浑身一振,好像脑袋也舒服了一些。
他急忙起身到自己房间把装备穿上,跟着跟马罗科夫一起上了皮卡。
阿普多开着车离开了村子,不久之后理查德拎着一包东西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
他爬上一辆皮卡在里面翻找了几下,拿起一根车钥匙插进车里拧动,待车发动朝着阿普多相反方向开去。
阿普多驾驶着皮卡在荒原上疾驰着,张牧坐在后座感受着皮卡的颠簸整个人都是晕的。
一阵反胃感传来,他想吐又吐不出东西。只好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涌进来才舒服一些。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阿普多把皮卡开进了阿瓦萨城市里。
此刻的阿瓦萨比张牧前两天见到的更加荒凉,两边的街道几乎没有一家开门的。
就连那些餐厅都大门紧闭,阿普多这一路开来只有零星几家店铺的门还开着。
但里面张牧也没看到有人在,不知道是不是老板都跑了。银行这些更是早就关了,门口已经落满灰尘。
见银行都关门了,原本还想转点钱给自己家里的张牧,只好把钱箱子塞进后座底下藏好。
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能看到的也大多是三三两两的鬣狗帮混混,只有那些小巷子里还能看见本地人在里面小心翼翼交谈。
不过听到外面的皮卡车声,这些人还是会下意识的躲起来。
开车的阿普多按了下雨刷,清扫着挡风玻璃上的尘土。看着空旷的街道摇了摇头说道:
“又要打仗了。”
马罗科夫不解的问道:
“阿瓦萨有什么好打的?这里既不是首都,也不是什么重要交通要道、什么都没有。”
阿普多轻踩刹车,绕过一个倒在路中间拦路的手推车低声道:
“直觉吧,这场面和十年前太像了。”
张牧揉着额头随口问道:
“听起来十年前你打过仗?”
阿普多眯起眼睛,声音变得有些飘忽道:
“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头兵。”
难听的刹车声响起,阿普多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说道:
“我们到了,下车吧!”
张牧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到了,他在车上呆的实在难受,
从皮卡上跳下车来,张牧大致扫了周围一眼。
眼前的居民区还算干净,不过看得出来里面已经有很多小楼空着了,只有为数不多的房子还看得出有人住的痕迹。
阿普多带头领着两人走进巷子,在羊肠般七扭八拐的巷子里走了一圈,三人总算是看到了挂着三十七号牌的小楼。
这是一栋早已废弃带着院子的三层小楼,看起来和周围的楼房一样,都是红砖搭起来四四方方的。
小楼房间的窗户几乎都破了,院子外的大门更是塌了一半,半扇生锈的铁门倒在地上,另外半扇耷拉在一旁,看着也快塌了。
三人踩着铁皮走进院子,发出一阵阵吱呀声。
院子里有两颗枯死的树,地上满是枯黄的叶片,看着小楼里厚厚的灰尘和一片狼藉,马罗科夫怀疑的说道:
“阿普多你不会记错了吧?还是老马克真的胆大包天敢骗我们?”
阿普多并不着急的说道:
“老马克说他在地下室,入口就在房间里的地毯下面,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