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和陈雨馨走进飞机。这趟飞机是从江东省飞过来的,中途在龙海降落,再飞向京州。
两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坐好。欧阳志远在坐下的时候,他看到前面的座位上,几个人陪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前排。
由于欧阳志远是医生出身,当他看到老人的脸色的时候,他顿时一愣。
这位老人的病很重,患有严重的哮喘,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
欧阳志远看了一眼陪同老人的几个人,一看这些人的衣着和气质,欧阳志远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
坐在老人身旁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欧阳志远知道,这个人的级别不小,从陪同人的神情来看,他肯定是位大官。
欧阳志远猜得没错,这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是江东省副省长、永和能源集团董事长,张昌顺。
欧阳志远看到跟随左右的,还有一位医生。心想,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是到京州给老人去看病?
他们不知道,老人这样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坐飞机,随时都有犯病的可能,是十分的危险的。
陈雨馨的眉头一直皱着,心事很重。她没有打通奶奶的电话,自己怎么给奶奶说这件事?
母亲坚决不同意自己另找男朋友,父亲肯定站在母亲的一边。
欧阳志远看着陈雨馨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声道:“雨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颐秋水和你订婚的。”
“欧阳大哥!”
陈雨馨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但倔强的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没让泪水流出。
欧阳志远伸出手,把陈雨馨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掌心。
陈雨馨感到,欧阳志远的手是多么的宽厚和温暖,她多么想扑进欧阳志远的怀里,好好的哭上一场。
“欧阳大哥,谢谢你帮我。”
陈雨馨看着欧阳志远道。
欧阳志远道:“雨馨,你再说谢字,就见外了,我是你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八点整,飞向京州的飞机准时起飞。
剧烈的颠簸,让前面的那位老人,猛烈地咳嗽起来。
飞机变得平稳后,老人的咳嗽还是没有停止,只咳嗽的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剧烈的扭曲着,胸口起伏很大,鼻翼扇动,嘴唇发紫,从嗓子眼里发出呼呼的拉风箱的声音。
不好,这位老人就怕要犯病。
欧阳志远刚想到这里,老人的嘴立刻张大起来,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粗粗的喘气声。
那位随行医生一看老人要犯病,不由得吓了一跳。
随行医生大声道:“不好,老爷子要犯病,我们快点抢救。”
张昌顺一看自己的父亲要犯病,也是吓了一跳。他沉声道:“张医生,快抢救。”
随行的张医生快速的准备好药物,立刻给老爷子注射。
可是,老爷子这次发病很是厉害,药物注射竟然没有起到作用。老人喉咙里立刻发出咯咯的声音,张嘴狂喘。
老爷子的哮喘病一犯,张昌顺和随行人员顿时慌了神。这时候,老人的胸腔剧烈的起伏,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唇发紫,四肢开始抽搐起来。那位医生的神情有点慌乱,抢救的步骤,却快速而有条不紊。
但老人这次发病,是由于路途颠簸劳累,心情紧张所致,突发性强,来势凶猛,再加上经常使用治疗哮喘的药物,已经产生抗药性,老人已经开始缺氧了。
张昌顺的脸色巨变,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知道,父亲已经不行了。
欧阳志远脸色一变,一步跨到老人面前,一把推开那个还在抢救的医生。
张昌顺一见一位年轻人猛然闯了过来,而且一把推开了正在抢救父亲的医生。这让张昌顺很是生气恼怒,自己的父亲要是有个好歹,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莽撞的年轻人。
张昌顺一声暴喝:“你想干什么?”
护送张昌顺来京州的郑元军一看有人捣乱,一声冷哼,一个锁喉擒拿,攻向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看也不看他,反身就是一掌,正劈在郑元军的胸口上。
郑元军只觉得自己如中重锤一般,被劈得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几乎的同时,欧阳志远十指连捻。
“嗖!嗖!嗖!”
