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决赛,所以选手们的实力和能力都是非常强的。
比赛刚开始,在第一环节中,大家就竞争的异常激烈,基本都是满分。
第一环节基本没有拉开什么差距。
在第二环节中,大家拼的更厉害。
几乎每道题都是全体抢答,就看谁的速度更快。
整个过程大家的注意力都非常集中,反应也都非常迅速。
所以到第二环节下来,虽然简裙的分数暂时处在第一位,但与其他人基本差不了几分。
因此,在后面的环节中,她更加专注,在快速抢答的同时,回答问题更加谨慎小心,尽量避免出现失误。
到最后,全部环节结束之后,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麻木,早就忘记自己到底得了多少分,而是完全沉浸在比赛当中。
等到最后,主持人公布比赛的冠军是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圈儿了。
站在原地,呆愣愣地拿食指指了指自己,低头皱眉,疑惑地问:我?是我?
众人:对啊,就是你!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咧嘴笑了起来。
这次的古诗词比赛是学校首次举办的,学校整体比较重视。
所以比赛最终的颁奖仪式没有在周六晚自习现场举行,而是等到了第二周周一全体师生例行开早会的时候才举行的。
就是说,一整个有排面儿了。
不仅有奖状、有礼品,还有一小部分奖金。
活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依靠自己“赚”到了钱。
她感觉这次经历很神奇,很有收获,同时也非常感谢他们的五人小组。
所以周一中午的时候,她请大家在学校对面的小饭馆儿吃了顿饭。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帮我练习,聊表心意啊。饭菜不那么上档次,大家凑合凑合。等我以后发了财,请大家吃香的喝辣的。”简裙笑着说。
周天立马响应,“好,说得好。”
刘硕朋也快速捧场,“优秀,优秀。”
于航拿起一瓶大窑嘉宾,“来来来,一起举杯,一起举杯。”
樊序燃:“庆祝我困姐顺利拿下首届古诗词大赛冠军!”
说着,大家一起举起各种饮料,杯与杯的碰撞中诉说着高尚质朴的友情,以及难以言表的别的感情。
六月底,天气很热,他们几人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都把校服搭在胳膊上,穿着半袖。
半袖五颜六色的,有简裙的浅绿色,有周天的淡粉色,有樊序燃的纯白色,有刘硕朋的深蓝色,也有于航的深棕色。
他们几人一起走在校园的小径上,迎着暖风说说笑笑,看着校园里的花朵开得正艳,万紫千红的,简裙忽然觉得原来生命可以这么有意义。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像是顿悟了似的,明白了很多东西,也体会到了这种难能可贵的友情的奇妙之处。
而这些东西,这些感受,是她曾经从未感受过的,甚至是她之前所不理解的,也是她曾经不曾拥有过的。
可能很多时候,人对于特别稀缺的东西,对于自己未曾拥有过的东西会特别珍惜。
但有的时候正是因为太过于珍惜,才会非常害怕失去。
而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在拥有的时候就会隐隐焦虑,总是担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会突然消失,担心这些人有一天会背叛自己。
这可能也是很多人为什么在生活很幸福的时候,会做出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会很作。
其实并不是真正矫情,并不是真的想作,就是害怕失去。
——
这段时间当中,樊序燃陆陆续续参加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比赛。
成绩有好有坏,他这人心态整体是比较稳的。
遇上成绩好的时候,也并不骄傲;
遇上成绩不好的时候,他也能够及时调整。
毕竟运动员嘛,心理素质各方面都是很不一般的,和简裙这种心理承受能力渣渣相比,那他真的是心态好到爆。
有时候,简裙也在想,他其实也就只有十六岁,就能够有如此的气度和心态,果然是我等凡夫俗子无法比拟的。
有时候,她也会悄悄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真的心里从来不难受呢,还是他只是习惯于对外展示自己积极乐观的一面?
她想来想去,也没个定数。
但有一点她觉得自己需要认识到的就是,不论是谁,不论是运动员还是任何职业都不能对其有刻板印象,不能想当然就觉得一个人应该时时刻刻都具备极强的抗压能力。
这是不正确想法,也是不现实的。
毕竟人有七情六欲,谁也不是个机器。
——
进入七月份,距离放假的日子近了。
对于普文生来说,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复习,为接下来的全市统考做准备。
而对于体育生来说,除了要准备期末考试之外,还需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七、八月份对于田径运动员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因为接下来会有一些比较大型的比赛。
并且比赛基本都集中在这两个月当中。
所以他们的训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
尤其是最近几天,天黑的越来越晚,他们可以训练的时间也就相对比较长。
之前是上了第一节晚自习他们的训练基本就结束了。
最近几天基本是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才能吃完饭回教室。
周三的时候,直到上了第二节晚自习他们几个都没回来。
等到晚自习上了十来分钟,几个人才相跟着回来。
“报告”刘硕朋先喊了一声。
然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喊了“报告”。
这时候教室里面的人基本都抬起头看他们,包括简裙。
地理老师点了点头,说了声“请进”。
五六个男生先后走进教室。
樊序燃走在最后面。
他穿着个白色半袖,把校服外套随意搭在一侧肩膀上,双手插着个兜,走起路来吊儿郎当的。
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不像个正经人。
但又绝逼帅,莫名让人心动。
简裙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从他进门开始一直到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
樊序燃笑着看她,小声说:“你看上我了?”
“你有病吧。”简裙心虚地低下头拿笔在书上瞎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