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决策者的压力
行走在水泥路上，张牧不得不感慨凤凰街区的基础设施是真的差，路灯的光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上次白天来的时候他们找乌鸦的房子就够费劲了，晚上更是麻烦。
就这么找了十分钟他依旧一无所获，其他人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想必也没有发现。
随口抱怨了句，张牧摇头正打算打开手电来找。
突然他听到自己的斜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从声音判断至少有六七个人。
张牧表情迅速紧绷起来，飞快了扫了四周一眼闪身躲进一条狭窄的巷子，缩在一个绿色的垃圾桶后面。
片刻后一群人出现在街道中央，他们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明显带着枪风风火火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丝毫没有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张牧。
一个沙哑的男声传过来。
“走快点，老大让我们赶紧过去。”
。。。。。。
待对方走远，张牧才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他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像幽灵一般跟了上去。
跟了两条街，张牧躲在围墙后面目送那群人走向一栋庞大的建筑，两个守卫模样的人迎上了那些人把他们带进别墅内。
拿出手机对比了一下，眼前的建筑这就是那栋别墅。
不过张牧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多少，不谈刚才进入别墅的六七个人，单就别墅外面他就已经看到三个守卫，腰间都是挂枪的。二楼的窗户还有人影闪烁。
显然这里是爱尔兰人的老巢，别墅里的人恐怕更多。
虽然找到了房子，但张牧也不能确定人质是不是在里面，他得先抓个人过来问问，或者找到那辆大众。
掏出手机联系上剩下的人，并让桑托斯把车开到附近最近的街口。
不多时剩下的人便赶到了这里，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皱。
今天张牧原本只是打算接一下安琪拉，然后顺便打探打探黑手党那的消息的，因此只是带了防身的手枪，防弹衣和其他装备都没有带。
毕竟这是m国万一碰上警察，查到他们带这些东西也很麻烦。
没有长枪还好说毕竟对付这些人，张牧相信有手枪足够了，但是没有防弹衣就不一样了，他们受伤的几率会成倍上升。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牧决定道：“这样，我们分成两个小队，我和马罗科夫去试试能不能抓个人问问，汉达你和鲍勃去车库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辆大众有问题吗？”
马罗科夫没有丝毫疑问，鲍勃沉默了片刻也点点头，唯有汉达看着张牧有些犹豫。
片刻后他还是出声道：“如果遇上有人反抗，你们会开枪吗？”
汉达的话一下让周围安静了，马罗科夫奇怪的看向汉达，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张牧并不意外，只是低声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可以说的直接一点。”
汉达看了鲍勃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想说我们不是警察或者执法单位，如果是那些人袭击我们，我们可以正当防卫打死他们所有人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现在我们的行动可能是犯罪，那些人确实是不是什么好人，但这里是m国你明白吗？尤里，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你有什么背景或者能量，但我和鲍勃只是一个普通的退役swat，我。。。。我还有家庭。”
汉达这一番话说的鲍勃都低下头来，不知道想什么。
张牧的脸色严肃起来，汉达说的东西他当然知道，但接触过尼古拉斯、受过陈先生帮助、还有沃特帮他清理尾巴的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
就像道格拉斯说过的，在m国一切都有个价格，杀人同样如此。
因此只要是必须要做的，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负担，不过汉达的话还是让张牧陷入了沉思。
之前他干掉那些黑手党的敢死队，包括工厂那些黑手党更多还是出于无奈，那些人想要他们的命！他没有办法想要生存只能自己动手把危险消灭。
因此不管什么风险他都是可以承受的，毕竟没了命什么都没了。
但现在为了救莉莉娅和安琪拉，他不但要让这里四个人有生命危险，还可能背上谋杀的罪名。他不得不思考一下，这值得吗？
张牧承认他确实觉得莉莉娅有些不一样，而且他想让安娜真的成为自己人，安琪拉的安危同样很重要。
如果不死人当然皆大欢喜，但他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上面。
一盏天平出现在他心中，张牧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一个决策者的压力。
张牧的沉默让其他三个人都低头不语，马罗科夫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但如果是张牧下的命令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而汉达和鲍勃则有各自的想法。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在别墅内，两个女孩同样缩在房间的角落煎熬的等待着时间。
莉莉娅瞪大眼睛看着黑暗，忍不住喃呢道：“尤里，你说过我们会没事的对不对？”
咚！咚！咚！
僵硬的脚步声，在房间外响起，关着莉莉娅的房门突然被拉开，刺眼的手电照在她脸上。
拿着手电的人面无表情，一步步靠近莉莉娅。
莉莉娅没有尖叫没有求饶，只是加重了喘息，她嘴里的热气吹到空中，被一股风裹挟着飞出窗外最后消散在四个人的头顶。
最先打破沉默的不是张牧而是鲍勃，他突然抬起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兴奋的说道：“不！不！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潜入进去，不对那些人下杀手，如果他们开枪，我们就是反击了不是谋杀！”
但这话并没有缓和气氛，鲍勃说的并不是不对，只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汉达忍不住说道：“我们不知道别墅里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别墅内的房间分部情况，没有防弹衣没有震撼弹，只有四个人和四把手枪。
而且那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不怕坐牢，如果让他们先开枪你能保证我们没事吗？
况且就算他们先开枪，我们也是非法闯入。只要那些人有心，官司可以打到我们死！除非你是斯内克，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那两个女孩救出来。”
这时张牧突然出声打断了汉达，他轻声道：“鲍勃说的对，有办法的。”
汉达诧异的看着张牧，他并不认为张牧是那种相信奇迹的人。
张牧当然不是那种人，他抬起手指向别墅方向，只见车库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开出来。
看着那辆车，张牧想到了不用杀进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