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航咕噜的吞咽着口水,冷汗直溜溜的往下。
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都没看清楚。
陈天选就像是瞬移过来,然后秒杀了饿狼。
别说齐航,就连那些佣兵团的人,现在都被吓尿了。
他们只在境外听闻过,天刀之王进可乱世中救人。
退,也可万军之中,取人首级。
这等恐怖的传闻,今天竟然就发生在他们咫尺之间。
“我问你话。”
陈天选再次盯着齐航,问道。
齐航从噩梦苏醒过来,忙说道:“陈天选,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你和那位大人物的事,我不应该管。”
“是我太想得到方糖,所以才想借用大人物的名号。”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还想借机栽赃到你头上。”
齐航见到陈天选的身手,他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陈天选一定认识那位大人物。
以他的身手,甚至可能和那位大人物的关系很好。
齐航狠狠给自己几个大巴掌,大声骂道:“都是我傻逼,我竟然还想用你去那位大人物面前邀功。”
“陈天选,求求你放过我吧。”
“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齐家资产,我全都可以给你。”
“求求你看在今天我爸寿辰的份上,绕过我吧。”
这是齐航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
陈天选闻言,只说:“没了?”
齐航指着远处齐家外,灯火通明的地方,对陈天选磕头说:“我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吧。而且,今日我父亲生辰宴上,有很多人物,冤家宜解不宜结。”
陈天选笑了笑。
“第一,蝼蚁咬一口王,便是死罪,殃及整个蚁穴。”
“第二,你我不用给面子,你父亲齐文山更没面子可言。”
“区区一个生日宴,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值得我陈天选给一个面子。”
齐航意识到,陈天选的话没有退路。
他咬着牙,说:“你可真狂,这件事要是让那位大人物知道,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难道,你今天能灭我齐家所有?”
陈天选转身,直接朝着那生辰宴走过去。
一边对洪契说:“洪契,带上他。”
“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狂。”
……
此时,齐家齐文山的生辰宴上。
宾客如云,觥筹交错。
不仅有宁城的一些名人,齐家在北疆的关系不错,齐文山便是通过这些关系,把齐航送到北疆去的。
此时,齐文山一脸高兴。
他笑着迎接来宾:
“欢迎宁城赵家公子,你父亲最近身体可还行?”
“哟,陶老,你也来了啊。来,上座!”
“等等,北境萧家!!!没想到,你竟然不远万里从北境来,真是蓬荜生辉。萧家主,我可听说您儿子顺利进入了天刀。那可是境外第一人陈太极手下的天刀,你儿子以后潜入无量啊。”
萧家家主听到这马屁,为人父母自然高兴。
他笑呵的说:“我儿子也是运气好,正好会一些医术,加上他小时候我让他练武。”
齐文山围着萧家家主,不停的说:“那可真是年少有为。”
“对了,萧家主,您可认识盖世神医陈太极?”
“他的名声,可在我们境内,早已经传疯了。要不是有他,境外也不会那么安定。”
“听说境外十八殿,以及一些顽固势力,全都是他一人捣毁。”
提到陈太极,萧家家主竟然有几分自豪。
他无奈的摇头,说:“陈太极可是陈王,我这等平民哪里能见到。不过,我见过陈王的照片,在我儿子进入天刀的那天,陈王曾亲自迎接过所有天刀的战士。”
“我儿子能成为天刀的战士,的确是我们萧家祖坟冒青烟。”
“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这辈子的荣耀。”
齐文山现在并不想听这些。
他只想打听一件事。
凑到萧家主面前,他低声问:“萧家家主,您可知道……上次来垃圾山,镇压董家的大人物,真是太极凰袍吗?他现在还在宁城不……你也知道,这样的大人物,我们也想见见。”
萧家家主默然摇头。
那件事的确轰动。
烽火燃过他萧家境内的时候,他也想出动。
可没等萧家家主开口,门外……
陈天选已经赫然走来。
刚到门口。
洪契像是扔垃圾一样,把齐航扔在地上。
齐航头砸在地上,鲜血瞬间流出来。
齐文山见状,也没心情打听这些事了。
他没想到,齐航请了那么多高手,最后都没成。
齐文山提高分贝,大声问道:“混账东西,你敢来闹我的生辰宴?”
“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
“你真以为我齐家,就怕你?我们是在给那位大人物面子,不是在给你面子。”
“惹怒我,信不信我把方家一起灭了。”
齐文山是要面子的。
特别是这时候,所有来宾都在盯着他。
他退一步,尊严退十年。
儿子是他最后的底线,他必须要强势。
但……
台下,无一人说话。
只有萧家家主,不停拉齐文山。
齐文山怒火攻心,根本没时间管萧家家主。
他低吼道:“萧家主,今天你不必帮我,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
“来人,把他们围起来。”
“我方家岂是一个强暴犯可以乱来的。”
齐文山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萧家主还在拉着齐文山。
“齐家主,他……他,他……”
萧家主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他就是我儿子照片上的,太极凰袍啊!!”
“你怎么敢,和他有一点过节的。”
“你这不是在找死吗?”
声音不大,却让齐文山脑海瞬间崩塌。
陈天选,那个被夏荷休掉的废物,强上方糖的男人。
竟然……是太极凰袍。
齐文山神经错乱,天崩地裂。
一声巨响,他双腿扎跪在地上。
“陈王饶命,我儿不知您便是太极凰袍,还请恕罪。”
陈天选来到齐文山生辰宴最中央,坐下。
喝了一口茶,只说出两个字:“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