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多做相劝,这是我的令牌,拿着这个令牌可是随时不许任何理由的出入皇宫,你拿好,想要做什么便去做吧,自己多保重。”
说完便郑重的将手中的令牌放到了栗喻安的手中。
栗喻安郑重的从沈清音手中接过了令牌,行了一个师徒大礼。
“多谢师父,你的大恩,喻安永生不忘。
劳烦您转告太后,多谢她连日来在宫中对我的照拂,可惜这份恩情喻安是还不了了。
最后,我来不及等栗或回来了,待他到了以后你一定要亲手从他手中接过证据交到当今圣上的手中,彻底坐实了栗定玄和洛青衣的罪行。
是我对不住他,他此番为我行事,对不起他相处多年的影卫营的兄弟,心中必是万般煎熬,还请您务必帮我留下他,等我回来定会当面向他道谢。”
说罢,栗喻安便站起身,径直离开往宫外赶去。
“小团团,告诉我现在栗定玄和洛青衣两人的位置。”栗喻安按了按快速行动之下,开始剧烈疼痛的伤口,快速的和系统确认道。
【目前栗定玄的位置马上就要出府,而洛青衣已经出了皇宫。】
听到了小团团的话,栗喻安眼色凌冽,看来这两个人到底还是上钩了。
接着她便一言不发,直接上马往着既定的目标地奔袭而去。
时间回到之前栗喻安找人去帮她送信之时,栗喻安分别准备了两封信给洛青衣和栗定玄,因为知道原着剧情,栗喻安根据两人一直以来的通信方式,以对方的名义将两人同时约到了城外一处他们每次见面的老地方。
而在她找的人将信送出去以后,栗喻安就一直不停的在刷新着两人的坐标位置,直到她发现,先一步收到消息的洛青衣开始动身往宫内的方向行去的时候,栗喻安第一时间便离开了傅庭轩所在的偏殿去找沈清音给予帮助。
在看到栗定玄和沈清音两人都按照同一个方向开始行进的时候,栗喻安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这时她要做的就是抢在洛青衣和栗定玄两人到之前来到这处约定地点。
强忍着伤口崩裂的疼痛,栗喻安快马加鞭,一刻不敢耽搁,时刻关注着另外两人的位置信息,总算在紧赶慢赶之下,先两人一步来到了这处别院。
她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埋伏在院中的假山之后,只等洛青衣和栗定玄到来之后,伺机而动。
本在宫中因为沈清音的回宫而怨怼不已的洛青衣,突然听到了银杏急忙从屋外跑来,她皱着眉说道:“怎的这般急急忙忙的!”
“皇后娘娘,这是栗相那边给你的信。”银杏赶忙将自己收到的信递到了洛青衣的手中。
“嗯?怎的这回这么快就回信了?”这么说着,洛青衣还是立马接过了信,打开看了起来。
“青衣亲启:
吾于昨日夜里派人夜袭沈清音,不想竟功败垂成,如今沈清音已然入宫。
吾身边之影卫栗或反水,且握有我所有私下行事的罪证和你我之间的书信往来,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你若是继续留在宫中定会有危险,你速速出宫,老地方相见,吾带你远走高飞。
定玄。”
看到了这封栗喻安假冒栗定玄笔迹送过去的信,洛青衣脸色刷白,她心跳如雷,在看到栗定玄说到想带自己远走高飞的时候突然嘲讽的笑了笑。
笑话,我洛青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凤位之上。正打算烧了这封信,不予理睬栗定玄信中所谓的远走高飞,坦然的等待审判来临的洛青衣突然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若是我能将功补过,亲自揭开栗定玄多年的筹谋,皇上说不定会对我网开一面,更何况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之事,不过是栗定玄一直对我念念不忘,那些书信到时我只要一口咬死是栗定玄强迫我行事便是。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洛青衣,沉下了眼眸,定玄,大难临头各自飞,你那么爱我,定不会忍心我从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落入尘埃,你一定会成全我的把。
“银杏,过来给我梳妆换衣,本宫要出宫。”在脑中有了周密的打算之后,洛青衣最终还是决定去赴约。
而另一边栗定玄晚了一步收到了栗喻安冒充洛青衣送出的书信,他有些奇怪如今宫内宫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洛青衣还一反常态的给自己送又送了一次密信,这岂不是更容易引起宫内外的注意。
直到他打开了洛青衣的信。
“定玄亲启:
我探听到皇上已然拿到了栗或送达的证据,其中有甚多我与你的书信往来,我恐凶多吉少,我会在老地方等你,若你还念在往日情分,速来救我。
青衣绝笔。”
栗定玄看到了信中的内容,目次欲裂,没想到派了这么多影卫去竟然还是没有拦住栗或,这帮废物!栗或你竟然半点不念主仆之情,对我这般赶尽杀绝,到底是何缘由让你对栗喻安那个孽畜死心塌地!
栗定玄自是恨极,更是心疼因为自己的无能让洛青衣彻底陷入了这场旋涡之中,连那些略显不合理之处都被他忽略了。
要知道平时的洛青衣怎么可能愿意如个丧家之犬般放弃凤位,落荒而逃呢?更何况若是皇上真的已经知道了一切,又怎么会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还能容许洛青衣偷偷出宫,他安插的那么多探子又怎么会一点情报都没有递出来呢?
没想到一代权相倒是真的对洛青衣情深不渝,以至于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判断,甚至死心塌地这么久连一点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得到过,也不知道是该唾其可恨还是叹其可悲。
他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便拿了大量的银票,收拾了细软,只随身带了两个亲信便马不停蹄的往约定的地点策马而去。
率先到达已经埋伏好的栗喻安,就这么看着这两人从两个方向移动而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