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十二月,除了天气上逐渐变冷,气温骤降之外,最大的变化就是人们的心开始躁动。
十二月这个月份比较特殊,一方面是因为它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另一方面是因为十二月的节日比较多。
而且也临近放寒假,所以大家整体都比较躁。
不过对于她们160班来说,班主任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会放任他们长时间浮躁的。
班主任刚开始是用了一节班会课给大家放电影,知道大家努力了很久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放松过后,又专门用了一节课的时间给大家心理疏导,劝导大家要继续保持专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当中;
最后,就是针对仍然存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极个别学生进行单独的谈话。
果然,有能力的班主任就是不一样,经过这么三个步骤,她们班的学生顺利度过了月初的躁动期,又继续投入到了新一阶段的学习当中去。
简裙的生日其实就在十二月,不过她从来都没和任何人说过,而且从小到大她也没过过几次生日。
不过说实话,每次看到别的同学过生日收到礼物她挺羡慕的。
尤其是那种非常有纪念意义的dIY相册,上面记录着各种点滴,各种温馨的小美好,还有花花绿绿的小图案,各种照片。
每次看到别人收到,她就觉得特羡慕。
其实她对于礼物的价格啥的各方面没什么要求,哪怕只是一张小小的贺卡,但只要是用了心的,她都会觉得是宝藏。
当然了,其实喜欢dIY相册也算是她的一个小爱好吧,因为熟悉她,或者说对她有一定观察和了解的人,就会发现她这个人比较喜欢一些卡通的东西,像是玩偶,各种贴纸等。
除此之外,她比较喜欢那种比较有创意的、一物多用、多功能的东西,比如一个小日历既可以当日历也可以当蓝牙音箱,还可以当手机支架,像这种价格不算高,但是非常有创意的小玩意儿她就很喜欢。
——
她过生日的那天,阴冷多日的天气竟然稀奇的放了晴。
她以为没人知道她的生日。
早上吃早餐,看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默默在心里想,我这生日可以啊,虽然大家不知道,但太阳都出来为我庆祝啦,何德何能啊。
吃过早饭后,她和周天像往常一样挽着手回教室。
周天也是个演技派,根本没表现出一点点她知道她今天过生日的样子。
甚至还像往常一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和她聊天。
当然,简裙也并不生气,不知道她的生日又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她也没有主动和任何人说过啊。
只是,她真的好想拥有一个dIY相册啊。
虽然说这个东西自己也是可以制作的,也不是什么多难的工作,但是自己做的和别人送的,那就是两个概念。
自己做的,即便是再精美,也总是觉得差那么点儿意思,没那么让人开心。
但相反,如果是别人送的,就算是稍微有点瑕疵,甚至说非常简约,但也觉得非常开心。
也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可能是因为别人送的就会觉得别人是用了心的吧,就觉不由自主觉得自己是被人在乎的吧。
除此之外,其实也就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了。
——
简裙和周天俩人回了教室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候,樊序燃他们还没回来。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她就总感觉他今天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知道她今天过生日。
但后来越看越发现,他好像不知道。
而且,他这段时间挺奇怪的,动不动就自己一个人在那写东西,问他写什么也不说,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
不过看他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她生日,所以她也就没把他的神秘与她的生日联系起来。
这一天过得似乎很平常,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和她说生日快乐。
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不过也没表现的多失落。
下午唱完班歌后,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时间。
她坐在座位上准备课本、笔记本等,就发现旁边这个人一直在看她。
简裙狐疑,“你看我干什么?”
樊序燃想了想,“借一下你的英语笔记。”
简裙心说,借笔记就借笔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她直接从桌面上拿了个本子递给他。
樊序燃挠了挠头,又说:“借一下你的地理笔记。”
简裙又从桌面上那摞书中拿出一个浅绿色笔记本递给他。
樊序燃心说,她往常不是习惯把英语和地理笔记本放桌洞里?怎么今天偏偏放到桌面上了?
她要是今天不碰桌洞,那是不是就看不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了?
樊序燃绞尽脑汁,开始思考,她平时还喜欢把什么书放在桌洞里。
想了一会儿,正好上课了,也就作罢。
等到下了第一节课后,他又继续提示,“借一下你的语文笔记。”
简裙又从桌面上拿了一个本子递给他。
樊序燃干脆把剩下的科目全部说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今天的笔记竟然都摆在桌面上。
可真够不解风情的。
樊序燃想了想,副课的书是不是应该放在桌洞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借一下你的美术书?音乐书?”
简裙实在看不懂他这是个什么操作,狐疑地问:“你没有?”
樊序燃以为看到了希望,说的很着急,“没有,你快给我找找,我有急用。”
简裙又从桌面上拿出两本薄薄的书。
这回樊序燃彻底没招了,心说怎么我想搞个浪漫,搞个惊喜就这么难呢。
上课铃打响后,他又苟了一节课。
最后,眼看着就快要到训练时间了,他干脆直接问,“你有什么东西是在桌洞里的吗,我借一下!”
简裙:“???”
简裙想了一下,“我倒是有两包辣条,你借不借?”
樊序燃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借啊,借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