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行人们尖叫着逃散,突然发生的机枪扫射事件吓坏了街上的人们,整条大街都乱作了一团,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辆皮卡车上的人,用机枪扫射还不过瘾,在车子即将赶超奥迪q5的时候,一颗黑不溜丢的手雷弹被人从驾驶座旁的车窗内扔了出来,直直地飞向了后面的奥迪q5!
已经快被机枪打成筛子的奥迪q5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但由于距离太近,眼看就要躲不开手雷弹,甚至于梁智勇已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的时候,罗俊楠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飞身一脚就把手雷给踢飞了出去,直直地飞向了道路一旁的小河沟!
皮卡车上的驾驶员是个三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皮肤黝黑的巴基斯钽人,他亲眼看到了罗俊楠踢飞手雷的一幕,吃惊的同时,他也无比愤怒地抬手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再调头回去了,只能用当地语言怒骂着,开着皮卡车迅速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与此同时,被罗俊楠一脚踢飞落到河里去的手雷也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声响和冲天而起的水柱,无不在向路人们展示着这颗手雷的巨大威力!
奥迪q5在路中央停了下来,梁智勇脸色发白,坐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叶真、童飞、钱三浩也几乎都已经被吓傻了,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晌都没动静。
直到罗俊楠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梁智勇这才稍稍的有些回过神来,感激地看了一眼罗俊楠后,便接着问道:“那辆皮卡车哪去了?”
“跑了。”罗俊楠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接着才抬起眼皮瞅了瞅车内安然无恙的四个人,拍了拍车门问道:“防弹的?”
“嗯。”梁智勇庆幸地点了点头,后怕地说道:“还好提前把车改装了一下,在车门里头加装了钢板,车窗也给换成了防弹玻璃,要不然就刚才那一通扫射,我们四个估计这会儿已经去找阎王爷报道了……不过,你刚才踢飞手雷弹的那个姿势还真他妈帅气,幸好有你在,否则就算有防弹措施,我们四个也是生死难料啊!”
童飞等人都很聪明地没有问罗俊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小命的他们,这会儿心里头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完全充斥了。
罗俊楠问道:“你们几个跑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连一个保镖都没带,还被人当街用机枪扫射,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
“这……”听见罗俊楠的话,梁智勇下意识张了张嘴巴,却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说道:“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去哪?”罗俊楠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打算拉我做保镖了?”
“就算是吧。”被刚才这件事情一吓,梁智勇四人全都选择了拉上罗俊楠,毕竟在这鬼地方,如果有罗俊楠全程跟着,他们至少还能有几分活命的机会……原本以为是件美差的,却没想到最后成了差点要命的苦差事,保密原则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活着才是硬道理!
罗俊楠很大度地选择了接受,他也钻进了这辆一侧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奥迪q5,跟着梁智勇四人朝镇上唯一的一家酒店驶去。
至于刚才发生的枪击事件,当地警方是肯定会介入调查的,但已经不关梁智勇他们的事了,就算警察找不到他们,也不会继续去询问受害者遭遇的情况,民不举官不究的状况在这个地方尤为明显,正义感强烈的警察,不是被停职了,就是已经去找阎王报道了。
酒店是一家地方特色非常浓重的三星级酒店,歪歪扭扭的文字对罗俊楠来说有些吃力,梁智勇告诉罗俊楠,这家酒店的名字叫博拉大酒店,以前的老板就是一个叫博拉的男人,不过现在已经被人收购了,收购它的人,是一个叫维娜的女人……
罗俊楠就在酒店门口停下了脚步,多少有些吃惊地问道:“你说这家酒店的老板是谁?”
