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悲握住骰盅,手一挥,桌上的三枚骰子抖入骰盅中,动作十分熟练,砰的一声,骰盅扣在赌桌上。
“我想猜大小的规则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大家可以下注了。”
叶慈悲环顾了一周说道。
“我买大!”
“我买小!”
“买大,一定是大,之前都连着好几把是小了!”
“.......”
一群大老爷们也不犹豫,相继下注。
下注用的大都是铜钱,好一点的就用碎银子,毕竟只是一个村子,虽然不是很穷,但也绝对说不上富裕,这就不错了。
“坏了。”
苏不谨心中咯噔一声,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还真是忘了这一点。
对啊,赌博怎么可能不需要钱呢?
可是自己身上,可是身无分文的。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上哪里去弄钱呢?
“闺女啊,你咋不下注呢?”
身边的老赌鬼戳了戳苏不谨说道。
“你不下的话,爹可先下了,啧啧,还好我留了五文钱........诶诶,闺女,你别抢啊。”
........
“买大还是买小。”
苏不谨很久都不赌博了,自从掌管玲珑阁以来,虽然有商颜辅助,但她每天也是要处理很多事务的,玩这个字早就和她不沾边了。
以前她还曾以为做个甩手掌柜,但现在她才发现这种想法是最无知最可笑的。
能力越强,所要承担的事情也就越多。
任何人不是世界的主角,也没有能让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臣服的人格魅力,想要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层次,就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如今众人都没有了修为,也就是普通人,所以苏不谨也不知道这骰盅里到底是大是小。
“别那么紧张嘛,赌博,就是因为结果出人意料,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喜欢它。”
荒国之主看了苏不谨一眼说道。
“你买的是什么?”
苏不谨对荒国之主问道。
“我嘛,大。”
“好,那我就买小。”
被苏不谨这句话给都笑了,荒国之主挠了挠头说道:“喂,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很像是个倒霉的人吗?”
“赌博嘛,这个是没有道理的。”
苏不谨笑道。
........
中午,烈日炎炎。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
所有被安排了人物的修士,也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任务,全都来到村北头这里。
大厨房还是很宽敞的,放着十几张木桌子,但看起来还是很宽敞的样子。
饭早就做好了,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刚做好还热气腾腾的饭菜,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还有蒸好的馒头和米饭。
这些饭菜大都是无量女做的,蔺雪帮着打打下手,而顾杰就是帮着干点劈柴的粗活。
无量女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二十年前的千芳大会厨艺比试中她就是第一,即便没有了修为,要做出精致美味的食物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这个醋椒拌肉味道可真不粗。”
生而媚吃得有些拔不下嘴来了。
“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吃相,这么多人在,我们玲珑阁也是要形象的。”
柳萱很是嫌弃地说道。
苏不谨,生而媚,柳萱,苦铃四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吃饭又不是任务,当然要和自己人一起。
而苦铃还是抱着她的专属大西瓜,她除了吃西瓜以外,其他的都不吃。
“你们各自的任务都进行得怎么样?”
苏不谨问道。
“我还好,就是帮忙打理打理菜园子。”
柳萱说道。
她的任务毕竟普通,也很清闲,就是有些无趣。
“你呢,你这个媒婆做得还顺利吗?”
柳萱对生而媚问道。
“媒婆?”
苏不谨一怔,看向了生而媚,而生而媚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觉得你应该在脸上点个痣,那样就更像了。”
柳萱调侃说道。
“怎么样啊,说成几对情侣了?”
苏不谨问道。
“别提了,村长张大爷家有个女儿,非要找我给她介绍个好人家,让老娘忙活了一上午。”
生而媚翻了翻白眼说道。
“那不是挺好的嘛,起码说明人家很信任你。”
柳萱说道。
“好个屁,张德厚她闺女那腰粗得跟个水桶一样,脸上的麻子比你碗里的米粒都多,哪个媒婆愿意给她找人家?今天上午我都快跑断腿了,可都是白费力气,差点没让人家给打出来。”
生而媚一脸要骂娘的表情说道。
“铃儿,你呢?”
苏不谨又看向了苦铃。
“我是看孩子!”
苦铃说道。
苏不谨三人顿时有些无语。
还看孩子,你自己就是个孩子好不好.........
“阁主,说说你吧,你的赌博怎么样,赚了赔了?”
生而媚问道。
“有输有赢吧。”
苏不谨说道。
她在赌坊赌了一上午,有输有赢,不过好在输多赢少,如今身上已经有了一百多文了。
“对了,那个域外的孩子到底是谁,你们都发现线索了没有?”
生而媚问道。
“这才刚来,能有什么线索。”
柳萱皱眉道。
“大家都不用着急,我看其他人也没有多少线索。”
苏不谨淡然地夹着菜吃。
“我他妈可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张大爷家的那位我是真的伺候不起了,赶紧把那个孩子找出来,我是半刻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生而媚翻了翻白眼说道。
.........
“不错啊,雪儿,这菜做得的确可口啊。”
衣渐宽满意地对蔺雪说道。
“其实这菜大都是上庭宫主无量女做的,我只是帮忙打打下手而已。”
蔺雪有些勉强地笑了几下。
“对了,无量女身边那个挺胖的家伙,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衣渐宽突然问道。
“啊?”
蔺雪的手猛然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雪儿,你怎么了?”
衣渐宽皱眉道。
“哦哦,我胳膊突然疼了一下。”
蔺雪蹲下身捡筷子掩饰说道。
“那位的确是无量女的丈夫,我听说过。”
青柏说道。
“呵,明明可以一直尊贵下去,却偏偏要沾染这样配不上自己的卑贱,无量女,我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宇文成不屑地说道。
宇文成其实是个非常在乎体面的人,自认为尊贵,最厌恶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