寒芒爆闪,五六根银针在欧阳志远的手指间捻出,扎进老爷子脖子上的穴位。
银针刚一扎进老爷子的穴道,老人喉咙里不再发出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欧阳志远没有停手,又是几根银针在手指间捻出,扎在老人的胸口上和双手的穴道上。
在十秒钟之内,欧阳志远闪电一般的下了三十多根银针。
三十多根银针刚一扎完,老人的胸口不再剧烈的起伏,呼吸变得平稳起来。随之,老人的脸色也泛起了一点血色,那种缺氧的青紫,渐渐地褪去,四肢已经不再抽搐,嘴唇不再抽动缺血。
所有的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被欧阳志远神奇的针灸惊呆了。
随队医生本来在心里已经给老爷子下了死亡的结论,但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用针灸化解了老人的危机,硬是把老人救了过来,这让这位在江东省立医院最着名的内科大夫,佩服至极。
张昌顺的脸上,更是露出狂喜的神情。他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欧阳志远的手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的父亲。”
欧阳志远看着张昌顺道:“不用谢,幸亏我带着银针。”
张昌顺的秘书吉庆年看着欧阳志远,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江东省张省长、永和能源的董事长。”
欧阳志远的神情一愣,好家伙,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对方竟然是江东省的一位省长。
秘书吉庆年在介绍张昌顺的时候,都是把副省长的副字去掉。
欧阳志远微笑着道:“您好,张省长。”
欧阳志远的神情很平静,脸上并没有露出老百姓见到高官那种惊恐的样子,这让秘书吉庆年很是惊异。
张昌顺也是惊异对方面对自己很是淡定的样子。
张昌顺笑道:“你好,小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多亏了你救了我的父亲。”
欧阳志远道:“我叫欧阳志远,在龙海傅山县工作。”
“傅山县,呵呵,我知道,是山南省龙海最贫困的一个县,不过,听说,近来上了几个很好的项目,在竞争全国二十强绿色旅游大县的名额,很不错呀。”
张昌顺也知道傅山县。
欧阳志远道:“张省长,您父亲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颠簸,更不能乘坐飞机,您怎么会带着您父亲坐飞机?你不知到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吗?”
张昌顺道:“欧阳兄弟,我是带着父亲去京州看病。”
欧阳志远道:“你可以请医生到江东会诊的,何必走这么远的路?”
张昌顺苦笑道:“对方答应给我父亲看病,就给足了我的面子了,我只能带父亲过去。”
欧阳志远一听,心道,这位医生好大的架子,连江东省的省长也不买账?
欧阳志远道:“您到京州,找谁给看病?”
张昌顺道:“京州的齐凤云。”
欧阳志远一听,顿时冷笑道:“嘿嘿,齐凤云?他要价不低吧。”
张昌顺沉声道:“先前要价一百万,后来要价一百二十万。”
张昌顺对齐凤云的趁火打劫,极其反感。
欧阳志远冷笑道:“真黑呀,张省长,你父亲的病,我包了,而且是免费,一分钱不要。”
“你……你说什么?欧阳兄弟?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张昌顺听后,很是激动。他已经亲眼看到了欧阳志远的神奇针灸技术,他也相信,欧阳志远有这个能力。
欧阳志远点头道:“是的,我保证治好您父亲的哮喘。”
张昌顺很是感激欧阳志远。刚才如果不是欧阳志远施与援手,父亲就怕过不去这一道关口,要死在飞机上。
张昌顺道:“太好了,欧阳兄弟,你是我的大救星呀,我该怎么感谢你?”
欧阳志远道:“呵呵,张省长,不用客气。飞机到京州后,你们最后出机场大厅,悄悄的找一家宾馆住下,休息一夜,不要让齐凤云发现。您父亲的哮喘,我已经用针灸给控制住了,短时间内,不会复发,我再给你开一个药方子,连喝三天,半月后,我到东江省再给老爷子治疗。记住,你们明天早晨,不要找我了,找一辆好的商务车,秘密把老爷子接到江东省就可以了。”
欧阳志远这样安排,怕的是齐凤云发现了自己给张昌顺的父亲治病,这家伙会对张昌顺的父亲偷偷的下毒手。
张昌顺点头道:“好的,欧阳兄弟。”
张昌顺把电话和地址给了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又给老爷子仔细疹了一下脉,写了一个药方,送给张昌顺道:“三副药,一天一副当茶喝。”
张昌顺很感激的接过药方。
那位随队的医生走过来,很是激动的看着欧阳志远道:“你好,欧阳先生,我叫卞锋,江东省立医院副院长,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在这里,张老爷子就危险了。”
卞锋说着话,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