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度顿时皱眉,强制性的活动,这样的安排,最烦了!
就不能安静当一个美男子么?
“好吧!到时候就上台走个过场吧!”柳千度依旧没放在心上,不以为意说道。
“师兄,这样的比试,定然是万人瞩目。一旦夺得头名,那必定轰动京都,成为焦点人物。”充华兴奋说道,“这样的盛誉,师兄你不向往么?”
人之一生,为名为利,轰轰烈烈,名传千古。
像柳千度这样的,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废柴。
“不向往!”柳千度直接答道,“嗯,无趣!”
充林在一旁品茗,悠然自得!
充华恼怒不已,用脚重重地踩着地板,对其父亲道:“父亲,看你的学生,这般不思进取。”
充林却是不以为然,嘴里含着茶水,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良久之后才说道:“我倒是觉得文叔这般甚好!”
充华不满,嘟嘴道:“简直是大小废柴!”
充林微微眯着眼睛,阳光有些温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仿佛身上盖了一床无重量的轻棉被一般。
“文叔啊,虽说你不在意这种虚名,但还是要去走个过场的......听说头名的那个,赏赐一个玉如意。”
柳千度眼帘一扬,“玉如意?”
“小玩意罢了!可能也就值个五百两金子吧!”
柳千度正色道:“老师,这等比试虽然没什么意义?但弟子若是输了,岂不是给老师抹黑?放心,弟子定然全力而为。”
充华愕然,师兄,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柳千度对充华招手,“师妹,你在发什么呆?我们快去报名吧?”
充华茫然点了点头!
二人一道走出充府。
那充华面色凝重,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师兄,我有话要对你讲一下!”
柳千度问道:“什么事?”
“师兄,母亲自小告诉我,人不能为钱财而折腰,钱财乃是万恶之源。”
柳千度愕然,这等言论,真是太装逼了!
钱财万恶之源?这般计算的话,我柳千度愿意当这天下第一恶人。
充华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讲了好多的道理。
柳千度听得认真,偶尔还会微微颔首一下,实际上一句话没听进去。
“师妹啊,师兄多嘴问一句,师娘是什么出身?”
充华扶着下颚,道:“母亲似乎是出身于商贾之家......记得父亲曾和我说过,外祖父乃是有名的商人,家资丰厚。”
柳千度心中呵呵一笑,果然如此!
说钱不重要的,不爱钱的,大多是钱多得花不完了。
柳千度轻轻地摸了充华的头发一下,道:“师妹,莫装逼莫装逼!”
......
太学院。
太学院的门口已是聚拢了许多人,密密麻麻的,犹如缓缓移动的蚂蚁一般。
当充华拉着柳千度赶到的时候,已是挤不进去了。
这样的盛会,别说太学院学子,就连那些寻常冥士,都前来观看。
“所有太学院新来学子记住,三日后将在此地搭建擂台,进行比武,点到为止,欢迎诸位前来观看。”
“旁边更设有下注处,欢迎大家讨论猜测一番。”
充华见此,顿时恼了,道:“这些主事官员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私设下注处。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们的脑袋都会不保。”
柳千度笑道:“这等小事,陛下怎会知道?”
“就算陛下不知,这底下的官员,难道还会不知?”
柳千度感叹充华着实纯真,他低声道:“这样的下注处,不知能让多少人的腰包鼓囊起来,他们怎会舍得取消?”
果然,接下来祭酒大人出来讲话,也会责怪下注之事。
这次的下注,是祭酒安排人去办的,一切利润,他抽走六成,可谓是暴利,比他一年的俸禄都要多得多。
这位祭酒名叫王杨,乃是陛下同族人氏,修为深厚,且在冥士之中颇有声望,所以陛下安排他来担任这个职位。
虽然品衔不算高,但掌握着这些年轻冥士的仕途,所以这些天之骄子也得称其一声“先生”。
王杨为人自负,觉得自己纵然修为不是当世第一,但对冥道的见解,绝对是翘楚。
在台上发言之际,不自觉就多讲了几句,颇有一种指点后生之感。
充华暗自嘟囔:“这个老家伙,表里不一,我最讨厌他了。”
柳千度笑道:“你怎知他表里不一?人家贵为祭酒,大冥的教化之事,皆是他掌管的。”
充华不屑道:“哼,为人师表,应当洁身自好,这老家伙却有十几个小老婆,且其中好几个都是硬抢来的......”
柳千度一愣,“你怎么知道?”
“父亲说的......父亲最看不起的,便是他了。”
柳千度远远望着王杨,心想老家伙,真特么禽兽!
“唉!”柳千度只能喟叹一声,这样的时代里,弱小的只能无情被欺负。
充华此刻认真地看着柳千度,问道:“师兄,你以后会娶几个嫂子?”
柳千度皱眉:“小孩子家家的,问这样的问题,不害臊么?”
充华鼓着双腮,表示自己勇敢着呢!
“那个,为兄一心修道,对这种事,实在是没什么期待?”柳千度双手合十,宛若老僧入定一般,“三妻四妾便足矣。”
充华哼了一声:“师兄也不是个好东西!”
......
此刻,吴涵瞧见了柳千度,兴奋的走了过来,对着柳千度肃然一礼:“柳兄,好久不见!”
柳千度笑道:“好久不见个屁,前日不还一起喝花酒?”
吴涵面子上挂不住,这种事岂能随便说出。
“柳兄取笑了,我们分明是去听曲子的。”
吴涵身后有一人,仪表堂堂,衣着儒雅,一看就是——有钱人。
“吴兄,不给我介绍一番么?”
吴涵急忙对柳千度道:“这位乃是洗航,与我同在一博士门下。”
柳千度拱手道:“原来是洗公子,久仰久仰!”
“你听说过我?”洗航一脸的诧异。
“没有没有......只是初次见面,不都这样说么?”
洗航傻眼了!
吴涵故意咳嗽了一下,对柳千度道:“柳兄别开洗师弟的玩笑了,洗师弟乃是一个正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