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暗号
张牧略微皱了皱眉头,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购买药品。
他很客气的说道:“那罗斯先生,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份签名的文件就行。你也知道其他地方运药品过来已经希望不大了,我只能去找那些本地的地头蛇。
但是找他们没有一份您签署的文件,他们恐怕不会相信我是维和区的人,至于钱我会自行想办法的。”
听到这罗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找出一只笔,拿出一份文件上签字并且盖上了章。
把它递给张牧之后,罗斯忍不住沉声道:“你是个好医生!希望你能在这里呆的久一点。”
张牧尴尬的笑了笑,道谢了几句,拿着文件迅速转身走出了办公楼。
找到阿普亚和马罗科夫等人后,商量了一下,张牧决定不带太多人出门。
毕竟他们的长相实在扎眼,人多了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最后他决定只需要自己、马罗科夫、阿列谢克、阿普亚四个人出去就行,让剩余两位留在营地里待命。
四人走向后勤管理处,没两步张牧忽然听到旁边一阵慌张的声音,紧接着他就看见有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亚洲人往手术室赶去。
没等他看清那个亚洲人的面容,那些医生已经跑进了手术室。
张牧摇了摇头只好继续来到后勤管理处,里面有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军人,在张牧表明来意后。
她也很干脆的表示,只要交五千美元的押金就能把皮卡开走。
这搞的张牧一行人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但没办法,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寸步难行,也只能老实交钱。
可在把现金递过去的时候,张牧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工作人员用车也要交押金吗?”
女军人抬头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新来的啊?少见了,没办法现在维和区什么物资都短缺,我们想让它正常维持运转只能这么干。
否则我们就只能撤离了。”
拿上车钥匙走出后勤处,马罗科夫忍不住说道:“这个维和区怎么这么艰难?我还以为这里的生活会好过一点,现在看没比阿布哈拉滋的其他地方好到那里去嘛?
这要是过几天运转不下去了,我们咋办?”
听到这话张牧不由有些头疼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道:“希望我们不要那么倒霉,争取在它倒闭前做完我们该做的事情把。”
几人穿过小道,路过刚才那个手术室门口时,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护士摸样的人,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慌乱之下竟然抓住了张牧的胳膊,一双眼睛瞪着他喊道:“医生你们那还有麻醉剂,止血棉,消毒液之类的吗?或者有什么都行。。”
看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护士,张牧转头看向马罗科夫等人。
片刻后阿列谢克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备用的医疗包递给张牧,张牧则顺势交给护士。
那名护士看都没看,牢牢的抓在手里,紧接着激动的甚至开始咳嗽起来。
对传染病无比重视的张牧当即抽出手臂,瞪大双眼看着护士。
护士勉强笑了一下道:“抱歉!放心我没有被传染,只是普通的感冒,谢谢你了医生。”
说完护士拎着医疗包就小跑回手术室。
张牧摔了几下手臂,给自己换上一个新的n95口罩,摇头道:“看来这个地方是真的快运行不下去了。
走吧!我们抓紧时间,最好能早点搞定克里的事。”
几人来到存放皮卡的位置,开车花了两个多小时来到阿布哈拉兹市区,或许是蓝色的皮卡车太扎眼了。
一路上他们都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连那些士兵有时候都会友好的朝他们打招呼。
这让车内的张牧疑惑的超阿普亚问道:“怎么这些人这么友好?”
阿普亚咬了口面包,嘴里含糊不清的答道:“那毕竟是代表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事实上除了一些恐怖分子这些相对正规的军队都不会碰它们的,而且维和区的医生们还给他们的亲人免费治疗,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对维和区的人有好感。
即使是克里也不敢直接命令部队向维和区进攻,都是找的不怕死的雇佣兵,或者本地一些小军阀干的。”
张牧了然的点点头,接着看向阿普亚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一天都在不停地吃?都没见你停过。”
阿普亚摆了摆手道:“我饿了吃你点面包都不行吗?大不了从我工资里面扣。”
张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放在了车窗外面。
终于皮卡开到了目的地附近,马罗科夫把车停在巷子里,斜对面就是一间小酒馆,虽然现在还只是下午,但仍旧能看见酒馆里聚集了不少人。
张牧拿出包里的枪就要往腰上戴,却被阿普亚拦住了。
他摇头道:“别带这东西进去,那样你谁也见不到。”
张牧只好把枪放回包里,对着马罗科夫和阿列谢克说道:“你们守在这,我跟阿普亚进去,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们再支援。”
马罗科夫和阿列谢克同时点头。
下了车带好东西,阿普亚带头领着张牧走进酒馆。
一进门一阵混杂着酒味、烟味、汗臭味的难闻味道扑鼻而来。
挤开人群,阿普亚坐在柜台前,对着酒保喊道:“我要一杯加冰不要糖的苦艾酒。”
酒保闻声仔细的打量了阿普亚几眼,接着低头道:“稍等!”
说完转身朝着后厨走去。
张牧打量了眼四周低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暗号吗?”
阿普亚点头道:“想找这些地头蛇有一个默认的规矩,就是到当地大点的酒吧,对酒保说来一杯加冰不要糖的苦艾酒,之后就会有人来见你。”
随着阿普亚话音刚落,那个酒保重新走出来,朝两人招了招手。
张牧起身跟过去,片刻后被逮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沙发头顶一盏白炽灯。
房间的角落还有两名彪形大汉,腰间鼓囊着。
张牧皱了皱眉头,没有枪在身上他总觉得不是那么自在。
阿普亚倒是很大方的躺在沙发上道:“放轻松点,嘿!人来了。”
很快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位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瘦高的本地黑人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