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米花町5丁目,仍旧亮着灯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内,
播放到尽头的录像带让电视机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
配合上沙发上传来的呼噜声,倒是演奏出了一首别有韵味的夜曲。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但就在这时,
一阵吵闹声忽然从街上传来,让正做着美梦的毛利小五郎不禁皱了皱眉,嘴角衔着的“瀑布”随之被掐断。
“搞什么吗?吵死了!”
为了寻找上流贵妇家的爱犬,忙碌了一整天的毛利小五郎十分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觉。
然而……
咔嚓!
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事务所二楼的窗户竟是被人给砸碎了!
“什,什么!?”
惊醒的毛利小五郎顿时一激灵,整个人都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沙发离地不高,这一下摔得倒是不怎么疼,但那听原本在他手中的啤酒罐,却是高高地飞了起来,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冰凉的啤酒顿时淌了毛利小五郎一脑袋,顺着脸颊一路流窜,转眼间便打湿了新买的衬衫。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脸上的错愕渐渐转变成愤怒,毛利小五郎一把拽下了脖子上的领带,翻身就爬过了自己的办公桌,向着窗外大吼道:
“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别被我给抓到了,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
“爸爸!你就在耍什么酒疯啊?”
没等毛利小五郎的话说完,小兰便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事务所内的一切,惊声道:
“啊!?爸爸!你都干了什么啊?事务所的玻璃怎么都碎了?还有你身上的衬衫可是昨天才新买的啊!”
越说越生气的小兰当即“咚咚咚”地冲到了冲到了小五郎身前,双手攥着拳,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就死定了的架势。
小五郎咽了口口水,也顾不上查看窗外发生了什么了,赶紧认怂道:
“小兰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楼下……”
“请问,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
就在小五郎准备解释时,一道有些胆怯的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父女二人的对话。
父女二人的目光随之看了过去,门口的红衣女子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地整了整衣服,小声道:
“我看着事务所营业的招牌还在挂着,刚刚外面有些乱,我很害怕,所以就直接……”
没等红衣女子解释完,小五郎便好似突然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移动速度骤然提升了好几倍,身影转眼间消失在了房间左侧的厕所中。
“啊……”红衣女子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小兰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啊哈哈……”小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还请您稍等片刻,我爸爸他应该马上就……”
“啊!美丽的女士!”转眼间,换了身新西装,甚至还做好了发型的毛利小五郎便从厕所中冲了出来,沉声道:
“是什么让您在这迷人的夜里,来到鄙人的侦探事务所的呢?”
毛利兰、红衣女子:“……”
…
…
“呃,小百合女士,你是说,你怀疑你的丈夫正在……嗯,有了外遇,希望我现在就去调查啊?”
听完了红衣女子的来意后,毛利小五郎有些犹豫道:“可是,您既不愿意提供您丈夫的具体信息,也不愿意告诉我您的个人资料,我就这样跑去米花酒店调查的话,是不是有点……”
“实在是万分抱歉!”红衣女子用深鞠躬打断了小五郎的话,眼泛泪花地道:
“毛利先生!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其实,我的丈夫他是一位知名的企业家,所以无论是我请侦探调查他,还是他有外遇的消息,都是不能轻易传出去的,希望您能理解!”
说着,这位自称小百合的红衣女子便是又鞠了一躬,久久不曾起身。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摇头道:“对不起,小百合女士,我还是不能接下你的……什么!?”
没等毛利小五郎的话说完,深鞠躬中的红衣女子手上,便是忽然多出来一张支票。
毛利小五瞬间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数了起来:
“1,2,3……6个零,这是……100万円啊!?”
红衣女子将支票放在了茶几上,眯着眼观察着毛利小五郎的表情,语气不变道:
“这只是定金,只要您今晚能替我去进行调查,无论我丈夫的房间中有没有其他女人,我都会再付给您100万円作为报酬。”
“嘿呀……这多不好意思啊!”一把将桌上的支票拿了起来,强忍着亲上一口的冲动,毛利小五郎顿时神情坚定道:“小百合女士,你就放心吧,调查外遇这种事情,我可是最专业的了!”
毛利兰:“……”
…
在毛利小五郎跟着红衣女子离开了事务所后,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小兰一个人整理着屋内的狼藉。
好在过去的十年来,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代替妃英理的位置,承担起家中的绝大部分家务了。
所以尽管小五郎这次的酒疯撒得的确有些大,小兰也只是像往常一样简单抱怨了两句,然后便开始认真地收拾起屋子来了。
“真是的,爸爸他也太过分了,怎么还把碎掉的酒瓶扔到桌子下面了啊。”
打扫的过程中,毛利兰意外地在办公桌下发现了一个碎酒瓶,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小五郎仍在那里的,可当她用扫帚把将酒瓶够出来后,却是忽然一愣:
“咦?我好像并没有给爸爸买过玻璃瓶装的啤酒吧?”
不但承担了家务,同时也承担了家中的采买任务,毛利兰有些不解地拿起了地上的碎酒瓶,随即便是瞳孔一缩,惊呼道:
“这是……血!?”
红色的血液在褐色的酒瓶上并不显眼,但在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的情况下,毛利兰还是很快就辨认出了其中的不同。
可小五郎明明就没受伤啊,这个酒瓶上的血液是从哪来的呢?
这时,窗外的警笛声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毛利兰顿时转头看向了碎裂的窗口,突然回想起最开始走进房间时,窗外似乎是有过一阵十分激烈的争吵声?
一种莫名的寒意忽然升起,让毛利兰不禁微微一颤,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些事,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