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来世缘(七十五)
第一百四十四章来世缘(七十五)
欧阳健一看自己的夫人要开酒戒,有些不太高兴,瞪了夏雨荷一眼:“女人家家的,怎么可以喝酒啊,不许喝,多吃点鸡肉吧,养颜!”他比较喜欢文静优雅的夏雨荷,不喜欢过于外向,比较张扬的现在的夏雨荷。尤其是像男人那样喝酒。
可是范蠡一听夏雨荷要喝酒,就来了兴致。
好久没有人陪酒,今天有了欧阳健不算,还多个美女夏雨荷,他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光是出色的军事家,政治家,还是酒圣和情圣。
范蠡对着西施说:“去换成大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他们两个知心朋友在,咱们今天就要来个一醉方休!”
这个时候欧阳健没有办法了,范蠡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心朋友”这个词都用上了,也不好拨他的面子。心里想:“傻媳妇,和酒圣叫板,你完蛋了,这下不喝也不行了,就等着耍酒疯吧。”
夏雨荷这个人,她要是来了兴致,欧阳健是管不住的。
欧阳健在桌子下面用脚踢夏雨荷,示意她少喝点,但是夏雨荷可是不给面子,瞪着一双杏眼,对着欧阳健吼:“你不要踢我,假装什么圣人君子,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些天比较郁闷,我早就想出来发泄一下,放松放松心情,今天多好的机会,人又投缘,话又投机,一定要好好喝,不喝高兴,誓不罢休!”
完了!欧阳健彻拿夏雨荷没有办法了,在心里嘀咕:范蠡的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把夏雨荷忽悠住了,这个傻娘们,脑子就是少根弦。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管不了太多了,随她去吧。
再看看夏雨荷,左手拿着一条鸡大腿,右手端起木头做的酒杯,咕咚来了一大口酒,好像是喝快了,没有品出什么味道,她吧唧一下嘴,紧接着又咕咚来了一口,这一口在嘴里打了个转,一仰脖下去了。紧接着把剩下的多半杯酒端起来一口气咚咚咚都灌下去了。
夏雨荷喝完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擦擦嘴,意犹未尽。
欧阳健,范蠡和西施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还没有看到过这样喝酒像喝水一样的女人。
范蠡用兴奋加上欣赏的眼神,西施用惊恐加上羞怯的眼神,欧阳健用愤怒加上担忧的眼神看着夏雨荷。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行酒令,她自己先把一大杯酒喝下去了。
“哈哈哈!”范蠡看着夏雨荷喝酒的样子,觉得特别赏心悦目,伸出手,啪啪啪地给夏雨荷鼓掌,接着又给夏雨荷倒上满满的一大杯。
“豪爽,豪爽,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活得洒脱,一点不做作,我最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拿腔拿调的,一点不纯真,本来是土鸡,却偏要假装什么大凤凰!我还自不量力地以酒圣自居呢,今天一看,真的的酒圣在这里呢!”范蠡开始了满腹的牢骚,同时是在赞扬夏雨荷的豪爽,也是想把喝酒的气氛推向一个**。欧阳健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夏雨荷听了范蠡的一番话,高兴地“啪啪”两下,拍拍范蠡的肩膀:“知己啊,你真的是我的知己!”
范蠡一听夏雨荷说自己是她的知己,一高兴,端起酒杯,对着夏雨荷说:“来,什么也不说了,一切尽在酒里,干了!”范蠡对着夏雨荷的酒杯“当”地碰了一下,一仰脖,一杯酒也下去了。
范蠡喝完酒,拿过空空的酒杯对着夏雨荷翻转一空,意思是一点没有剩!
夏雨荷哪里肯服输,端起来也是一饮而尽,同样学着范蠡的动作把酒杯翻转过来,示意也是一点不剩。
范蠡这次声音更大了:“好!”又给夏雨荷满上慢慢的一大杯,自己也同样。
瞧,这两个人闹腾起来了,欧阳健不太高兴,拿着一块鸡肉,小口地啃着,西施笑盈盈地抿嘴笑着,好像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雨荷的脸红了,好像是酒劲上来了,她感到有些热,就脱去了外衣,剩下一个粉红色的露肩高领,旗袍样式,俏丽的小背心,越发显出她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粉红色的小背心加上粉红色的脸,把夏雨荷衬托得越发楚楚动人。这个时候范蠡的眼神也被酒劲涌得有些迷离,他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粉红色的回忆。
现在范蠡的眼中只有夏雨荷,早把他的西施放在一边当成是空气了。因为他的西施整天娇滴滴的,范蠡实在是烦了,今天这个豪爽大气的夏雨荷,让范蠡突然有了一种新鲜的感觉,就像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尝到新鲜爽口的白菜豆腐,感到别有一番滋味,耳目一新,清爽的感觉。
原本是西施挨着夏雨荷,范蠡挨着欧阳健坐着。这个时候范蠡一高兴,干脆站起来,把自己的媳妇抓过去,和自己换了个位置,自己和夏雨荷挨着座位坐下。还把自己的酒杯,筷子,碗都换了一遍,看来还是没有真的喝多,什么都清醒。
这样就成了欧阳健挨着西施,范蠡挨着夏雨荷。
欧阳健的脸上这个时候难看了,西施也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至少原来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西施比较保守,她好像觉得挨着欧阳健坐着有些别扭,或者不自在,很拘束,很深沉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吃也不喝。
这一切夏雨荷和范蠡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眼里现在世界上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把欧阳健和夏雨荷彻底忽略了。
范蠡接着对夏雨荷说:“你说在朝为官好,还是隐居深山好,你看看我这里怎,怎么样?”范蠡的舌头有点大。
夏雨荷不假思索地回答:“范蠡兄,当然是隐居深山好,你看看你这里多好啊,我根本不想离开了,就想在这里陪你了!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范蠡兴奋得一拍桌子。
这个时候欧阳健不干了,对着夏雨荷说:“错了,范蠡喊我欧阳兄,所以你不能喊他范蠡兄,范蠡应该叫你嫂子的!”欧阳健瞪了夏雨荷一眼,暗示她不要太过分。
没有等夏雨荷说话,范蠡酒劲完全上来了:“错,错,错,”拉过来夏雨荷的手,轻轻抚摸着,开始摇头晃脑地背诵起了陆游的衩头凤:“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还没等范蠡朗诵完,欧阳健的火终于按捺不住了,腾地窜起来,上来就给了范蠡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个耳光好像把范蠡打醒了,又像是把他打晕了,只见范蠡突然嚎啕大哭起了,一边哭,一边拍着夏雨荷的肩膀:“知音难觅啊,知音难觅啊,今生能够遇到你,我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呜呜呜呜接着大哭。
夏雨荷的酒劲也上来了,她把酒杯一放,拉过范蠡的手也嚎啕大哭起来:“你知道吗,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一直都觉得活得很压抑,一直都想找个人来倾诉,一直都想好好醉一次,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哭着哭着,又给范蠡倒上一大杯酒,自己也倒上一大杯,端起来晃晃悠悠地对范蠡说:“来,接着喝,一醉方休!”
夏雨荷刚要把酒杯举起,欧阳健一个巴掌对着酒杯打过来,夏雨荷没有端稳,酒杯啪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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