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圣叹了一口气,“对,但不全对。”
“这又是为何?”
孙尧圣继续说道:“如果换做是我,打碎玻璃以后不是静止不动,而是主动出击击毙敌人。说白了,这本来是诱敌深入而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进攻打法,并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
朱晓飞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教给霏霏儿的是阉割版?”
孙尧圣觉得这个词并不适合女生,于是说道:“算是定制版吧,一切还不是为了稳妥起见。”
这边霏霏儿也在弹幕的帮助下,完全领悟到了孙尧圣教给自己这个办法的精髓。
这一切无外乎三个字:快、准、静。
速度要快,时机要准,躲藏要静。
步骤已经详细知晓,孙尧圣和朱晓飞鞭长莫及,接下来,就要看霏霏儿的临场发挥了。
“咚咚咚!”
霏霏儿使劲地踩着地板,恨不能在木板上留下鞋印来。
来到房间的窗户前,已经将手举起来的霏霏儿傻了眼,绝望而又无助地喊道:“我的玻璃被谁偷了?!”
跑到一半的孙尧圣差点没被一个踉跄摔死。
“所有窗户都没玻璃了吗?”孙尧圣已经哀莫大于心死,是被霏霏儿千奇百怪的遭遇给折磨的。霏霏儿绕着房间跑了一圈,原本黄鹂鸟一般的清脆嗓音,变得沙哑起来:“没,一扇都没有留给我,全给偷跑了,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了?”
“他上楼了吗?”孙尧圣反而冷静了下来,沉着的问道。
霏霏儿侧耳倾听,声带颤抖着说道:“他上楼了,我听到了踩楼梯的声音!”
“跳!”孙尧圣说的干净利落。
不知为何,原本手足无措的霏霏儿,在听到“跳”这个字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
楼房变成了游轮,窗外的大树巨化成了冰山,面对此情此景,霏霏儿的脑海里不停回荡着一句英文。
“Youjump,Ijump.”
闭着双眼,霏霏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淹死了?”
孙尧圣听着这句不知所谓的话,满脑门的黑线:“你是想说摔死吧,这可是二楼,哪怕是现实当中都只会骨折而已,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
刚还夸过孙尧圣善解人意,现在又开始不解风情,羞怒交加的霏霏儿娇声道:“为什么朱晓飞比你先到?”对于霏霏儿的问题,孙尧圣自然无法回答。有时候君子还是得动手不动嘴,用行动说明一切。
在霏霏儿听从了孙尧圣的意见,当机立断地跳出窗外的瞬间,一串火花就在窗框上放肆的闪烁。
“呼,好险,差点就要死在那个恶人的手里了。”霏霏儿心有余悸,虽然朝着自己跑来的不是上一局尽心尽力的孙尧圣,但在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迟迟不肯拿开的当下,哪怕朱晓飞的表现不尽人意,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孙尧圣在看到霏霏儿跳窗下来的瞬间,就将手里的步枪对准了窗口的位置,心中默念着倒计时。
当数到“六”的时候,一道身影准备从天而降。
迎接他的不是七彩祥云,也没有含情脉脉的紫霞仙子。只有一个紧追不舍的孙尧圣,还有十几发5.56毫米的子弹。
当朱晓飞的ID再一次出现在了屏幕的右上角,全程都是大家闺秀的霏霏儿自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问三不知。但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早就留意到这个细节很久了。
“你们没有觉得这一局水友大神好像沉寂了下来,不像上一把的输出那么猛了,反而是他的这个朋友,不断的在右上角刷新,如果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是你们只盯着水友大神去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个话唠的土豪,这一局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反观击杀频率,我已经看到不下十次他的名字了。”
两个对赌的当事人一致的反常,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各个都当起了福尔摩斯,有的说是他们打通了任督二脉,有的则是怀疑他们开启了辅助,还有一些人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代打,但很快被上一局孙尧圣展露出的才华而被圈粉的观众们,给淹没在了斥责声中。
“咱们国内的电竞好苗子就是被你们这群网络暴民们给硬生生地折断了,人家打的好就嫉妒,什么脏水都能往人家身上泼;打的不好,又铺天盖地的说人家菜,恨不得亲自上场。可一旦真要动真格了,又推脱谁行谁上,真是一群伺候不起的大爷。”
“就是,就算他真帮自己的朋友代打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隔壁那位做贼心虚呢。上一把使劲在那煽风点火,这一局话都不敢说,还不是怕说多了露馅,暴露了请人代打的事实。”这条弹幕正好被孔青松看到,嘴里塞满鸡肉的他差点没被噎死。拼命地挤出唾沫润滑喉咙,又灌下满满一杯红酒之后,终于让食物落进了肚子里。
“靠,老子是肚子饿了要吃饭,嘴里塞着东西当然说不了话。你们为了给那小子开脱,也没必要污蔑我做贼心虚吧。”
端着茶杯走进来的林启天腹议道:“这一点倒是事实,你孔青松一向胆大包天,做贼那是惯犯,心虚就有些冤枉了。”
当然,表面上劝解道:“别和这些网络刁民们一般见识,一群要知识没知识,要财富没财富的社会蛀虫而已,你还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像样的人话来,犯不着和他们怄气。”
也就一时气急的孔青松很快调整了过来:“三天之后鲨鱼平台会举办一个吃鸡比赛,名字叫什么“天命杯”,你们俱乐部有通知过你吗?”
“天命杯?”林启天一阵茫然。
就林启天这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孔青松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鲨鱼直播好歹也算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平台了,你们俱乐部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你?”
这时候再想装作知道但是又给忘了显然行不通,又有秦泽这个前车之鉴,林启天难得的坦白道:“抱歉,可能是俱乐部觉得我可有可我吧,我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