“维娜啊。”梁智勇奇怪地看了一眼反应有些激烈的罗俊楠,随口说道:“维娜。马克里,巴基斯钽前首富索克斯的独生女,看照片是个非常迷人的美人儿,可惜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刚才皮卡车上的杀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老男人派来的士兵……”
“情况有些复杂,留着以后再说吧。”钱三浩瞅了一眼梁智勇,催促道:“维娜已经在楼上等着我们了,第一次见面,可别给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那就走吧,先上去再说。”童飞也点点头说了一句,于是五个人就在酒店门口侍者的带领下进了酒店的大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职业装女人在电梯旁等着,一见梁智勇等人已经到了,她便有些歉意的走上来,用流利的华语说道:“几位贵客在路上的遭遇,我家女主人已经知道了,她让我代表她向几位贵客表达诚挚的歉意,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一定会给几位贵客一个满意的交待,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当然,我们非常理解。”梁智勇无形之中就成了五人队伍当中的发言人,罗俊楠也乐的躲在后面看热闹,反正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个,漂亮的有些不像话的,叫维娜的巴基斯钽女人!原来她是巴基斯钽前首富的独生女,难怪能开着那么名贵的豪车在路上肆意狂飙……
在这个职业装女人的带领下,罗俊楠一行五人顺利地进了电梯,到了酒店的六楼,维娜。马克里就在六楼的一间豪华包厢中等着他们,据这个职业装女人说,维娜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而且都是当地最名贵的菜肴,一定会给让他们感到满意的。
而就在罗俊楠和梁智勇他们一块儿赶到博拉酒店的时候,在距离格拉塞柏小镇足有一百多公里的一片兵营当中,一个四十多岁,右手小拇指已经没了的九指男人正抽着一根雪茄,九根手指头上全都戴满了镶钻的金戒指,连两颗大门牙都是镶金的,半敞着军装外套,看起来十分凶悍的样子。
他此时正在跟面前一个低着头的年轻军官大发雷霆,“什么?他们已经到博拉酒店了?真主啊,你们这是在告诉我,我斯格勒的手下是有多么愚蠢和无能吗?这些该死的华国人,跑到我的地盘上却去跟维娜那个贱人谈生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必须死,我要让维娜知道我的厉害!!”
斯格勒红着眼,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近两米的身高站在低矮的屋檐下,头顶几乎贴在了屋檐上,他怒道:“巴尔地区的矿山至今没有完成全面的控制,如果再让维娜在这些华国人的帮助下建起坑口电站,这将是对我的最大挑衅,你明白不明白?!”
这可怜的年轻军官几乎被斯格勒的口水喷了一脸,但他却连抬手去擦的胆子都没有,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几分钟后,斯格勒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刺杀行动的失败让他愈发感受到了维娜的企图,如果不是担心维娜破碗破摔,将她那死鬼老爸留下的财产全部送给他的对手,同时他自己也在依赖着维娜提供的资金的话,恐怕他早就派人去把维娜干掉了。
在斯格勒这样的军阀眼中,再漂亮的女人,也比不过一架飞机或是一堆钞票!除非这个女人的财产能够帮助他购买几十架飞机,甚至是……上百架!
手里掌握着规模庞大的军队,几乎实际控制着巴基斯钽小半个俾路支省的斯格勒虽不插手当地的政府运转,但对于这样一位军阀头目,巴基斯钽举国上下又有谁敢小瞧他?
斯格勒当初就是仗着自己手里的军队,才半逼迫着维娜嫁给了自己,就在新婚后的第二天,维娜的父亲索克斯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家的豪宅当中,从那以后,维娜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遗产,就成了斯格勒能够随意取用的小金山,直到后来维娜渐渐完成了对全部产业的整理,方才勉强摆脱了斯格勒无休无止的索取。
双方都有各自忌惮的地方,这些年来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但至少还在表面上维系着夫妻的名分。
可现在斯格勒坐不住了,维娜居然和华国人进行了合作,要在煤矿资源丰富的巴尔地区建设一座三十万千瓦的坑口电站,据说连意向协议都已经签署完毕了。
维娜越来越有了摆脱他控制的迹象,斯格勒真的坐不住了,他阴沉着脸不再开口说话了,眉宇间有着一股骇人的杀机在闪现。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斯格勒绝对不介意亲手杀了他的妻子,也就是现在正在和罗俊楠他们见面的维娜。马克里,那个漂亮的巴基斯钽女人。