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可能?”
李辉有点疑问。
这纸张看起来和一般的纸张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质地更细腻,比起麻纸观感上更好一些。
如果不是造纸之人,绝对不会第一时间就知道竹纸的珍贵之处。
“这杨焚在东市如何霸道?你说说看。”
李辉对这个杨焚有了点兴趣,毕竟八卦之火燃烧起来的时候,谁的瓜都敢吃。
“李辉,不是我说,那杨焚在武德年间就开始横行霸道了,虽然后来当今陛下登基,但丝台不影响杨焚的生意,他手下有三个青楼,两个赌坊,一个酒楼,东市之中,谁要开店做生意,先要给他交保护费。”
“哼,如果说东市之中有帮会,那么最大的帮会一定就是他了。”
“这货当年靠着太子起家,呵呵,牢牢掌控了东市这个地方。”
“你也知道,东市就是穷人赚钱的地方,穷苦人家哪里能比得上勋贵的权势,只能任人宰割。”
李辉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个草包为什么能成为东市小霸王了。
当今的李二身边都是一些落魄子弟,要么就是底层出身的人,文化素质不行,战斗能力倒是个顶个。
没办法,打不过就得等死。
李建成跟前可以说是真正的人才济济。
这样的大好局面,都可以被翻盘,可见这李建成有多么的窝囊。
而当时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完全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李元吉的小舅子,自然受到的指点就多了,受到的优待也更多。
长安之中,有谁敢招惹王侯亲贵?
这横行霸道也是顺理成章的。
就是不知道李二咋想的,当了皇帝了,还为了颜面上的事情,给了杨氏一个名分,这下好了,杨焚这种和琛都看不起的人,竟然也成了一方小霸主。
“然后那杨焚找上了你?”
“哼,那草包在我和琛大爷面前敢说个不字?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谋士,太厉害了,我家的护卫都打不过他。”
和琛一看就是吃了亏的,“杨焚说了,这纸张生意,不管如何,必须分他六成。”
李辉冷笑了一声,“呵呵,果然天下是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和琛,你放心大胆地去做,这个杨焚,交给我了。”
李辉现在正在思考这件事情。
造纸这门技艺,可是一本万利的东西,李辉连李二都没有给,只是把活字印刷的利润分出去一点给了大唐国库。
这是李辉真正意义上最赚钱的产业之一,细水长流,比起琉璃那种昙花一现的产业,纸张的需求和源源不断的供求关系,才是李辉看重的。
竹纸普及之后,李辉和琛不就是躺着赚钱嘛!
虽然不知道杨焚和巢王妃杨氏到底有什么底气,但这些人做事如此嚣张,定然暗中有人得到了好处。
不然以李二的性子,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还不得把杨焚给砍了。
“对了,我种了很多竹子,每隔七天,你带人去一趟,拉竹子。”
“现在钱还够用吗?”
造纸前期的投入是巨大的,李辉这边也有点担心。
“李辉,咱们赚的钱太多了好吧,我估摸着,这一次分钱,你能拿三十万两。”
两个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
回到家里,李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要做打算了,今天去了一趟和琛那里,带回来的足足有四十万两白银,那可是四十万两啊,一路上几十里深深的车辙,加上二十多个全副武装刀锋凌厉地护卫,就算是有人惦记,也不敢随意出手吧。
搬完银子之后,张雄和亲兵们一个个都得到了赏赐,一人一锭银子。
“多谢侯爷!”这些老兵一个个都是战场上的幸存者,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暗疾。
李辉赏赐银子之后,淡淡说道:“给你们赏赐,不是让你们去长安花天酒地的,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趁早找个老婆,生个儿子。”
“还有你们身上的暗疾什么的,该去医治就去医治,不够了就找马周先生拿,到时候从你们薪俸里面扣就行。”
老兵们一个个脸上挤满了笑容,“侯爷,俺们这就去娶老婆,俺早就看那东市卖豆腐的女子不顺眼了,这不得娶回家好好修理修理!”
众人一阵哄笑。
李辉脸一黑,“行吧,正常守夜!”
“是!”
御书房里,李二看着眼前的奏折,兴奋不已。
“好啊!好啊!”
“两位宰相辛苦了,今日朕心中极为畅快,不如我们同饮几杯?”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有点懵逼,怎么回事?
陛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开心了,就带着他们二人在宫中走动,聊聊天下,聊聊社稷,聊聊以后。
现在怎么就要喝酒了?
“陛下,不可饮酒啊!”
“为什么?”
“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呢!”
杜如晦脸上带着一股子别扭,他们两个从没有想过,劝陛下不要喝酒,竟然会从他们两个嘴里说出来。
“哦!朕忘了这茬,草率了。”
“两位今日何时拿到这消息。”
“回陛下,日落之时,老臣和杜相拿到李靖大将军的奏折,立马原封不动,从内阁赶来。”
李二淡淡一笑,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这李靖,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嘱托!”
李靖带着五万人进入突厥腹地,擒获突利可汗,这件事简直就是李二现在最喜欢的消息,没有之一。
什么嬲魅什么朝堂纷争,都给朕滚开,突厥才是朕的心头大患。
要么说李二激动的要喝酒,那可是颉利可汗的弟弟,名义上的侄子,这货被擒,那突厥之中,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叶护可汗了。
这个小子也不过二十岁多点,能翻起什么浪?
李二吞云吐雾,一旁的宫女就打开了窗子。
两个老臣也是唏嘘不已,“陛下,大唐,越来越好了。”
“呵呵,你们两个跟随朕很久了,应该知道,朕心里面其实一直都不服突厥。”
“凭什么,突厥人可以在中原之上,凭什么,朕的父亲当时只能向突厥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