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琛离开之前,阴鸷的视线还看向墨容湛,那眼神好像在说想要切磋的话随时奉陪,挑衅的意味十足。
墨容湛心中冷笑一声,他一定要将这个水一琛远远隔离叶蓁的。
“你怎么想跟水一琛切磋武艺了?”等水一琛离开了,叶蓁才走到墨容湛的身边,很自然地勾住他的手指。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墨容湛低眸看着和自己交缠在一起葱白一样的白皙纤细的手,他握在掌心捏了几下,“不想我跟他打,还是觉得朕打不过他?”
“我怕你把他打死了。”叶蓁是清楚墨容湛的武功,水一琛是很厉害,不过应该还不是墨容湛的对手,更别说她之前天天给墨容湛喝灵泉,他的内力增长了不少,谁能是他的对手啊。
墨容湛微微眯眼,将叶蓁搂在怀里,“舍不得?”
叶蓁见明熙他们已经被红缨带着下去了,沈异和唐祯也都下去了,只剩下她和他两人在这里,她伸手勾住墨容湛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要是把水一琛打死了,谁替我统领三军呢?阿湛,你这醋也吃得太厉害了。”
“水一琛过于强势,你就不怕他将来对你有威胁?”墨容湛这话并非挑拨离间,而是他心中真正的看法,水一琛这样的人并不容易控制,他担心夭夭压制不住这个人。
“他手中没有兵符,回到王都城他就将兵符交给我,他虽然是强势,不过,不见得我就会被他牵着走,你放心啦。。
墨容湛冷哼了一声,虽然听到叶蓁这么说,他还是对水一琛难以改变看法。
“朕不是吃醋。”墨容湛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吗?”叶蓁才不相信他说的,眼睛带笑看着他。
墨容湛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她,还有些不悦地问,“他一个男人,怎么想进后宫就进?还有一点规矩吗?”
“嗯嗯,你说的对,我回头就定下规矩,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进入后宫。”叶蓁从善如流地点头,水一琛会想来就来,还是跟之前的混乱有关系,如今渐渐走上正轨,的确是应该让他知道,这里不是华国,后宫不是大臣想进就能够进去的。
宫里还缺个总管啊,之前的宫人都跑了不少,还没挑选新的进宫呢。
墨容湛轻轻咬着她的粉唇,语气不太满意,“那朕也不能想进就进?”
叶蓁觉得一个男人的怨气积累了两天其实挺可怕的,到底是她理亏在先,只好呵呵笑着说,“你怎么一样呢,你是我的男人啊。”
“嗯。”墨容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前殿,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呢。”叶蓁对墨容湛说道。
墨容湛轻轻地点头,“朕带明熙和明玉出宫走一走。”
“他们被拘在宫里好几天了,正闹着想出去呢。”叶蓁笑道,之前是担心王都还有心存侥幸的人会想要伤害明熙他们,所以她不敢让任何人带他们出宫,不过有墨容湛在的话,她是放心的。
“去吧。”墨容湛拍了拍她的头,他并不想阻止她成为元国的天妃,这是他阻止不了,也是无法阻止的,而且,比起其他人,夭夭得到东庆国是最好的。
叶蓁去了前殿,墨容湛便让人去将两个孩子带来。
“朕今天带你们出去玩儿。”墨容湛看到和叶蓁长得有八分相似的女儿,一颗心变得又柔又软。
“哇,父皇真好。”明玉欢呼出声,立刻扑到墨容湛的怀里去了。
不但和叶蓁长得像,连喜欢扑到他怀里撒娇的性子也是一样一样的,不过他很喜欢,巴不得女儿天天腻着他撒娇才好。
“父皇,娘说外面有危险的。”明熙扬起小脸,一副小大人一样忧心忡忡的。
墨容湛将他抱了起来,“有父皇在,父皇保护你们。”
“那我去跟太傅说,今天不去书房了。”明熙立刻眼睛发亮,哪里还有刚刚人小鬼大的样子。
“朕和你们一起去。”墨容湛淡淡地说,多年没有见皇甫宸,他也想去会个面。
墨容湛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来到书房,远远已经看到站在庭院中的皇甫宸,公子陌上如玉,过了这么多年,皇甫宸依旧是清浅如玉,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
“太傅,太傅!”明玉用力地招手,“父皇今天要带我们出宫玩啦。”
皇甫宸听到明玉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眼中温柔的笑意在看到墨容湛的时候微微滞了一下,随即才浮起笑意,“昨日没见到夭夭,我便猜到是你来了。”
“朕已经来得太迟了。”墨容湛淡淡地说,将明熙和明玉交给身后的唐祯。
“外面还不算安定,你带他们出去,不怕有危险?”皇甫宸问道。
墨容湛笑了笑,“朕能护着他们。”
“阿湛……”皇甫宸看着深交多年的好友,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怎么说出来。
“朕会让夭夭当元国的天妃。”墨容湛淡声说,“你不必担心朕会因为这个问题跟夭夭有什么间隙,你曾经飘忽无踪,旁人从来不知你去向,你去的便是这个华国?”
皇甫宸低声说,“华国远在大西洋,对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自来有古训,他们不得无缘无故侵犯中原。”
“不得……无缘无故?”墨容湛露出一抹浅笑,整个天下都看到这些大西洋来的士兵真正的实力,不仅是他,估计连赵雍都担心哪天那个华国的皇帝想要进攻中原,不知道谁才是对手呢?
“夭夭借兵,那是她的事,跟齐聿无关。”皇甫宸知道墨容湛的意思,这次十万精兵助夭夭得到东庆国是跟齐聿无关的。
“是吗?”墨容湛并不太相信这番说法,不过,即使有那么一天,他也不会有所畏惧,“你是打算留下来了?”
他既然已经答应成为太傅,那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
皇甫宸看了明熙和明玉一眼,“夭夭不需要我了,我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