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水心儿抬眸问“你会游泳吗?”
凌郁不明所以没作回答只是垂着眸凝视着她。
水心儿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我会让你平安离开的,相信我。”
说罢水心心就朝外面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男人眸子暗了暗,比往日深沉了几分,拉住那白皙肌滑的手“水心儿。”
闻言水心儿停下来,转身望向男人的眸子带着探索。
“你要是想走,我有办法送你出国。”
说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脏的跳动也随之加快。
看着男人的表情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会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走了以后回去吧,别来了。”
指尖从掌心滑过,带着丝丝的痒意,转瞬即逝。
昏暗的夜晚之下,水心儿坐在船边,大半个身子都在外,一双白皙匀称的大长腿随意的在空中晃动着,似乎只要稍微控制不好力道整个人便会掉下去。
“少主,是小姐。”
南宫憬瞥了身旁的保镖一眼,吓得保镖立马往后缩了缩,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以前都是暗中保护的,现在第一次明面保护才知道修特助的处境有多难。
两人的距离不过寥寥五米。
“心儿,我说的话你又忘了。”一句冷淡的话威胁意味十足。
水心儿却不予理会,自顾自的问道“我妈妈在哪?”
话落,南宫憬怔住了。
原本满腔的怒意在此刻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歉意。
“心儿,跟我回去,我们……”
水心儿打断男人的话,继续慢悠悠的开口“我妈妈不在你那对吧?”
看着女孩一点点挪动的身子,南宫憬慌了脚步也不受控制的向前。
“心儿,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可以,放了船上的人,我跟你回去。”
“行,都依你,都依你。”男人回答的很快,没有片刻犹豫。
闻言,水心儿挪了挪身子放松片刻,抓着船沿的手心已然湿润。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好说话的,毕竟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她原本都已经想好做最坏的打算了。
“心儿别动,听话。”即使在昏暗的环境里男人脸上的担心也是肉眼可见。
两船慢慢相靠,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水心儿将手放到男人掌心黑蝶般的长睫轻抬,昏暗灯光下星点斑斑的清眸表露着质疑“你不会骗我?”
南宫憬没有回答,只是将人直接拉起来搂在怀里,嗓音低沉看带着压抑的怒火“心儿,你总是向着外人。”
水心儿没说话,只是乖乖的倚男人怀里,眸子却深深的向远方望去。
凌郁就站在暗处,幽暗的墨眸里带着晦暗的情绪。
南宫憬似乎察觉到了那几分异常,低头吻住那如棉花般清甜柔软的唇,唇瓣的黏合与摩挲,而后辗转剧烈。
保镖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他甚至能看见自家少主的舌头……肆无忌惮的样子,吓得他立马转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是水心儿没想到的,她用力推了推男人的胸口,示意停下还,可男人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暗夜里的那到身影悄然离去,那炽热的视线陡然消失。
南宫憬放开了水心儿,在她耳边轻轻喘着粗气,低沉暗哑的嗓音说着什么,温热的气虚如数洒在她的耳根处。
此刻有些迷离的水心儿听得晕乎乎的。
随后她是被南宫憬抱走的,她知道南宫身上的伤没大好,想拒绝,但看着那浓密暗眸下的蕴藏的情绪,她放弃了。
总归南宫憬是生气的。
也对了,不生气那才不是他的性子。
南宫憬抱着水心儿上了飞机,将人放在沙发上。
密闭的空间里暗黄的灯光打下来,带着点点的暖意。
男人在不远处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在暖光的照耀下,周身映出一个朦胧的光圈,她恍惚间瞧见了男人身上悲伤、落寞的痕迹。
高跟鞋落下,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脚踝上,温凉且带着阵阵酥麻。
水心儿回了神,面前的男人半蹲着,手掌心是搓热了的药酒。
疼痛感传来,水心儿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并想抽回脚。
可却被南宫憬死死按住,也不说话,就那样低着头动作比刚刚更加轻柔的揉着她红肿的脚踝。
水心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我跟……”
“嘭!”
水心儿刚想说点什么,男人却突然站起来身来,脸色冷戾,旁边的药酒瓶子也碎成了渣。
水心儿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微微张着唇不敢在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男人烦躁似的扭了扭脖子,将西装领带松了松,袖口解开往上挽了两圈露出精壮的小臂。
然后朝她扑来,阴影落在她身上,如猛兽般。
她甚至有那一刻觉得男人的拳头就要打在她脸上,在男人的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她内心咯噔一下,忙不迭的冒出一句话“你今天去公司了?”
闻言,南宫憬很明显的顿了一下,抬眸望着女孩的眼眸好使要透过那澄澈般的眸子看清内心深处。
片刻后又似乎泄了气,带着几分丧意。
温柔的触感落在额间。
“心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水心儿就这么怔愣的目送着那抹身影离去。
她有些看不懂男人,似乎从男人进医院起。
再次见到南宫憬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水心儿醒来时,已经回了别墅,躺下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身边是男人趟过的痕迹,却已然冰凉许久。
水心儿洗漱好,下楼时在楼梯拐角处看见了男人。
男人眼里早已经没了昨天晚上的慌乱无措,悲伤、寂廖。
此刻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衬衫,神情带着几分慵懒又带着几分凌厉,透过光线打下一片阴影侧脸轮廓紧绷又立体,骨节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平板。
听到楼梯传来的动静时,还未转身眉眼间便已然染上两分笑意,淡淡的,却又不失了本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