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船观礼是什么?”
齿樱一城走后,渡边泽问绘里莎。
“巡船观礼是每年东京夏日祭都会举行的活动,东京大多数奇人门派和组织都会参加。巡船观礼上,巡礼船会进行烟花表演。说是表演,实际上乃是一场烟花比赛。
“巡船观礼所用的烟花乃是对人体没有杀伤力的特殊烟花,各个奇人势力使用巡礼烟花攻击其它门派的巡礼船,船只坠落之后,最终存活下来的就是这年巡船观礼的冠军。
“每年巡船观礼的冠军都是齿樱一合流,因为他们的巡礼船使用一种非常坚硬的材料,巡礼烟花很难击破。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天草雾隐流的门派势力比齿樱一合流强大,但是始终无法彻底击溃齿樱一合流。”
“绘里莎小姐有信心在这次巡船观礼中打败齿樱一合流么?”
“我没什么信心,毕竟齿樱一合流是巡船观礼上当之无愧的霸主,三年间没有一个门派势力能够撼动齿樱一合流的位置,不过姑且有些想法。”天草绘里莎道,“我们先去找父亲,问问伊邪那美之匙的事情吧。”
“好。”
“那我就独自行动咯。”天草莉莉道,“我是不乐意见那个老头子。”
……
“渡边君要找伊邪那美之匙?”天草生门听到天草绘里莎的话之后,陷入沉吟,“渡边君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伊邪那美之匙在天草雾隐流?”
“从一个朋友那里。”
“那渡边君的那位朋友可真是神通广大呢。”天草生门狐疑道,“伊邪那美之匙收藏在天草雾隐流二十多年,这期间我除了绘里莎跟天草季风,连莉莉都不曾告诉过,更不用说天草雾隐流之外的人,渡边君的那位朋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呢。”
“我那位朋友是个怪异。”
“怪异么……渡边君找伊邪那美之匙做什么?”
“复活理神千绪小姐?”
“我听说理神千绪被理龙图杀死,难道用那枚伊邪那美之匙能够复活?伊邪那美之匙可不是复活生命的权能,它的权能是剥夺生命,召唤亡灵。”
“天草生门家主不用管那么多,请把伊邪那美之匙交给我。相应的,我会付出报酬。”
“哪怕渡边君你是绘里莎的男朋友,我也不能轻易把伊邪那美之匙交给你。”天草生门淡淡摇头,“伊邪那美之匙是天草雾隐流三神器之一,虽然作用没有另外两件神器强大,但也价值非凡,岂能轻而易举地交给渡边君?”
“那种会剥夺生命的诅咒之物,留在天草雾隐流也是累赘,不如送给渡边君,还能拯救理神千绪小姐的生命。”绘里莎道。
“绘里莎,你还没嫁给这个臭小子,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天草生门气得拳头捶地。
“我现在是天草雾隐流的家主,天草雾隐流的三神器我当然能够处置。更何况父亲你当初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将理神千绪小姐和泽田名奈绑架到居酒屋,间接造成泽田名奈父母的死亡,理神千绪小姐被理龙图杀死,你也要付极大的责任,难道将伊邪那美之匙交给渡边君不应该么?”
“你……你怎么能把那么大的罪过,推到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身上!”
“父亲没有被怪异之力反噬的时候,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
“我……我……”天草生门吹胡子瞪眼,“果然女大不中留,我把天草雾隐流的家主之位传给你,就是个错误。天草雾隐流不用以后,从现在起就可以改名叫渡边雾隐流啦,天草绘里莎改名叫渡边绘里莎,莉莉那个捣蛋鬼一年到头不见人影,天草家就剩我这孤零零的一个老家伙啦。”
“父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怎么啦?当初我可是天草雾隐流响当当的家主,东京奇人门派见到我,都是前倨后恭,鞍前马后。没有我,哪能有天草雾隐流的今天。”
“我肯定能够超过父亲。”
“我不相信。”
“我会向父亲证明的。”
“怎么证明?”
“我会在巡船观礼击败齿樱一合流,做到父亲你没有做到的事情。”天草绘里莎沉声道。
“哼,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这个区区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做到,尽说大话。”
“父亲不相信吗?”
“如果你能够战胜齿樱一合流,我不仅承认你是家主,还把伊邪那美之匙交给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出来吧。”
绘里莎和渡边泽离开后,天草生门向房间后面淡淡道。天草季风和岸重左火从房间的卫生间中走出来。
“刚刚我跟绘里莎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么?”
“没想到绘里莎小姐他们,也知道伊邪那美之匙的秘密了。”岸重左火喃喃道。
“你们能够知道的事情,绘里莎自然能够知道,更何况绘里莎的男朋友可是传说中的皇帝,皇帝的威能,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
“师父……真的打算将伊邪那美之匙交给绘里莎么?”天草季风道。
“季风,你是否对我将家主之位传给绘里莎,心有不满?”
天草季风低下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已经表现他的想法。
天草生门叹了口气。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放在唇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我在绘里莎和莉莉面前,从来不吸烟,她们跟她们的母亲一样,不喜欢烟的味道一旦闻到就会喉咙不适,剧烈咳嗽。”天草生门道,“绘里莎刚刚出生的时候,体重只有1.9千克,是标准的早产儿。三岁以前的绘里莎几乎天天生病,平均三天打一次针,五天进一次医院,家里的医生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
“她母亲跟我一度以为她会早夭,没想到那孩子最后坚强地活了下来。绘里莎十岁的时候,个头还是小萝卜丁,比她小四岁的莉莉都跟她差不多高,那时候绘里莎上小学,整个班级就数她最矮,为了这种事没少在她母亲面前哭鼻子。她母亲也总是对我说,绘里莎以后会不会永远都这么小小一只呢?真令人担忧啊。
“我倒是想,就这么小小一只也挺好,不用肩负天草雾隐流长女的责任,也不用那么辛苦地修行剑道,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就是绘里莎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