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完栗或不做任何停留的,就带着抽调的精英从巷子的另一边离开。
“不要和他们缠斗,都去追栗或,死活不论。”带队的栗寻看到栗或之时就想到了被他出卖的去北山的兄弟,竟是一个都没回来,发狠的说道。
从小巷的另一边突围而出的栗或听到身后不停传来的剑刃插入肉体传来的声音,那些曾经和自己同甘共苦,共同用命熬出来的影卫兄弟,他狠狠的闭了闭眼,抛开了所有的杂念,一心往皇城方向奔赴而去。
就在马上要从小巷中突围未出的时候,栗或突然被栗寻带着大队人马堵在了一出死胡同内。
“栗或,没想到把,我会在这等着你。”栗寻阴狠的看着他,眼神透露出凶恶的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栗或看到眼前明显的敌我悬殊,注定是一场以命相搏的战斗,他握紧了手里的剑,全身紧绷,孤注一郑。
“栗或,你把那么多兄弟都送给这帮朝廷鹰犬的刀下的时候,难道心里都不觉得痛吗?”栗寻诘问着他,在动手之前他太想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的影卫营首领会带头反水。
“栗寻,道不同不相为谋,或从一开始到主人麾下便是为了现夫人,既然现夫人已逝,那或这条命便是大小姐的,只要大小姐让我做的,就是肝脑涂地,我也绝无怨言。”栗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终于遵从了一次自己的本心,和盘托出道。
“哈哈哈哈哈!笑话!为了现夫人?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你忘了吗?栗或,我们都是阉人!阉人根本不配肖想女人,我们才是同路人,但是你偏偏执迷不悟,就算是木婉婷死了,还想给她的女儿当狗,甚至不惜牺牲掉那么多兄弟的性命。”
听到了栗或的话,栗寻双眼赤红,一脸不可思议,他无法相信一向冷静持重,被他视作榜样视作兄长的栗或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就置整个影卫营的人性命于不顾。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了,你把证据交到了朝廷的手里,主人会死,所有的影卫都要死!!”
栗寻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敢相信栗或竟然真的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同袍之谊。
“或知晓,或深知自古忠孝两难全,待我将证据交给大小姐后,便会自刎以死谢罪,祭奠影卫营兄弟的亡魂。”
听到了栗寻刮骨剖心的质问,栗或深深的垂下了眼,瞬间有种无力感席卷全身,他艰涩的开口,哑然说道。
“那又有什么用!你一个人的命能抵得上影卫营几百条人命嘛?”听到了栗或的话,栗寻深知他绝不会放弃将证据交给栗喻安的想法,他不再多说,拿去剑便向着栗或冲去。
原栗或的身手在影卫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远远高于其他的影卫,但是也架不住那么多人的围攻。
不一会儿,他带着的轻骑便悉数倒地,被影卫斩杀于刀下,徒留栗或一人浑身浴血,被逼至死胡同的深处。
当栗或瞒珊着步履,慢慢的靠上小巷的砖墙之时,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命丧于刀下,到底还是负了大小姐,没能完成她的嘱托,也终于不用在影卫营和大小姐之间艰难的做选择了。
他笑了笑,抬起头,对着栗寻如释重负的说道:“动手吧,栗寻。能死在你的剑下,或也算死得其所了。”
“你难道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吗!”看到栗或这副样子,栗寻目次欲裂,正准备上前动手。
突然,身边的影卫齐齐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谁让你们临阵卸下武器的!”察觉到了影卫的举动,栗寻扭头恶狠狠的质问道。
“寻,我的命是首领救的,今天我愿意在这还给他。”
“是首领将我从死人堆里捡了回来,今日首领要我的命,我没有半句怨言。”
“吾等亦如是!”
从一开始的三三两两,到最后这些影卫都坚定的看着栗寻说道。
影卫营的魂原来从来都不是栗定玄,竟是栗或,或许他们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确实愤怒栗或的背叛。
但是没有栗或就没有他们的今天,若是栗或想要他们的命,只管开口,他们都绝无怨言。
“呵呵,你们以为这样就是在帮他吗?以为这样我就会不忍心下手杀他吗?”栗寻一脸的癫狂,他毫不理会的直冲栗或而去,举起剑便直往栗或的心口捅去。
“噗嗤,”只听到剑刃插入胸膛,血液喷溅而出清晰的声音。
“栗寻!!”
已经在静静等待死亡的栗或,一脸震惊的看着栗寻将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他口吐鲜血,一脸恶意的说道:
“栗或,我不准你死,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是你对不起影卫营,对不起我栗寻!”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影卫说:
“你们速速回去复命,就说我不敌栗或被当众斩杀,以后......自求多福把。”
说完便“噗噗”的大口吐出两口鲜血,睁圆着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栗或艰难的挪动了几步,走到了栗寻的身前,慢慢的俯下身,帮他闭上了双眼。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栗或对不起你们,若有来世,这份恩情,我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说完以后他不再回头,飞速的往皇城方向奔赴而去。
短暂的休息后,栗喻安总算恢复了一点,她慢慢的苏醒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重点,“现在还没有到原主死亡的时间节点,要是栗定玄被定罪处斩的话,难道不会造成世界崩坏吗?”
【是啊!这可怎么办!】
听到了栗喻安的问题,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小团团不禁整个人都惊了起来。
“之前栗或曾经提过的,那个吴半仙给的后半句批注,会不会能破解这个难题?
只有紫微星彻底失去光芒之时才是绝地反击动手之时,不然便是提前殒命之时。”
栗喻安在心里反复的揣摩着这句话,想着到底自己有哪里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