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摸着两个小丫头脑袋,“你们放心,腐子哥哥肯定没有事情,他很厉害的。”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王灼灼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心大就这点好处,反正没有事情,报仇什么的先
不着急,自己的叔叔伯伯一个个都还在呢,黑市迟早自己要亲自打进去。
长安之中,盖苏文背着刀被望楼上的军卒注意到了。
长安的士兵反应迅速,立马就开始动弹了起来,望楼上各种各样的消息开始传播了起来。
这些声音在寻常人耳朵里根本就不值一提,非常一般,只是一些鸟雀的叫声,鼓声,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笛声。
但盖苏文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他手里拿着乐天侯府的令牌,高高扬起,刹那间,鼓声没有了,各种声音都消失了。
军卒们看到了令牌,看到了那大唐侯爷的金色的字样。
“乐天侯家中的仆役?”
“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再看看,他背后背着一把刀呢!”
“不行,禀告统领,紧密的观察着!”
盖苏文找到了那一条小巷子,脸上挂上了布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今夜小巷子里灯光昏暗,这个地方望楼是看不到的,军卒们看到那人进入了巷子的时候,立马一个个紧张了起来。
“他进了黑市!”
而盖苏文呢,此时站在那小店门口,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缓缓走了进去。
四周的墙上还有针孔,那是侯爷的东西留下的。
小店里面,柜台上似乎也有修补的痕迹,四周的针孔也留下不少,那掌柜眼中闪烁,看着蒙面的人,立马问道,“客人要来看些什么?”
“杀人。”
“呵呵,杀人,十万两。”
这掌柜今日算是倒了霉了,平日里哪有普通人往这里来,光是看外面那些大汉就吓跑了。
今天竟然来了几个女人,要进来看胭脂水粉,本来想宰他们一笔,可没成想,那几个人手里有利器。
这利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刹那间射出几根钢针,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躲得隐蔽,早就被那些钢针洞穿了身体了。
他可不想自己身体上留下一堆窟窿。
深夜,总算是来了客人,开口就是要询问杀人之事。
他按照以往的规矩,报价出来。
可对方那蒙着的脸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子冷意。
“客人觉得这个价位不妥?”
“不是。”
“那客人是在思索要杀何人?”
“也不是。”
对方的声音充满了寒意,让常年杀人的掌柜,也有些难受。
“呵呵,那客人是在消遣我了?”掌柜眼睛眯着,本就聚光的小眼睛,在寒意之中闪烁着绿芒。
“我在想。”盖苏文一字一句说道,“你们这些人,我一刀能杀死多少个。”
刹那间,掌柜的脸色巨变,“来人!”
他手里也瞬间出现了匕首,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他多年来放下的武艺,今日不得不展露了。
匕首如同毒蛇一般,直接刺向了盖苏文的脖子。
这一招,他练过几千次,甚至几万次。
因为太过熟练,已经成了本能一般的存在,也正是这一招,让他在过去刺杀之中无往不利,只要靠近对方三尺内,他就可以闭着眼睛结束这个任务。
可这一次,他感觉有些奇怪。
眼前的人,似乎鸟都没有鸟他。
盖苏文当然不想鸟这货,这刺杀的手段太过低级了,匕首速度极快,角度刁钻,如果说再快上三分,那么自己的脖子上可能会受伤,但很不幸,在盖苏文眼里,这个掌柜的手段太慢了。
噌!
刀出鞘,寒光闪烁,血液喷出。
还有头颅重重落地。
普通!
脑袋圆滚滚,滴溜溜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终于不甘心地睁着眼睛,似乎在想,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死了。
身后的箱子里,小店的外面,一阵窸窣声音传来,盖苏文拿着刀,心头隐隐兴奋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发生过?
这种感觉,好像在记忆里本来就有。
侯爷说得对,自己应该是一个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越是看到血,就越是兴奋,越是看到人多,就越是兴奋。
高建文,高建武,是你们抢了我的妻子对吧?
他日我定然要杀到高丽,夺回妻子,夺回自己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孩子!我要为大唐建功立业!
他的记忆里面,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李辉灌输的东西也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了。
此时盖苏文身体一个扭转,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刀挥舞着,如同农户在地里割韭菜一般,一刀下去,就是人头飞起
血流满地,黏稠的液体在地上面和冷空气一遭遇,立马就黏糊糊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的老鼠,闻到了血腥气,兴冲冲跑了过来,贪婪地吮吸着腥臭味。
猛然间,大脚落下,那老鼠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
巷子尽头的人越来越多,盖苏文皱眉。
都说这黑市高人极多,这些人躲在黑暗中不敢路面,今日怕是要一个个斩杀了吧。
侯爷救了自己,给自己疗伤,那恩情必须要回报。
你们这些蚁蚁,这些见得不光的垃圾,今日就让我来扫除你们吧!
盖苏文咬牙,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今夜兴化坊的百姓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不远处总是传来一阵阵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还有浓厚的血腥味而来,家里的小孩子大晚上不停地啼哭,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鸡就开始叫了。
头顶上的月亮泛着红晕,一个人站在屋顶上,朝着不远处黑灯瞎火中那一丝丝亮光看去,刹那间他跌了下来,捂住了嘴巴。
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如同魔神的家伙,手里拿着刀,脸上全是血。
京兆尹大早上就早早起来,脸上挂着愤怒。
“谁!谁夜里在长安杀人?”
“大人,那人似乎是乐天侯府的人,昨夜有军卒看到他亮出令牌,正是乐天侯李辉的令牌。”
“乐天侯李辉?”刹那间,京兆尹有些薫了,他是长安最大的负责人,但那可是大唐的侯爷啊,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