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互惠互利
可张牧不是神仙，没法算出来是黑手党里的谁想杀自己，想要知道这些，他需要情报。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乌鸦，他们有过交易，而且对方可欠着他三个免费的情报。但他很怀疑乌鸦有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在凤凰社区混的小角色而已。
把乌鸦放到后面，他又想到了陈先生，至少从对方的派头上看，他的能量绝对不小。对方如果能帮自己，想必能省掉很多麻烦。
可想了想张牧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对方之所以帮自己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陈静的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一次又一次靠这种关系来麻烦别人。
大脑快速运转了半天，除了这两个方向，他并没有想到更行之有效的方法，有些口渴的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饮料，目光无意间撇到同样皱着眉头的沃特身上。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沃特或许是更好的给他提供情报的人选，一个fbi探员能给他提供的情报绝对不比那个乌鸦差。
虽然他只是一个探员，但他身后可是m国政府，如果可以，他能提供的帮助绝对超乎自己的想象。
而且他们有非常合适的合作条件，沃特想抓到道格拉斯案的凶手，想升职，而且他手上正好有对方想要的线索。
那枚9mm ap6.3弹头，陈先生给的照片，以及披萨店的录像，他相信沃特绝对拒绝不了。
想到这张牧异常严肃的看着沃特道：“沃特先生，我想我手上还会有一个关于那些雇佣兵的线索。”
沃特闻声黯淡的眼神立马亮起来，他急忙坐直身子说道：“什么线索？快！告诉我。”
张牧用眼神示意激动的沃特冷静一些，接着脸上的表情异常诚恳道：“我可以把线索给你，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沃特的脸色一愣，顿时纠结起来，他不傻自然知道张牧是什么意思。
但抓到那些人让不顾自己升职的诱惑还是令他没法拒接，他带着一丝侥幸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帮助？”
张牧低声道：“我需要知道那些袭击我的意大利人具体都是谁，并且是谁指示的。”
沃特闻声沉默下来，他倒不是不做到这点，只是刚才的那些照片已经是他越界的行为，如果被发现他要受不小的惩罚。
要是再进一步，那可是要被革职甚至坐牢的，如果仅仅为了想刚才一般如此模糊的一点线索，他不愿意做到这一步。
而且他也不了解张牧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对方告发他，他就麻烦了。毕竟他只是fbi的一个探员，不是什么大人物。
想到这沃特纠结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答应。”
张牧看出沃特的纠结，心中没有丝毫沮丧，而是拉家常般说道：“沃特先生我想你应该也不年轻了吧？”
沃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故作轻松道：“当然，你看我的样子还不知道吗？”
张牧点点头道：“看起来您似乎并没有在一个您应该在的位置，冒昧问一句您是探员吗？”
沃特没有回答点点头。
张牧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以您的年纪，我想您不该只是这个位置。”
沃特皱紧眉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牧坐直了身子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沃特先生说白一点我们都只是小人物，我拿那些黑手党没什么办法，您的职业生涯恐怕一样不顺利。既然我们今天坐在一起，我想或许是上帝的旨意。”
m国人信教的比例相当大，说一句上帝至少可以拉进跟对方只见的关系。
沃特的眼神果然缓和了一些，他搅动着饮料杯里的吸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尤里先生，不瞒你说我需要这个案子给自己争一把最后的机会，但如果是刚才那样的线索，抱歉！”
张牧微笑起来，这是个好兆头，他继续推进问道：“那您需要怎么样的线索？”
沃特打心眼里不想丢掉这个可以让自己翻身的机会，沉思了一会儿他看着张牧直白的说道：“除非你能给我照片之类的线索，否则我不能答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内心其实没有报太大希望，他只是想试一试，万一呢？
可一切都是如此巧，张牧手里不但有照片，还有录像。
张牧的笑意更浓了，他很是干脆的说道：“我有！”
这声一出来沃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立马挺直了身子道：“什么？你有？你确定没有骗我？”
张牧点点头，收起笑容很严肃的说道：“我确定，只要你们把那些人的名单还有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告诉我，我就把照片给你。”
沃特很快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他双手不自觉的抱在一起揉搓着，怀疑的看着张牧接着问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张牧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岔开话题道：“沃特先生你知道上周末发生在凤凰剧院的枪击事件吗？”
沃特闻声顿时眉头皱了起来，这事他身为fbi当然知道，毕竟尼古拉斯和卡西亚的谈判其中就有政府的干预。
但很可惜谈判失败了，fbi现在也是忙的教头烂额，虽然他们竭力阻止双方的的冲突升级，但眼下看他们也按不住多久。
可很快沃特心中涌出来一个疑问，眼前这个亚洲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可是绝对保密的事情，除了他们政府恐怕只有跟双方关系很近的人才会知道。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张牧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道：“这你不用多问，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手上确实有哪些人的照片。”
沃特靠在椅子上，大脑飞速思考。其实他现在已经相信张牧说的是真的，他能说出那句话就证明他恐怕跟尼古拉斯的关系不浅。
而道格拉斯是犹太商会的人，更是尼古拉斯的朋友，他肯定自己也在追查是谁杀了道格拉斯。
这么推断下来，眼前这个叫尤里的人很可能知道尼古拉斯调查出来的一些消息，他八成没有骗自己。
见对方思考的神色，张牧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一半了，他就是要误导对方以为自己跟尼古拉斯这位大佬有关系，这样不但能让自己话显得可信，也能让对方有所忌惮。
毕竟对方可是fbi，虽然看起来他只是一个探员，但如果对方追查起自己的身份也很麻烦，他的绿卡可是买的。
张牧靠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对方道：“沃特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沃特坐直了身子，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很是兴奋，他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而且他想到了更多的东西，现在政府不管是对尼古拉斯还是卡莫拉都已经很不满了，如果自己能跟尤里合作，以后说不定能从中得到更多的有用的情报。
这样下去，可能主管的位置都不是自己的极限。
权力永远是诱人的，即使是经过训练的fbi依旧不能拒绝，想到这沃特的兴奋溢于言表，他立马伸出手深怕对方反悔道：“尤里先生，合作愉快！”
张牧微笑着伸手和对方握了握手，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