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开云的妻子,姓喻,名亦真。
喻亦真的父亲,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姜平云和喻亦真的婚姻,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在这位岳父的眼里,姜平云虽不是同样的商业豪门,但家世清白,高学历,有能力,仅仅几年,从公司底层一路上升,是很多人都预料不到的速度,而且,公司内部,他的口碑一直很好。
而这些,其实对于喻亦真的父亲来说,仅仅是一个很好的属下而已,却从未想过和自己的女儿有半点关系。
后来,喻亦真告诉了父亲,她很喜欢姜平云。
喻亦从小就是被宠爱着的长大,从幼儿园开始,她就被周围的同学或朋友称为“小公主”。
她漂亮,气质好,脾气虽算不上好,但大部分时间,她表现得还是很容易相处的,眼光也是特别的高,有时候甚至是刁专。
可是,就是这么个“小公主”般骄傲的人,在初遇姜平云的那一天,她就沦陷了。
彼时,喻亦真也好,姜平云也好,都不过是个学生。
而姜平云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好儿子好同学以及很靠得住的朋友。
唯独喻亦真初见他的那一天,他混在光线昏暗的地下酒吧里,抽烟喝酒任由比他年长的女人在他身边撒娇。
姜平云也看见了喻亦真,他对她挑眉一笑。
是满身的不羁又狂妄的样子。
喻亦真当时,心跳就失控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第二次见面。
姜平云在人前,依旧翩翩少年,除了喻亦真,没有人知道私底下真正的他。
结果,那一天,在放学未离开学校的路上,姜平云截住了喻亦真。
他问她:“今晚要和我去玩吗?”
喻亦真喜欢姜平云,但是她其实不大喜欢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于是礼貌的拒绝了。
“真不喜欢?”姜平云就笑了。
“不喜欢。”喻亦真坚持。
“那好吧,我们去你喜欢的地方?”
那一天晚上,姜平云陪着喻亦真去了她喜欢的西餐厅吃饭,还偷偷喝了点红酒。
喻亦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但是晚饭后,他们还是去了另一间酒吧。
喻亦真喝了酒,有点迷糊,姜平云说的话,她也没有反驳。
于是在酒吧里,姜平云带她去了小房间里时,她也半点都没有反抗。
喻亦真被躺在沙发上,沙发做工不好,她躺得很不舒服,但让她感到更难受的,是姜平云对她的撩拨。
她没有经历过这一切,衣裳褪至一半时,忍着才没哭出来。
姜平云看见她这样,难得停在中途。
他叹了口气,说:“你走吧。”
“你说什么?”喻亦真一时没有听清。
“别喜欢我了。”姜平云道。
“为什么?”刚刚眼角的泪终于落下,她质问:“你凭什么不让我喜欢你。”
“因为你玩不起。”
你玩不起。
那么轻的一句话,在喻亦真的心里,如一场无声的爆炸,或一场剧烈的地震。
她觉得羞耻,不甘心,转而便是怒意上头。
“你以为我稀罕啊。”她冷冰冰的回道:“喜欢你,是给你面子。”
姜平云听见,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讽刺似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推开了小房间的门,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卧室里。
姜平云看着手机上,信息发出后,就再也没有回复。
他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是对那个连衣服都还未换上的女子说的。
女子愣了愣,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姜平云没有再回答。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而后男助理打开门走了进来,对他说了句:“姜总。”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姜平云把浴巾扯了下来,然后换上一套定制的西装。
男助理神色有些犹豫,随即走近姜平云,压低了声音对他道:“太太来了。”
这里是姜平云的私人住所,选址隐秘,平日也极少来,所以喻亦真一直不知道这个住所的存在。
而现在,喻亦真来了。
姜平云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他眼神暗了暗,语气不变,道:“你带她走后门。”
“是。”
“太太发现了吗?”姜平云似乎看着领带的款式不喜欢,解开了领带又换了一条款式更简洁的,他问起话来,看似漫不经心,神色间却如深不见底。
男助理一时难以回答,他只是说:“太太......她和平时一样。”
姜平云就笑了笑:“那就是发现了。”
女子在男助理的催促下换回了来时的裙子,她都来不及补妆,就被男助理带着,从阳台杂物间的暗门处进到里边隐藏的楼梯。
男助理告诉她,顺着门后的楼梯,可以去到一楼的后花园,而后花园处,就有一个小门可以离开。
在经过容初时,女子随口抱怨了句:“没想到你们姜总也会怕老婆。”
男助理没有出声,只有在出了阳台打开杂物间的门时,他才冷淡的道:“你知道个屁。”
女子正要回头发怒,暗门已经打开,而门里,漆黑阴冷得仿佛长着利齿的巨口。
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助理已经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抓着针对准她的脖子直接刺了进去。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间。
女子想要挣扎,也不过使劲蹬了两下腿,而后,整个人渐渐无力瘫软下去,直到再无意识。
男助理把她丢进了门里,然后锁上了门。
门里,也并非他刚才所说,有楼梯,这不过就是一间密室,非常小非常小的密室。
走出杂物间后,男助理用自带的消毒纸巾擦干净手上沾到的口红,随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温顺,走回了卧室。
姜平云在别墅一楼的客厅见到了喻亦真。
他不知道,容初跟在他的后面,也看见了喻亦真。
端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茶的女子,在听见脚步声后,才缓缓回头。
她的容貌,和花房中的女人,一模一样。
花房的女人与姜平云,在这里终于关系明了。
“没有打扰你吧?”喻亦真微笑着对姜平云道。
“当然没有。”姜平云也笑,他松了松衬衣的领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才问:“你很在意?”
“在意?”喻亦真放下杯子,她看着姜平云,神情是狂风暴雨前,极致压抑的平静,她道:“算是吧。”
姜平云一听,却是难得的愣了下,他抬眸,目光落在喻亦真的身上,他笑意收敛了几分,连眼中神色都恍惚认真了起来,他轻声说了句:“哪怕是假的,也足够了。”
“是真的。”喻亦真道。
姜平云眉一挑,他正要笑起来,就听到喻亦真继续说下去。
她道:“因为,我决定和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