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一栋极其豪华的别苑。
车子刚停下,立马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微短的墨色头发带着丝丝的银迹神情严肃中又带了几分柔和的男人迎了上来。
身后是两排站密森严的保镖,个个健壮却又不失美感,一些带着墨镜则更是多添几分帅气。
他恭恭敬敬的替男人打开车门,待南宫憬走到他身前时便开口打了“少主,家主正在内院浇花,这些时日家主的心情……”男人说话点到为止。
南宫憬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那人的事与他有何关系。
随着男人的步伐,内院里时不时传来女孩的笑声,以及颇为苍老的声音。
凉亭里一位精神矍铄的古稀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摇摇晃晃,旁边放着一根乌木雕刻的龙头拐杖。
座椅边,一位大家闺秀正泡好茶,端起茶杯递给老人“爷爷,尝尝锦绣泡的茶。”
老爷子半眯着眸刚伸手去接过茶杯,却不曾想茶杯微微倾斜,些许茶水洒将落出来。
好在他眼疾手快的将茶杯快速拿好,不动声色的睨着边上的女人。
此时此刻,女人正垂着眼眸俺偷偷的关注大步向她们走来的男人,心情是说不出的激动。
南宫憬站在远方只是远远的掠过随后立马收回目光,朝正厅走去。
女人痴痴的望着男人的步伐然后是背影,由原本的激动到最后的黯然失落。
远看着越走越远,老爷子“砰”的一下放下茶杯,中气十足的唤了一声“阿憬。”
蓦地,南宫憬闻言停下,朝着凉亭走去。
“爷爷。”嗓音冷淡没有情绪,一如往常。
老爷子听完花白的眉微蹙,听闻他这个小孙子不是在外面找了女人了嘛,有了爱的滋润理应不还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才对。
看来外面的女人也不太行,之前反对南宫枵的做法,现在想来倒是他错了。
老爷子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人“阿憬,这是殷家二小姐。”
女人早已拜倒在男人帅气绝伦的面庞和挺拔的英姿下,随着男人逐渐的靠近,她却如醉酒般,眼神迷离,神情恍惚,娇俏的脸蛋带着嫩粉,脑中已然是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直到老爷子的话才将她狠狠的从现实中拉了出来。
她怔愣的片刻,望向男人时又羞赧的低下头,她刚刚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举动。
当她再次抬起眼眸偷看男人时,却发现男人没有看她,只是锋利的眉眼处似乎藏匿着些许的不耐烦。
她有些懊恼,这么久不见就出了糗,男人对她的的印象肯定很差。
这种低落的心情只持续的短暂的两秒,她便又内心欢喜起来,无论是家世、权势、容貌、人品总结实力她都是最好的,之前在国外进修没有接触到男人,现在她回来了,势要与男人修成正果。
女人挽了挽耳边的碎发露出自认为最自然最标准的笑容,大方的朝男人伸手“南宫憬,你好,我是殷锦绣。”
很快她就被打脸了,就在她手都抬得发酸发软,面部表情变得僵硬时,南宫憬都没有伸手的意思。
可以说是相当不礼貌,殷锦绣也是娇生惯养的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旁的老爷的主动缓和二人之间的气氛“阿憬,这是殷家小姐殷锦绣,你忘了?你俩小时候还见过。”
南宫憬没有丝毫犹豫“不认识。”
于是乎殷锦绣刚放下去的手还未缓和,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
迷离的眼眸闪过不可置信。
她在国外比赛拿奖拿到手软,国内不可能没有报道的,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老爷子知道自家孙子是什么脾气,怕殷锦绣受不了回去告状便开口教训“阿憬,不可无理。”
“殷家小姐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来找未婚夫的。”
“与我何干?”南宫憬投过去眼神,满是对自家爷爷的不耐烦。
殷锦绣一听,原本还带着粉意的脸颊一下变得如张白纸般,瞳孔颤抖。
“你小子不就是锦绣的未婚夫吗!工作再忙也不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老爷的拿起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击地面,以示愤然。
听完,殷锦绣这才松了一口气,南宫家族的业务是大了些,繁忙是应该的,有些短暂的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闻言,南宫憬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爷爷,我还没老到你这个程度,有没有未婚妻我很清楚。”
原本只是悠闲着做调和剂的老爷子一听自家孙子朝笑他老了不中用时,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连背脊都挺了几分。
“你是说我们南宫、殷家两家都记错了!”
南宫憬不想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转身便离去“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了一立即怒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放肆!”
“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了!”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风声你也听到些许,其他的就不要往我这儿塞。”
南宫憬指的是他与水心儿的事。
“外面的莺莺燕燕,偶尔看两眼就行了,野花在好也不如家花香。”
老爷子不介意他在外面找女人,但总归是要成家的。
也不知道他们南宫家族遭了什么孽,孙辈的都有三十出头的了,愣神没有造出一个小娃娃来,连外面的都没有。
这让他不禁怀疑他们的能力。
两人谁也不让,气氛剑拔弩张。
殷锦绣鼓足勇气开口“阿憬,我们可以先交往交往,或许我比她们更好呢?”
拿她自己与那些事外面的女人相比,她自认为是在侮辱她,但是没办法,能找到像面前男人如此好的条件的极少,她也想争取一下,即使把握没有十分也有八分,毕竟她如此优秀,没有女人能比得过她。
再听到女人对他的称呼时,男人全是都充满了抗拒,眼底满是嫌弃言语冰冷刺骨“别这样叫我的名字,恶心。”
“我……”
殷锦绣张了张唇发不出声来,表情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难堪。
她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更没有受到过如此的侮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因为维持的淑女形象迟迟不敢掉下来。
此时一位佣人小跑着过来,低眉颔首“少主,家主让您快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